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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这里,吓得几乎要大叫出声,连忙用伸手紧紧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可那车子,又是飞快地开走了……
我刚刚才做了这么一个梦,就看到车子外面,有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被人削开了脑壳,我的天,难道,我不是在做梦,我所梦到的,就是外面正发生着的?
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喘着粗气,坐在位子上,连动都不敢动,脑海里不停地翻腾着从昨夜我遇到的那个发着鬼火的黑影,到它钻进我的胳膊,到后来我遇到自称我妹妹的叫作长乐的小姑娘……
可是,我实实在在地从我大姨家回到了家,看到我的爹妈,也到我家祖坟上磕了头,甚至到现在,我坐在了前往深圳的大巴车上。
这一切,都跟梦没什么两样,可是,为什么我却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甚至就刚刚我做的梦跟我看到的脑浆乱跳的事实,我都觉得别人根本没有看到。
因为我站在车窗边往外一直在看着的时候,车里的人们,都跟完全睡着了一样,根本没人站起来去看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坐着,一直在胡思乱想,现在我再困也不敢睡着了,就两眼圆睁着,看着前面座位的靠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突然感觉,我边上的位子,好像在动,很明显,有人坐过来了。可是,车子在高速路上飞驰,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会有人突然坐过来呢?
但是,我看到,那位子确确实实有人坐了,而且那人的身影,就跟早上天放亮那一刻一模一样,是慢慢地越发清晰起来。
这是一个人,穿着全身黑衣服,甚至他的脸上还罩了一层黑纱。就在他坐下的那一瞬间,我好像闻到了一种味道,那味道我从来都没有闻过,很淡,但很好闻,说是香味吧,又不全是,但是闻着很舒服。
“长远,别怕,我跟你不是外人,放心,我不会害你……”。
这人就坐在我边上的位子上,连看都没有看我,就跟我开门见山地说起了话。
又是一个怪人,而且这怪人很明显是一个跟我年纪相仿的女子,这女子说起话来很轻,很动听,柔柔软软的,可是,这人怎么知道我叫长远?
我侧目看着边上这一团黑影,鼻里泛着那若有若无的好闻的味道,觉得这人我根本没见过啊,她是怎么认识我的?
“别猜了,是你大妹妹长乐叫我来的,她说她要照顾爹妈,说她二哥从没出过远门,想让我暗中保护你……”。
我的天,我,今年20岁的大小伙子,正值血气方刚,就算没出过远门,也用不着一个大姑娘跟着来我保护我啊,我是谁?还要人来保镖?
这是我心里想的,可我没敢说出口,我怕这姑娘万一一生气,给我揍一顿,我不是白挨了嘛。
看来,这个叫作长乐的小姑娘,想得还真是周到,刚一想到这小姑娘,就感觉我边上的车窗玻璃,好像被什么细碎的东西砸到了一样,噼噼啪啪直响。
我还以为是有什么沙子碎石样的东西被人砸过来了呢,吓得连忙缩头想躲,可是那车窗玻璃应该很结实,虽然能听到声音,可丝毫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可是,我看了,那好像不是什么沙子之类的东西,也不是雨点,更不是什么冰雹,倒是很像粮食籽之类的东西。
可是这高速路上,哪里会有人过来摊开粮食晾呢?想不通。谁知,边上坐的这个黑姑娘看我对这一窍不通,就用手,在她面前那个座位靠背上面平平地一抹,天呢,奇迹发生了。
我看到,她伸手抹过的地方,好像出来一道屏幕,屏幕里,我看到我爹妈正在用力地拉着架子车,车上装着满满一车捆好的麦捆子。我家那个雪白的大狗雪花,正叼了那根黑长虫跟在后面……
我眨了一下眼睛,没想到,那里面的画面却变了,我看到,我家老房子里,我哥长久,正直直地躺在床上,头上的电池泡正亮着,尤其瘆人的是,那把寒光闪闪的大斧头,就放在他的床边……
一看到那个大斧头,我就吓得全身战栗,眼睛不由地就眨了一下,没想到,这些画面都消失了。这个黑衣服的姑娘向我侧着头,那两个很好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地看着我。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朝我伸过手来,从我肩上,把我大姨给我的包袱解下来,从里面拿出一个白馍,也把那块牛肉拿出来,她的意思是叫我吃。
看不见吃的还好,一看到,我明显感觉我的肚子早就开始咕咕叫了。我看了一眼这个黑姑娘,接过白馍就开始吃了起来。
毕竟从早到晚,这整整一天了,我一直没吃东西。大姨蒸的白馍真是好吃,也可能是我饿极了,感觉没几口,那么大一个白馍就被我消失干净。
我刚吃完一个,正要伸手再去拿另外一个白馍的时候,没想到,这个黑姑娘把那一大块煮熟的牛肉就用左手托着,右手伸成刀形,朝着那牛肉块,就一下一下地切了起来。
我的天呢,那牛肉竟然被她给片了开来,那切出来的片,厚薄大小相当均匀……
我一时竟然看呆了,想不到,这么一个年轻女子,看着又白又嫩的玉一样的手,竟然是一把快刀……
我感觉她面上的黑纱下面,是她笑吟吟的面庞,可是,她用自己的手,竟然把这牛肉块给切成了片,这事情完全颠覆我的认知。
本来我还感觉很饿,当我看到她把这牛肉块切完之后,除了我满脸的惊恐之外,我连饿也感觉不到了。
可这黑姑娘拿出了其中的三片,轻轻放到我手里,然后朝我点了点下巴,意思是让我吃,我就那么托着这三片牛肉片,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就好像,她根本不是人一样。
一想到这,我突然跟醒过来了一样,难道她跟那个叫作长乐的小女孩一样,也不是人啊,难道我也摸不到她的额头?
我没敢去试,毕竟这大姑娘的手,能把这牛肉切开,要是伸过来切我的脑壳,那不如同削铁如泥?我可不敢试,就算你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