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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废院堂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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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我还挺困的,现在倒好,这个奇怪可怕的梦迫使我醒来,再也没有睡意。我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柴屑,从灶屋门里挤出去,刚走到院子中间,就听到这堂屋里葡挞一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一样。

从我钻进这院子,到现在我正要出去,我一直都遇到了奇奇怪怪的事,先是那堂屋里一闪而过的亮光,后来又出现那个长长的舌头,再后来就是我做的那个可怕的梦,现在好了,又从那堂屋里传出来这让人心惊的声音。

其实平时,我胆子还是很大的,对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来都没有怎么怕过。可现在我却有些心惊胆颤,因为我刚刚做了一个可怕的梦,而且这几天,我一直跟那个千年蛇妖的黑虎姑娘,还有那个叫作长乐的法力无边的小女孩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她们影响的我,还是自从那天在大姨家那个黑东西钻进了我的胳膊之后,我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仅做的梦可以成真,而且我还能在夜里如同白昼一样。

我觉得我有必要去看看,这个荒废了多年的堂屋里,到底有啥子东西在作怪。于是,我轻轻走到这挂着朽锁的堂屋门口,脸就贴着那堂屋门的门缝,极力地往里面看。

这堂屋里也没啥奇特的地方,一个大方桌,还有几把太师椅,都规矩地摆着,可是,这些东西上面,应该放了很长时间了,我就这样还能看到那上面积的灰尘。

可是,这些灰尘上面,根本就没有东西留下的痕迹,也就是说,刚刚那个声音,跟这些东西都无关。那,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呢?

我又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动过的东西,就在我要离开门缝时,我就看到,东边的阶墙上,那副本来贴在墙上的画,居然动了一下。

乖乖,这可是极度吓人的啊,没有任何迹象,这墙上贴的画居然动了。我就赶紧又贴着门缝,盯着那画。

这画好像知道我在看它一样,竟然慢慢地从那墙上从上往下一点点开始剥离,就好像有人很小心地从墙上往下揭一样。

我极度骇然,可眼睛还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看。这时我才注意到,这幅画上,画的竟然是一副香港明星翁美玲,这个大明星灿然地笑着,那笑容非常自然好看。

可就在这画一点点从墙上剥离之后,就跟有风吹过来一样,飘着就往下掉,可是不是直接往下掉的,而是飘着掉在了堂屋门后面。

这个位置,跟我,也就隔了一副门板的距离。我看了,这堂屋根本没有进风的地方,那这副画,是怎么飘到我跟前的呢?

我还不及想这个原因,就很意外地发现,这掉在门后地上的画中,那个大明星居然从那画里,就跟一个大飞蛾一样,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

我的天,这是什么东西啊,可刚刚明明我看到的是大明星的图画,现在飞出来的却是我的那个女同桌巧珍啊,她还是穿着那件水红色的连衣裙,眼睛里淌着血,飞起来老高。

我看着浑身毛骨悚然,正要扭头,却看到这个跟个大飞蛾朝着这个很窄的门缝就冲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只听得噗地一声响,顺着门缝往外飞溅出一片污血。

还好我已经闪到了一边,要不然我的脸上身上肯定也被这污血溅到。我的天,这是什么事啊?难道我还在梦里没有醒?可是,我用力掐了一下我的脸,那个疼啊。

说明我没有在做梦,我看到的都是真的啊。我的那个女同桌巧珍啊,难道你缠上了我了吗?就因为我没有及时看到你的心意?

我慌忙跑到院门口,从门缝里用力挤了出去,外面按理来说还是黑乎乎的,毕竟天还没有亮,我现在透过这夜色,看到庄上一片安静,只有前面那个大伯家的院子里,还有光亮。

黑姑娘跟我说过,那个大伯不得好死,最终被蛆给拱死的。这个倒是极少见,可是一想到那一身肉滚滚的肉牙子,我头皮就一阵发麻,喉间不停翻动,好像恶心地要吐。

我出了这废院的院门,也不知道去哪儿,本来我是想到我家老房子看看,我哥长久到底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可是还没走到院门,就听到前院里啊地一声,有人大叫。

我不由自主就往前院跑,刚跑到院门口,就看到从那堂屋的灵堂边上,有人摇摇晃晃惊叫着想往外窜。我一看,正中间的那尸体,没啥异样啊,可他跑什么呢?

哦,不对,我看到了。那尸体虽然穿着崭新的寿衣,但是,现在倒好,有很多比我中指还要长还要粗的大蛆,正翻力地往外钻,没一会儿,那寿衣表面,就爬满了这种大肉蛆。

我还惊奇地发现,刚刚往外窜的人身上的白孝布上,竟然也爬了不少这种大肉蛆,天呢,这难道是蛆的天堂吗?

我站在门口,也没敢明目张胆地往里看,就避在门框边上,伸着头,看里不停地瞧。没想到,那人从院里冲出来,又跳又叫地,从我身边飞快冲过去,竟然没有看到我。

可是,我看到了从他身上掉落的大肉蛆了,这种东西还真是肥胖,不仅跟我的中指那么大,而且这东西竟然还长有两个很尖的牙齿!

也就是说,这东西已经不是那个大肉蛆了,怪不得那大伯死了之后,连脸上的五官都没了,难不成是被这东西给全部吃光了吗?

我一看那大肉蛆在地上爬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朝着我站的地方爬过来,我一瞅这个东西恶心的模样,跳起脚就跑开了。

我刚刚跑到我家院门前,就看到那个叫作长乐的小女孩,站在我家院墙上面,左一下右一下在跳着玩。我还没来得及叫她,她就一阵风一样跳下来,拉着我的衣襟一下一下地摇。

“二哥,二哥,你是不是做梦了,梦到了你的女同学?”我的天,这家伙,连我做的梦都知道是啥,你还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