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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夏顺着他的目光一看，马上把自己的手抽回来，脸色微赧，“不好意思，刚才一时情急。”
顾凌笙垂眸看她，声音不悦，“被人欺负怎么不打电话跟家里说？林家就这么不管你的死活？”
林知夏语气轻松，“我自己能解决的事，就不用麻烦别人了。”
早就习惯了什么事都靠自己，这点小事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顾凌笙凝了她数秒，发现她是真的不当回事，跟他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完全不同。
他抬步往前走，一边嘲讽道：“你胆子倒是不小，一个女孩子，动不动就要剁人家的手。”
林知夏跟在后面，矢口否认，“我其实就是吓唬吓唬他，怎么可能真的要剁他的手？”
她怕顾凌笙还揪着这个话题不放，赶紧转移话题，“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过来呢。”
顾凌笙看破不说破，顺着她的话简短道：“赵崇说你打架被学校抓了。”
林知夏这才想起来，赵崇早先给她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考完试，造型师要给她量尺寸准备周五晚上的礼服和造型。
那时她刚好被刘主任抓去校长室，就跟他说自己在校长室有点事处理，要晚一点才能过去。
赵崇也是好奇多问了一句在校长室做什么，她随口说了一句因为打架的事，把赵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
顾凌笙话里带着揶揄，“因为打架让我来学校捞人的，你还是第一个。”
虽然是事实，林知夏还是面色窘迫，小声嘀咕，“我又没让你来。”
顾凌笙眼睛微眯，“这么说，我是多余来这一趟了？”
“当然不是！还是要多谢你帮我解围。”林知夏忙道，眼睛晶亮地看着他，“我没想到你会来，刚才真的吓了一跳。”
顾凌笙轻哼一声，“我是怕你被扣在学校，误了我的事。”
说一句是来帮我的很难吗？
林知夏暗暗撇嘴。
顾凌笙瞥她一眼，“为什么要说我是你表哥？”
“你还问我？”林知夏嗔道，“你刚才差点就说漏嘴了，还好我反应快，要不然我们的关系就要曝光了。”
顾凌笙面不改色，“我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你不知道吗？
当然是前夫跟前妻的关系了。
林知夏神情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口。
顾凌笙面色坦然，“上司跟下级的关系有什么难说出口的？”
“你刚想说的是这个？”林知夏一愣。
“不然呢？”顾凌笙反问。
林知夏更尴尬了，“那你怎么不早说？”
顾凌笙表情戏谑，“我刚想说你是我的助理，你就跳出来喊我表哥，拉都拉不住，我有什么办法？”
林知夏：“……”
好吧，是她草率了。
林知夏轻吸了口气，出声道：“不管怎样，刚才的事还是要谢谢你。”
顾凌笙目视前方，无甚感情地说：“谢就不必了，你救了我几次，我只是还人情而已，你别误会。”
不就是怕我对你有想法嘛，用得着三番四次提醒我吗？
林知夏在心里面吐槽，面上却不显，微笑着点头，“好，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不管怎样，两人现在的关系比起刚开始的时候缓和多了，这比她预料的已经要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