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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是个要强的人,可是为了我们哥俩能上得起高中,读得起大学,他也是拼了老命地去干活,挣钱,可是经常入不敷出。
年复一年,我家就陷入了滚雪球似的穷困中,一至于这些左邻右舍,近门亲属,都跟躲瘟神一样地躲着我家人。
不管大人们有什么纠葛或者罅隙,我还是觉得这些没出五服的堂伯堂叔们,还是比较和善的,但是我爹却觉得世态炎凉,大有些虎落平原被犬欺的意味。
所以,不论是劳作的辛苦,还是内心的苦闷,我爹妈内心都是一直在挣扎,在奋发图强,可是多年过去,我家依然穷困,而且还经常陷入揭不开锅的境地!
一想到这个现实,我的心就开始疼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想让我家的日子好起来。
毕竟去了深圳,能挣到一些钱,最起码眼下能改善我家的贫困。
可是,当黑姑娘跟我说了,那个堂伯家要有人去世的时候,我还是吃惊得不行。
为什么这么突然,到底是谁去世,还不是一个人?!
我吓了一跳,看着那个堂伯家高大的瓦房,在这夜里,慢慢地就发现了,他家屋顶上方不远处,似乎真的笼罩着一层黑气,那黑气就围绕在那里,久久不散。
“是不是那黑气惹得祸?我看到他家屋子上面,有一团黑气。”
“不是啊,二哥,那黑气一直都有,而是这家人,应该得罪了一些妖气,这些妖物要报复他们……”。长乐快言快语,一下子就把结果说出来了。
“对啊,长远,你可别多嘴多舌,人的命,天注定,就算你横加干涉,也改变不了这样的命数……”。这黑姑娘,好像在提醒我,我会去干涉这么大的事吗?
不要说我去干涉,就算拉我去,或者求我去,我也不会干涉的。跟我有关系吗?或者我有这个资格吗?
我心里在说话。想到这里,我突然就想起来,我爹因为凑不齐我哥俩的学费,在大年除夕夜,一个人跪在我爷的坟头,哭得泪流满面的样子……
为了学费,我爹把我家养了好几年的黄牛都给卖了,而且跑了庄上好多人家,亲属朋友都借了个遍,可唯一这个堂伯家,生生地把我爹给扫地出门,还横加讥讽。
气得我爹以酒烧愁,卧床不起一个多月……
这些事,我其实都不知道,只是在我放假回来,我妈跟我闲聊的时候,露出来一两句,可是,我一向敏感,旁敲侧击下,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唉,说出来,都是一把辛酸泪啊……
现在好了,黑姑娘以她千年的道行和先知先觉,看出了这家人即将发生的大事,她觉得以我初入人世的善良和好心,我会去告诉这家人,让他们尽可能避免祸事。
可是,我是三岁小孩吗?不是,所以,我下了决心,听天由命吧,那些嘲笑我爹的人!
“那会是谁先去世呢?能不能提前跟我说一下……”。我看着黑姑娘,试探着问她
这黑姑娘狡黠地冲我一笑,伸出手在面前摇了几下没说话。
她的意思是不能告诉我,让我静观其变。
好吧,好吧,我先看看吧,该来的想躲也躲不掉。
天快亮的时候,我哥长久还在睡,就好像他一直没有醒过一样,反正那灯泡的光亮,一直照得屋里煞白煞白的,就连墙上爬出来的蝎虎,我也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感觉,我得离我哥长久远一点,这人竟然会凭空消失,万一他再喝了酒,拎着低头冲着我凭空消失,然后躲在我的身后,朝我来一家伙,我岂不是想躲也躲不掉?
看着我哥睡着的样子,我心里居然有这样的想法。
而黑姑娘跟长乐,这时正一左一右坐在我家屋顶上,我就盘坐在她们两个中间,默默地练着黑姑娘她爹传我的招法,一遍一遍地,一直到庄上公鸡开始打鸣。
我是不知道,我爹我妈他们到底有没有看到过我,或者看到我了装作没有发现。
因为每天我都能看到他们扛着锄头,踩着黎明出去干活。
我真想跳下来,叫一声爹妈。可是我又不敢,因为我哥长久还在,我就怕他再次冲出来,朝我挥动斧头……
而现在,这些事情叠在一起对我的影响,远远小于黑姑娘跟我说的,那个堂伯家即将发生的大事。
毕竟人命关天呢,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就算我提前知道了,我又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天亮起来的时候,我就看到,那个堂伯从自家院子里,飞快地往外跑,一口气跑到了庄子南边那个杨树林里。
那里有一个公共厕所,每天晨起,这堂伯都会跑到这里,美美地出恭。
可能这就是一个人的积习。也许他觉得,在这里出恭,感觉要比在家里,舒服得多吧。
可是,就在他走出厕所,往家里迈着四方步时,我就看到,他家房顶上的那团黑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化成了三支利箭,就在他要进院子的刹那,那箭无声自发,一下子射进了他的身体里。
我看得清清楚楚,似乎还听到了箭扎到他身上发出的噗噗声。
可这堂伯居然没有任何感觉,就进了屋。
很奇怪,就在这堂伯端起碗准备喝汤时,他的肚子一下子疼了起来,疼得他把汤碗都丢了。
那汤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碗里的红薯包谷糁汤四处飞溅,溅了这堂伯一裤腿。
这堂伯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就跟谁拿了锥子狠狠地戳了几下一样,那个疼哟,就跟肠子搅在了一起一样。
立刻,这堂伯的额头就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按着肚子使劲揉了几下,感觉有团气在肚子里乱窜。
紧接着,这堂伯就放出几个很尖利的响屁之后,他就感觉肚子里一下子就舒服了,那种疼痛感也慢慢消失。
在这堂伯摁着门框使劲揉肚子的时候,他那个长得很白的媳妇,在灶屋里正大口大口地吃着白面馍,对于堂伯肚子家伙疼的事,毫无查觉。
很奇怪,我就站在我家屋顶上,看得清清楚楚,这哪里是什么肚子疼啊,分明是有一个虚化的人,这人长得奇形怪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