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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童问：“你从前有纹过这样的图案吗？”
“没有，他是第一个。”
韩冬想了想，掏出一张照片，问：“你看看，这个是不是陪孔方来纹身的两个男人中的一个？”
鲁强看了一眼后说：“没错，其中一个就是这个人。”
从纹身店出来回到车上，蔡童边想边说：“四个绑匪，一个死了，另外三个，其中两个就是外号叫小山的孔方和贼鸳鸯陈龙，现在就差虎子是谁不知道了。”
韩冬说：“只要抓到孔方和陈龙中的一个，还怕不知道虎子是谁？”
蔡童说：“大力老婆桂花肯定知道，可是她死都不肯说。”
韩冬：“已经很不错了，短短几天就把两个绑匪的身份查清楚了。现在就差上哪去找他们了。”
“那你说他们会在哪躲着呢？”
“你问我，我问谁？先回家吃饭吧，不知道小伍做了什么好吃的。”
……
郭暧暧被捕已经四十八个小时了，对她的审讯也一直在进行。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却怎么都不肯说出陈龙的下落。
她对陈龙情根深种，甚至在看守所里还幻想着陈龙能像电影里的男主角那样来劫狱。
唐忆江这两天都在市局里帮忙，两天没合眼，只为撬开郭暧暧的嘴巴。
他又来提审郭暧暧了。
郭暧暧和前几次一样，懒洋洋地瘫坐在审讯椅上，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上的银手铐，一声不响，装聋作哑。
唐忆江没废话，直入主题。
今天他是有备而来的。
他扔了一堆转款凭证给郭暧暧看，说：“这些都是陈龙在和你交往的这两年里，背着你偷偷地将你账上的钱转到他自己账户的凭证。”
郭暧暧果然有反应了，开始一张张地看了起来，手在发抖。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还有。”唐忆江甩出王炸——几张照片。
照片上是陈龙和另外一个女人。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也很年轻。俩人举止亲昵，跟情侣似的。
郭暧暧看到这组照片彻底炸了，崩溃了，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
“骗子！渣男！枉我拼死拼活地赚钱，他竟然背着我搞女人！混蛋！渣男！”
唐忆江的女同事递了几张纸巾给郭暧暧。
郭暧暧擦了几把眼泪和鼻涕后，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既然那个男的这么对我，我也不用对他客气了。”
“陈龙在哪？”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猜他应该和孔方在一起。”
“孔方是谁？”
“他的外号叫小山，和陈龙、虎子哥是一伙的。大郎湖那个绑架案就是他们几个人干的。”
“这些都是陈龙和你说的？”
“对。”
“虎子是谁？”
“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虎子是他们的头。”
“你见过虎子吗？”
“嗯，见过。”
“描述一下虎子的外貌，越详细越好。”
“二三十岁，个子不高，打扮得很杀马特风，头发染得五颜六色。三角眼，鼻子很高，鼻头有颗痣，嘴巴有点大，右边的嘴角也有颗很大很黑的痣。”
郭暧暧边想边说，突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了，我听陈龙说过，虎子哥好像挺喜欢一个女的。”
“那个女的叫什么名字？”
“真名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女的是个小主播，叫艾米莉。她的男朋友是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