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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咳得脸色涨红，眼泪都流出来了。
“哎哟，没事吧？”
顾老夫人忙伸手帮她拍了拍后背，一边指挥顾凌笙，“阿笙，你快帮知夏倒杯水来！”
顾凌笙坐着没动。
让他给这女人倒水？
做梦吧。
“阿笙，你快去吧！”顾老爷子也发话了。
林知夏摇了摇手，想要说不用，却说不出话来，眼泪汪汪地看着顾凌笙。
顾凌笙瞥了她一眼，不情愿地起身。
刚拉开椅子，一旁的陈妈赶紧把水杯递给他。
顾凌笙：“……”
他接过水杯，往林知夏面前的桌子一放。
顾老夫人：“你喂一下知夏啊！”
顾凌笙黑脸，“她自己没手吗？”
呛到而已，又不是手断了。
他径自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来。
顾老夫人眼睛一瞪，还想说话，林知夏赶紧拉她的手，示意不用麻烦了。
林知夏拿起水杯，连着喝了好几口，这才顺了气。
她声音沙哑地道谢，“谢谢顾先生。”
顾凌笙面无表情地喝着咖啡，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小插曲后，众人继续吃早餐。
有顾凌笙在，林知夏也没有像之前一样和爷爷奶奶边吃边聊天，一顿早餐吃得莫名压抑。
顾老夫人笑吟吟地问：“知夏，晚上想吃什么？奶奶让厨房先准备好。”
林知夏犹豫再三，还是出声道：“爷爷奶奶，我有件事想跟你们商量一下。”
“什么事啊？”
顾老夫人好奇，林知夏来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向他们提过什么要求。
林知夏硬着头皮道：“我想搬回学校住。”
顾老夫人脸露惊讶，“为什么？在这里住不得不习惯吗？”
连顾老爷子都朝林知夏看过来，眼神变得凌厉，“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不是的，”林知夏忙摇头，“是我学校离这里比较远，每天上下学都要麻烦司机接送挺不好意思的。”
“那有什么！”顾老夫人松了口气，“你不用顾虑这些，只管让司机接送就是了，家里有好几个司机呢，我们也不常出门，他们整天闲的很。”
林知夏见这个理由太脆弱，只好继续道：“我现在大四了，经常要和同学研究毕业论文，也要出去实习什么的，在家里住离得太远，不太方便和同学交流。”
她倒也没有说谎，她有时需要去工作室处理一些事情，住在顾家确实不太方便。
顾老爷子沉吟了下，“既然是这样，你也别回学校宿舍住了，家里有套房子刚好在你学校附近，你就搬到那去住吧，上下学也方便些。”
林知夏愣了一下，马上道：“不用了，我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的。”
“租的房子哪有自己家的房子住的舒服？”顾老爷子转头看向顾凌笙，“阿笙，你也和知夏一起搬去那边住吧。”
顾凌笙还没说话，顾老夫人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赶紧附和道：“对，阿笙也一起搬过去！”
顾凌笙拧眉，“关我什么事？”
顾老夫人：“知夏是女孩子，自己一个人住多危险啊，你一起过去住可以保护她！”
顾凌笙扫了一眼对面低眉敛目的人，不急不缓地放下杯子，似笑非笑道：
“她身手好得很，用不着我保护。”
看她昨天踹人的狠劲，可不像一般的娇滴滴的小姑娘。
林知夏低着头，脸上有些发热，心里暗道难道昨天打人的一幕被他看到了？他那时不是已经走了吗？
看到林知夏的窘态，顾凌笙心情终于好了几分，薄唇微微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