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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行？
什么也行？
也什么行？
也行什么？
米遥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下意识地抬了头去看陆沉鹤。
月色下男生的模样冷冷清清，眼睛却明亮。
“摸个手揉个头，也行。”陆沉鹤重复了一句，像是在给她解释，“是你主动还是我主动？”
米遥傻了。
她愣了半天，突地开口叫他名字：“陆沉鹤。”
他看着她。
没接话。
“陆沉鹤？”她又叫了一声。
他还是没应。
“陆沉鹤！”她提高了音量。
“嗯。”一连叫了三次，男生总算是给了反应，“在呢。”
米遥咽了咽口水：“那什么……你是陆沉鹤吧？”
陆沉鹤：“？？？”
他一时有点摸不准她问这个问题的意义在哪儿。
米遥：“如果你被绑架了，你就眨眨眼，我找人来救你！”
陆沉鹤：“……”
陆沉鹤：“你看我像是被绑架了吗？”
米遥忙不迭地点头，那频率不能用一般的小鸡啄米来形容，起码得是加速版的。
他这哪像是被绑架啊！
她都怀疑他是不是跟她一样，换了个芯儿！
而且还不是原装的芯儿！
谁不知道南附学神高冷无情，不论女孩子还是男孩子，他几乎都采取退避三尺的相处模式。
别说摸手揉头了，她甚至都没见过有谁跟他勾肩搭背！
但现在呢？
现在他要跟她摸手揉头！
“陆……陆沉鹤身体里的妖魔鬼怪听着！他可是南附学神！你就算附身在他身体里，月考过了你就得露馅！他家还特有钱！他妈要是知道了，肯定请道士给你弄出去！你要是不想灰飞烟灭的话，就识趣点儿，赶紧自己出来！还能留条活路！”
陆沉鹤：“……”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就是没有利诱，只有威逼，他身体里真要有什么妖魔鬼怪，听到这话别说出来了，只怕会藏得更深。
陆沉鹤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大概是他生平第一次，在一个女生身上体会到无力。
“你提出来的。”他看着她，“不论摸手还是揉头，都是你自己提出来的。”
“是我提出来的啊！我就是一下没反应过来，嘴比脑子快！但我没想到你能同意啊！”米遥想成龙摸头。
陆沉鹤也没想到自己会同意。
虽然本意可能并非如此，只是想逗逗她或是什么。
但他自己清楚，只要是他不想做的事，逼也没用。
既然他能把‘也行’这两个字说出口，就已经代表了对这两个行为的默许。
陆沉鹤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也不想解释。
两人相视片刻。
最后他抬起手，在米遥脑袋上揉了揉，没等米遥反应过来，就收了手，转身走向了教学楼。
“就当是那天你带陆洛羽来找我的谢礼吧。”他没回头，“明天考试加油。”
米遥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慢慢走远，然后没入楼梯口。
她不习惯别人随随便便地碰她，正常来说，她应该躲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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