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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凌笙瞥她，“为什么这个表情？”
林知夏抬头看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黑白分明，“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个事。”
“嗯？”顾凌笙的声音格外低沉好听。
“我是人，不是狗！”林知夏控诉道。
顾凌笙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唇角也随之勾了起来。
他声音温和了一些，“刚才是我一时说错话了，我跟你道歉。”
顾凌笙居然会跟她道歉？
太阳今天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吗？
林知夏抬头望了望天，正午时分，太阳就在挂在正中央，也看不出来是从那里升起来的。
看到林知夏的动作，顾凌笙蹙眉，“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吗？”
林知夏点头，又马上摇头，“本来是的，但是经过你刚刚的表现，我又觉得你好像比我想象中要好一点。”
顾凌笙板起脸，“这么说，你一直觉得我是不讲道理的人了？”
林知夏扬唇，“你可以继续表现好一点，改变你在我心中的印象。”
顾凌笙不为所动，“你对我的印象怎样又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
林知夏马上道：“难道你希望自己在别人眼里是个霸道专制、蛮横无理的人吗？”
顾凌笙道：“作为一个公司的决策者，霸道专制比优柔寡断更为重要。”
林知夏自己也是老板，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耸了下肩，“好吧，当我没说。”
顾凌笙勾唇。
林知夏还在车上，陆淮电话就打过来了。
“听说你跟人打架了，没吃亏吧？”
林知夏浅笑，“没有，你看我像是会吃亏的人吗？”
“我猜你也吃不了亏。”陆淮语气轻松，这才问起缘由，“怎么回事，你怎么跟乔家女儿打起架来了？什么时候结的仇？”
顾凌笙坐在旁边，林知夏不好多说，语焉不详地道：“因为一些私事。”
陆淮一下就猜到了，“是因为顾凌笙？”
林知夏不由得瞪眼，“你怎么知道？”
“猜都猜出来了。”陆淮哼了一声，“你向来不喜与人打交道，又不跟人争抢，乔家跟你无冤无仇，除了因为顾凌笙的事没有别的了。”
林知夏唇角勾起，“你应该去算命的，别浪费了这一身本领。”
陆淮冷笑，“我要是去算命，谁来帮你打理公司？你自己吗？”
林知夏笑，“好啦，知道你劳苦功高，改天我请你吃饭。”
陆淮一下就听出来她说话有顾忌，压低声音道：“顾凌笙在你身边？”
林知夏轻轻“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陆淮嗤声。
“什么意思？”
陆淮嘲讽道：“你这人本来还挺聪明的，只可惜一碰到顾凌笙就变得傻不愣登的了。”
林知夏怕他再说下去，忙道：“行了行了，我这还有事呢，有空再打给你，拜！”
说完，不等陆淮说话，她就挂了电话。
顾凌笙坐在旁边，只隐约听到电话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看林知夏语气自然熟稔，明显和对方关系亲近。
片刻后，他突然开口，“男朋友？”
林知夏愣了一下，笑道：“男性朋友。”
顾凌笙点点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