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湪城这里,赵逸接连两天,收到了几封京城的来信。
一封是皇上的密函,让赵逸与兵部尚书杨云霄,一明一暗查探宁国军队中上层将领,肃清北阑在军中的奸细。
皇上将冯佑亮是北阑奸细,三王爷或许与北阑勾结,意图谋反的事情,向赵逸透了底。
随着密函到来的,还有兵马大元帅的虎符。皇上在密函中说明,一旦京城或边境有变,赵逸有统领宁国军队,领兵勤王的大权。关于私造兵器案,皇上也交给赵逸进行查探。
另一封信,是太子送来的。太子在信中言明,无论是兵器制造案件,还是邹旌查实的地方贪腐案,甚至鲁州贪腐和民乱等,所有线索都指向三王爷。
但是每到紧要关头时,都被人快人一步,截断了关键性证据。在没有实证的前提下,他不能轻易动三王爷,否则容易动摇人心,让人觉得他打压兄弟。
二王爷原本是太子的臂膀,但因为冯佑亮的缘故,二王爷受到牵连。短时间内,就算皇上知道二王爷是无辜的,他也不会启用二王爷。
如今,三王爷派系的人,正在给皇上进言。他们说皇上冷落三王爷太久,朝中正是用人之际,作为皇上的亲儿子,皇上不能偏爱其他皇子,不给三王爷出头的机会。
这次邹旌遭遇袭击,已经确认是冯佑亮所为,但冯佑亮拒不承认受三王爷指使,反而在临死前,反咬了二王爷一口。太子担心,三王爷与北阑人合谋,要祸乱宁国的江山。
太子请赵逸腾出手来,助他一臂之力,暗中查探三王爷的底细,为宁国清除潜藏的大危机。
还有一封信,就是兵部尚书杨云霄写的,杨云霄说的话,与太子差不多。他现在接手了兵部,正紧锣密鼓进行内部清查。但是三王爷与冯佑亮有联系,这事实在太敏感。
杨云霄就算是兵部尚书,一旦通敌叛国的事情,涉及到一国皇子,他都不敢轻举妄动。他找赵逸拿主意,问他关于三王爷
的事情,要如何处理?
第四封信,则是四王爷写给赵逸的,说他已经查实,三王爷是鲁州贪腐和民乱的幕后之人,狼山使团袭击案,虽然被甩锅给季铭渊,但四王爷认定,幕后主使是三王爷。
四王爷给赵逸写信的目的,就是告诉赵逸,他没有食言,找到了算计他们兄弟俩的幕后之人。
四王爷对赵逸信誓旦旦地说,他会紧盯三王爷的一举一动,一旦抓到三王爷的把柄,他要让三王爷血本无归。
邹婉兮看了这些信件,她眉头紧皱,“看来宁国表面上风平浪静,背后凶险异常,情况不容乐观。王爷,今后湪城的事你不用操心,你就配合父皇和太子殿下,先清除内部隐患吧。”
赵逸点了点头,“这事干系重大,爱妃,湪城的事情,本王确实无暇顾及了。有太子皇兄和杨云霄在明,本王远离京城,许多事情反而容易查探。
接下来,本王可能会经常外出,爱妃不用担心本王,只要自己保重就好。”
邹婉兮想了想,“北阑狼子野心,想来父皇在北阑也安排了人手,但难免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有不少北阑商队,在北阑和湪城往返。咱们是不是利用这个机会,也派人去北阑卧底,增加一个信息渠道?”
赵逸笑着说道:“爱妃不用担心,在你忙着互市营运期间,本王已经安排了人手,现在北阑已经站稳了脚跟。今后北阑那边有何异动,本王会第一时间收到消息的。
还有,季铭渊算计了贤王,贤王一直想找机会,给季铭渊回礼。在前些时候,他已经准备了厚礼,就等着季铭渊接收呢。想来这份礼物,季铭渊一定终身难忘。”
邹婉兮想了想,询问赵逸,“上个月,加尼瓦送货过来的时候,贤王让把加尼瓦引荐给他。那次他们交流的时候,我有事不在,该不会贤王找加尼瓦,就是为了给季铭渊送礼吧?”
赵逸点头说道:“爱妃一点就通,贤王
找加尼瓦,确实是为了给季铭渊送礼。在通都城的时候,这两人都在季铭渊那吃过亏,贤王找加尼瓦合作,打算对季铭渊以牙还牙。”
邹婉兮听了赵逸这话,幸灾乐祸一笑,“季铭渊确实恶毒,他一边与贤王等人合作,一边给人送所谓珍稀之花的果壳,打算用来控制这些合作方。
包括加尼瓦他们,季铭渊事先给人许了重利,让人大老远来参加比试。结果被我们破了局,北阑没拿到前三名,他把锅全甩给加尼瓦,不兑现之前的承诺。
季铭渊这些行为,确实让人瞧不起。
他既然先算计别人,被别人联合起来反算计,也活该认栽。
既然季铭渊有贤王钳制,咱们也可以省心不少。”
赵逸点头说道:“季铭渊不止算计了贤王,在狼山使团袭击案上,他是凶手之一。贤王既然要给他送礼,本王也吩咐了咱们的人,在必要的时候,帮贤王的人一把。
等季铭渊收到这份大礼,想必也会自顾不暇,没什么精力来对付宁国了。”
从此以后,赵逸与邹婉兮分工合作。邹婉兮全权负责湪城治理,进行纺织作坊建造,以及城外山脚下的房地产开发。她打算充分利用湪城资源,进一步提升湪城的综合实力。
赵逸从暗处着手,对宁国军队进行内部清理,清查军队的国外探子。他时常早出晚归,带着人在驻州和臻城,仔细查探私造兵器的线索。
如此一来,两人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就算偶尔见面,也匆匆忙忙说了几句话,就各忙各的去了。
这一天,邹婉兮从城外回来,走到半路时,碰到一个妇人带着几个孩子,跪着大声喊冤。
邹婉兮看那妇人蓬头垢面,几个孩子也很狼狈,她把人带回城主府,询问他们有何冤情。
妇人跪在堂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城主,民妇那丈夫伙同外人,霸占了民妇的家产,将民妇和几个孩子赶了出来。咱们快活不下去了,还请城主给民妇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