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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人类理解中的眼眸，不带丝毫感情的眼眸。
玄君看向眼眸，没有任何异样，也看不出任何异样，眼眸不是看向她，而是百晓生。
只见百晓生身躯突然停顿，紧接着他的身躯开始剧烈颤抖，片刻之间白袍便仿佛湿透了一般。
“吱呀！”
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传来，百晓生的身躯就像老化的机器，每一次运转都是超负荷。
他能动的，也只有头颅。
他在抬头，他在看向穹顶之上的眼眸。
他的头颅，越来越沉重，随着百晓生的动作。
白袍之上，点点殷红渗出，那是鲜血。
终于，他与穹顶星光眼眸直视在了一起。
下一瞬间，他整个身躯开始崩解。
凡人之躯，也敢窥探天机？
恍惚间，百晓生听到了这个声音。
这便是推算的代价，对方可是神魔，他只是神相，一字之差，但却隔了不知道多少星河。
就在这时，百晓生手中纸人飞出悬浮在他身前。
“撕拉！”一声轻响。
纸人头颅仿佛被稚子撕开，不规则的裂痕显得有些随意。
但当纸人头颅裂开之时，百晓生原本崩溃的身躯止住了颤抖，穹顶之上，那只眼眸依旧在直视他，但他却能自由活动了。
还好，还好有这玩意，不然这次就真完了。
与天斗，其乐无穷个屁。
不过刺激是真的刺激。
随时都有可能被物理毁灭，难怪老头子死的时候渣都没剩，这或许就是每一任天机楼主的宿命。
每一任天机楼主，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文治武功皆是天人之选。
虽然天机楼是情报组织，但他们从不低调。
或者说天机楼不需要低调，每一任楼主连天都敢斗一斗，还能惧怕这人间之人。
所以百晓生将自己列在真武榜前十已经是很低调了。
反正也没谁敢来验证。
百晓生深吸一口气，手掌按在罗盘之上。
“现！”
星光凝聚之后，是一幅画面。
冰天雪地中，两道身影在行走。
西极！
百晓生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下一瞬间，原本正在行走的湮骨停下，他回过头向后看去。
暗金色的眼眸带来难以形容的压迫感。
“嘭！”的一声轻响，罗盘上星光炸裂。
穹顶之上星河流转，紊乱的能量充斥着整个天机楼。
神魔！
真的是神魔！
百晓生身形佝偻，大口喘着粗气。
西极，冻土之上。
“湮骨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有人在窥探我！”
“那我们是不是要离开这里？”
“不用，释放气息，引来雪鬼一族，我要联系他们上界的存在，谈一笔生意。”
“这样不会暴露吗？”
“没事！”
暴露？
它们逆苍魔龙会在乎暴露自己目的给诸天大世界的势力？
它们可是逆苍魔龙一族，就算诸天大世界知道又如何。
来真武界，从始至终它担心的都是这些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