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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远方的群山托月，再看看近处的巫山残月图。
一时之间，叶青佛竟是分不清现实和画像的区别。
唯有两轮残月，倒映在他的瞳孔之上。
“圆月未必美好，残月未必凄凉。”
“我错了！原来我一直都错了。”
“我的剑意，并不是残月剑意。”
“可在看巫山残月图的时候，我一直都在受那位剑尊留下的剑意烙印影响。”
“虽然看似在巫山残月图的帮助下，我的剑意雏形都在成长。”
“可这样成长下去，诞生出来的完整剑意，却是不伦不类，不是属于我自己的。”
叶青佛仿佛有些明悟了，口中的呢喃声在群山中不断传荡。
在这一刻，他仿若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忘却了时间，忘却了空间。
他的脑海里，回忆起了当初领悟剑意雏形的那一天。
他看到了一尊剑道强者，一剑破碎了山河。
可叶青佛这才想起来，当时他看的明明不是那位剑道强者，而是那破碎的山河。
他惊叹的，也不是一位剑修竟是能够如此强大，而是这壮丽的山河，也抵不过一剑之力，终究是会破碎。
“山河破碎……原来，这才是那日我领悟出的剑意！”
脑海中回荡着一幕幕，叶青佛的双眼也变得越发的明亮。
他的身躯，没有丝毫动摇，如同一块礁石一般，屹立在山巅，任由夜风吹袭，让衣衫猎猎作响。
与此同时，丹田空间内。
那枚剑意雏形种子，从一株嫩芽，继续成长。
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为了一棵参天大树。
参天大树枝叶繁茂，有着山河的异象流转。
树干上的每一个突起，就如同一座雄伟山峰。
树叶上的每一条脉络，就如同一条沧桑大河。
“我的道，不是天上的明月，而是明月下的山川河流。”
“我的剑意，也不是巫山残月图中的那种孤傲凄绝，而是山川河流的那种气势磅礴！”
叶青佛的声音不断传荡，不断放大，在群山之中回响。
这一刻，四周的群山河流仿佛形成了一种大势，与他体内的山河异象勾连，铸成了一众奇妙的意境。
这种意境，气势浑厚。
隐隐间，叶青佛身上竟是散发出了气吞天下之意。
“嘶……这家伙，居然又顿悟了？”
“这特么也能顿悟，这小子的脑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难不成真的像那些古代怪胎一样，放个屁都能顿悟？”
“不过，这样也好，看来这小子就能掌握出一种完整的剑意了。”
剑灵的低语声，从天下剑传出。
声音很小，宛若蚊虫低鸣。
实际上，声音再大，也影响不到叶青佛。
此时此刻的叶青佛，仿若完全陷入了群山河流的包围之中，融入进了那种大势之内。
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群山的心跳声，江河的呼吸声。
“原来……群山也会有心跳，江河也会有呼吸……”
“所谓万物有灵，说的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吧？”
“山川河流看似冰冷，但只是少了一个能够与它们灵性契合之人。”
不知过了过久，叶青佛从那种奇妙的意境中退了出来。
四周再度恢复一片寂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丹田空间内，那枚剑意雏形种子已经不见了。
那棵参天大树、那些山河异象，也都是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浩荡的剑意，在叶青佛的周身游走。
在剑意的加持下，叶青佛即使退出了刚刚的那种意境，可依旧能够听到山川河流的心跳和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