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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向平愣愣的听着。
“那些可恶的杀人犯，死不足惜。怎么都是死，这么死了公方也省事了，可以直接结案了。”同事说完，意识到已经到饭点了，问他：“去餐厅吗？”
宋向平摇了摇头，他的胃里正翻搅得厉害。
“我还不饿，你先去吃吧。”
那个叶文华五官中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双眼睛，狭而长，眼尾微微上翘，是所谓的桃花眼。这双眼睛很为他的五官加分，让他原本普通的脸，有了几分令女人着迷的风流相。
十几年后，他又在另一个人的脸上看到了那双眼睛。只是相比叶文华，叶谨年的每一个五官都精致到无可挑剔，搭配在一起更是艳绝。所以，看着他的时候，你就不会特别关注他的眼睛，因为他每一处都是吸引人的。每一个地方都显眼，放在一起反倒起到了最好的蒙混作用。以至于这么多年，宋向平只知道叶谨年身上有什么是他不喜欢的。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源于对那双眼睛的恐惧。
那是一双在黑暗中时刻窥视他的眼睛，总是将他从睡梦中惊醒。平时只要在头脑中浮现，就会令他感觉心神不宁。
宋向平一直在书房坐到半夜。
直到听到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像是被风吹开的。
可是，书房的窗户是关着的，走廊里更不可能有风。透过玻璃窗，看到外面的树枝树叶纹丝不动。门板却被一下敞得大开。
“颜初，是你吗？”宋向平站起身问。
门外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他。
宋向平疑惑的走向门口，橘色的廊灯泼洒进来，仿佛浓稠的烂柿子汁。宋向平一脚踏进去，走廊内空无一人。
他扭头望过去，客厅的灯关着，模模糊糊的看到沙发上背对他坐着一个人。
宋向平朝客厅走过去：“大晚上的不睡觉，坐在这里干什么？”莫非还在因叶谨年的事跟他闹脾气？
走近后，宋向平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对方缓慢的转过头，除却一双眼睛，五官全是模糊的，被腻子一下抹平了似的。
宋向平倒吸一口冷气，全身剧烈的抽搐了一下。
因为是被噩梦惊醒的，这一天开启的方式令人沮丧。宋向平一整天都有些精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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