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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婉兮把话说完,看邹大人那护短的模样,她冷嗤了一声,
“看不出来,父亲还是重情之人?你现在已经知道,我本事不小。我出嫁之前,一直隐忍不发,不是看秦氏的面子。我是想试探父亲,对我这位邹家长女,究竟有没有父女之情?
事实证明,父亲对我,半点父女之情也没有,这让我失望透顶。
既然我已经出嫁了,有些事情,也不必再忍让了。
如果我这个要求,父亲无法做到,这个娘家,不要也罢。
父亲你说,要是我和邹府断了往来。外人要问缘由,我把秦氏外室的身份捅出来。并告诉大家,邹婉柔本是外室女,却被你改小了年龄,当成嫡长女养大。
父亲觉得,周围那些人,会责怪我不孝吗?
邹大人听了这话,立刻大惊失色,
“兮儿啊,你可不能意气用事。为父承认,这些年忙于公务,把你忽略了。可为父打从内心里,是十分疼爱你的。
你怎能冤枉为父,说为父不顾念父女之情呢?为父要是不疼你,你出嫁时,会有如此丰厚的嫁妆吗?”
邹婉兮嘲讽地笑了笑,“嗯,父亲你不会告诉我,你是父爱如山,只是不善于表达吧?”
邹大人抹了抹额头,“没错,兮儿,为父确实是父爱如山,只是不会表达而已。”
看着邹大人臭不要脸的样子,邹婉兮懒得和他废话。
她对邹大人说道:“该说的话,刚才我也说过了,如果你顾念父女之情,还有半分与我娘的结发之谊。你就让秦氏,每日给我娘上三炷清香。你告诉她,这是她欠我娘的。
她要是不照做,我就把你们那些龌龊事,全部抖落出来。包括我娘难产时,你不顾念结发之情,跑去看一个外室女。我娘过世之后,你连我外祖家都不通知一声,就匆匆将我娘下葬了。
你们说,如果外人知道你这副嘴脸,你礼部尚书的位置,还坐得稳吗?
说到这里,我倒是想问父亲一声,你那么急着下葬,莫非我娘难产,有什么隐情不成?”
邹大人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兮儿啊,你可千万别误会。为父当时急着下葬,是因为你刚刚出生,需要人手看顾。
加上天气炎热,为父精力有限,才不得不委屈你娘,把她早早下葬了。天地良心,你娘虽然下葬仓促了点,但在葬礼方面,为父可半点没有马虎。
你娘就是难产而亡,哪有什么隐情?你可别听信他人谗言,连你父亲也冤枉。”
邹婉兮看他那样子,好似对发妻的真正死因,确实不知情。她心里好受了一点,对邹大人说道:
“希望如此,如果让我查出来,我娘的死,是被人做了手脚。父亲,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一定会报仇的。
你给我回个痛快话,让秦氏给我娘每日上三炷香,能不能做到?”
看着邹婉兮面无表情的样子,邹大人暗叹了口气,“如果这事做不到,兮儿真可能与邹家断绝关系。她现在风头正盛,真要与邹家断了往来,不知情的人,必定会询问缘由。
本官当时太年轻,在关键时候,没守在发妻身边。发妻难产身亡,本官没过多久就把秦氏接进门,还改了柔儿的年龄,这是典型的宠妾灭妻。
这事要传了出来,本官别说尚书之位不保,仕途可能都就此终结。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兮儿对秦氏有看法,就让秦氏先受点委屈,顺着兮儿的意思办吧。”
想明白了这一点,邹大人立刻点了点头,“兮儿放心,为父一回府,就给秦氏说清楚,让她按照你的意思办。她本来就比你娘份位低,给你娘烧香请安,也是应该的。”
邹婉兮冲着他阴测测一笑,“父亲,你可要说话算话哦。你要是敢糊弄我,你信不信,我让你打回原形,丢了乌纱帽,回老家吃土去。”
看着邹婉兮那眼神,邹大人浑身一激灵。他立刻严正表态,“你放心,为父说话算话,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邹婉兮嫣然一笑,“那就好,父亲,你要知道,邹婉柔迟早要嫁人。邹家除了我兄长,你没有别的儿子。你要是看不清形势,屁股坐歪了。
等你年纪大了,没人养老不说。将来有一天,你驾鹤西去了,说不定连个摔盆儿的都没有。父亲,不知这些事情,你可有想过?如果你之前公务繁忙,没有精力去想这些。
女儿孝顺,现在提醒你了。你也是时候,好好想一想了。”
邹婉兮这话说完,邹大人一脸惨白,“兮儿,你提醒得对,这些事情,为父之前确实没有想过。多亏你孝顺,提醒了为父。你放心,为父知道该怎么办了。”
邹婉兮见她爹真被吓着了,也见好就收。
她给邹大人添了茶水,对他问道:“父亲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邹大人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没办,“兮儿啊,为父这段时间,忙着接待使臣,日子过得憋屈啊!那位贤王,每天都询问为父,你何时去接手湪城?
你给为父交个底,这件事情,为父怎么回复为好?”
邹婉兮笑着说道:“你是我父亲,只要你不拖我后腿,我也不会让你难过的。他要再次问你,你就告诉他,这件事情,会给他一个准信的。
让他把前期工作准备起来,免得交接的时候,他拖慢了进度。”
邹大人连忙点头,“那就好,有你这句话,为父知道该怎么回复了。”
邹大人离开之后,邹婉兮回到清平阁,一脸的闷闷不乐。
赵逸看到那样子,关切地询问:“怎么,邹尚书不开眼,给你气受了?你要不方便出面,本王帮你教训他。”
邹婉兮摇了摇头,把顾妈给的证据拿出来,让赵逸看了。她将顾妈的话,给赵逸复述了一遍,对赵逸说道:“我心里憋屈得慌,以我的脾气,恨不得今晚就去邹府,让秦氏去见我娘得了。
可我现在风头正盛,秦氏要出了事情,不知情的人,会说我不念养育之恩。一朝得势,就谋害主母。这样的黑锅,我才不想背呢。
她的身上,有我娘和外祖母两条性命。她多次对我暗中下手,还谋害我兄长,要不是外祖家护着,我们早没命了。她为了断我们的后路,联合秦家,把我外祖家逼得倾家荡产。
如果让她痛快死去,我觉得便宜了她。对付秦氏,与其快刀斩乱麻,不如钝刀子割肉。我要先把秦家打回原形,再来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