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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宁灼华嘴里说着不要,但到底在这里汗主大人的名号还是很管用的。于是乎,宁灼华摇身一变成了联盟汗主大人的贴身女侍,负责汗主大人的后宫。
至于后宫嘛,便是之前关押着的一众姑娘了。
这些姑娘中不乏有坚贞急性的女子,一听汗主收她们做后宫,便要咬舌自尽。多亏宁灼华好说歹说才劝了下来,甚至萧宁谙都一脸凝重地盯着宁灼华,还悄悄地拉到一边问她是不是从了汗主。
“我要是从了汗主,还能只是一个女侍?”
萧宁谙撇撇嘴,“那可不一定,你从了王爷不也只是个宝林吗?”
宁灼华:你也只是个贵人,还说我?
萧宁谙依旧女扮男装跟在顾鄢身边扮演大夫,宁灼华倒是见了一面传说中的格哒勒布,虽然没有传言那么夸张,但确实身型将近两米多,体格健壮魁梧,说话粗声粗气,对顾鄢还算表面客气,没有多为难他们。
顾鄢私下对宁灼华说只要他不干涉两大部落的家事,这个汗主当得还挺舒服的。
宁灼华比较好奇巴淖部首领,据顾鄢说是个女人,早年在大靖生活,还找了一位大靖军人做夫婿。她精通商贾之道,并带回漠北发扬光大,一跃与乌拉部并驾齐驱,真是一位奇女子。
后来有一天,她们终于见到了这位巴淖部的女首领,她不似北漠游牧狂野女子,温婉清丽,明眸皓齿,她挽着夫婿前来参宴的时候,萧宁谙红了眼眶。
很多年后,宁灼华回忆起当年的那一幕,她在想若是她们没有被绑架,是不是那些事就不会发生。
萧宁谙颤抖着攥紧双手,眼睛忍不住湿润了。她背过身,悄悄地离开宴会,她没有和宁灼华说起此事。
巴淖部女首领听闻汗主新收了一位医术很高的大夫,便问是否可以一见,她与夫婿成婚多年未有子息,希望大夫可以为她解忧。萧宁谙回来后便为女首领把脉问诊,她笑着说没有大碍,只待时机成熟。
“多谢,不如大夫为我郎婿也把脉看一下。”
萧宁谙点点头,她神色自若地把脉思索,完了道:“周公子身体无碍,若是稍加锻炼会更好。”
周公子脸色微沉,他自进门后便一言不发,倒是女首领拍了拍郎婿的手,笑着对萧宁谙表示感谢。
宁灼华看着两人,妾有情郎无意,好一出襄王无心神女有情。
夜晚漆黑一片,寒风簌簌,枯黄干燥的高大草丛随风哗哗作响,发出诡异恐怖的怒吼。一男一女隐于其中,若隐若现的身影仿佛两道似有似无的鬼魅,透着神秘诡谲的气息。
“你不该在这里,马上离开。”
“我不走,周大哥,你活着我很高兴。”
“我会派人送你离开,你要记住从未见过我,回去好好做娘娘。”
“我进王府是为了……”
“别说了。”
男人语气坚决毫不犹豫,女子带着哭腔很是可怜。
暗处潜藏的暗卫听着满脸愁容,这到底该如何向主子汇报,难道告诉他被绿了?
巴淖部女首领吃了萧宁谙开的几副药便向顾鄢开口要了萧宁谙,可宁灼华不允,这位女首领看着不像是简单人物,她不放心萧宁谙去。倒是萧宁谙一脸震惊,她说若是要瓦解联盟,必须从两边入手。女首领这边由她看着,她还让宁灼华放心,她手中有假死药,必不会有危险。
顾鄢点头觉得可行,这位女首领虽然精明强干,但情感方面便是弱点,他让萧宁谙一定记住这点。
而顾鄢呢,宁灼华表示若是他不帮她回到现实,她便不让顾鄢如愿,两人呆在这里待到死吧。顾鄢一听大骂宁灼华心肠歹毒,口是心非地从了宁灼华。
顾鄢作为看过原著的人,悄悄跟宁灼华说:“其实霍雍对你还行,若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附近有保护你的暗卫。”
“啊?”宁灼华目瞪口呆,“那咱们传消息不是很容易。”
“想什么呢?你以为那两位是吃素的,不知道在我身边安插了多少眼睛了,现下就是我放屁,他们都知道,你还想传递消息?”
顾鄢披着一件绒毛大氅,缩成一团。
乌拉部主战对外巴淖部主内清理眼线,两方配合得天衣无缝,互补互利,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弄。可宁灼华和顾鄢可是穿书者,一定会有突破口的。
萧宁谙还是经常与巴淖部女首领见面,两人似乎成了好朋友,不过那位女首领的夫婿对萧宁谙颇有微辞,对萧宁谙很不客气。这对夫妻成亲几年,一直冷冷淡淡的,当年女首领与乌拉部的格哒勒布有婚约,奈何后来她从大靖朝带回了周姓公子,并私定终身。
要想瓦解两大部落,或许可以从这位周公子身上下手。宁灼华跟萧宁谙提起这个想法后,她一反常态,语气似是急切。
“我觉得不妥,虽然女首领对其夫婿恩爱体贴,但此事事关重大,她不会全然信任对于她们还是外人的周公子。我们不可轻举妄动。”
宁灼华点点头,说得有道理。她也应该会会这位统领巴淖部的女子了。
巴淖部女首领有个唯美的汉族名字,叫萧琬。她看起来不像是出身游牧族的的彪悍女子,倒像是江南水乡出来的温婉佳丽。宁灼华见她的第一眼仿佛有种盛琳琅的感觉,举手投足无一不是看着那位相貌堂堂的周公子,甚是恩爱。
“宁姑娘不必客气,唤我周夫人即可。咱们朋友说话不拘旁理。”
宁灼华笑着点点头,“夫人与周公子感情真好,我们可是羡慕得紧呢。”
萧琬说:“他远离家乡随我来此生活我已是不忍,到底是他付出更多。”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夫人之情周公子自然也懂。”
萧琬笑着脸颊微微发红,她握着萧宁谙的手说道:“我与两位姑娘一见如故,若是有什么难事尽管告知于我,必会相助。”
宁灼华心中一喜,试探道:“汗主大人待我也好,只是被关的那群姑娘到底还年轻不懂事,自然也服侍不好各位爷。不知夫人方不方便送她们回去?”
“这个?”萧琬顿了顿,似是很为难,“我做不了主,此事事关战事机密,不过我可以保全她们不受旁人欺负。”
“多谢夫人。”
萧琬行事谨慎,与乌拉部互不干涉彼此,还真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宁灼华心一沉,不由地暗自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