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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金屋藏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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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昭君追着官差留下背影,秋菊在后面追着司马昭君。这还不算,徐妈带着海棠、冬梅,跟在秋菊后面。

总不至于,看着大小姐一个人追出去,无动于衷吧!徐妈算是佣人中,除李贵之外,有组织能力的人。恩德和三狗蛋,虽然力大如牛。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只能任人摆布。

不过,倒也不傻。知道自己处理不了的事,必须向司马涂暾老爷汇报。见得众人追出大门外,不知去向。恩德喊着三狗蛋:“喂,三狗蛋别愣着呀,赶快向老爷汇报,就说,就说小茴香太太和账房先生,被府衙官差,一起带走。不想办法把小茴香太太赎回,这个家可咋整啦?”

三狗蛋也不知道恩德拿他当炮灰,老爷听到这样的噩耗是喜是忧。让三狗蛋向老爷汇报,好歹与自己没关系。恩德粗中有细,走在三狗蛋身后,走走停停。一副犹豫不决,踟蹰不前样子。把烧红砖头,放在三狗蛋手上。

话说三狗蛋,不以为恩德让他汇报老爷是计。兴冲冲走在恩德前面,生怕恩德和他抢功。没走到老爷房间,便提着灯笼,大呼小叫:“老爷,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小茴香太太和李贵,不知道咋的,被衙役带走了。您,您还是起床去打听打听吧!”

看上去,恩德和三狗蛋不管闲事。两个人平时很少和老爷交谈。对司马涂暾,他们俩独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畏惧。这种来自歇斯底的畏惧,有可能是因为,自己身份卑微,导致见谁好像低人一等。今儿个晚上,两个人表现出脱,十分精致。

在所有人都忙着去追司马昭君的情况下,他们俩不用人吩咐,自觉自愿向老爷汇报情况,也算是难为他们俩。

司马涂暾慢慢从床上坐起,恩德见机行事。从侧面观察,老爷并没有向三狗蛋发脾气的征兆。便大胆上前扶起老爷,顺便给他穿起衣服,直到扶他从房间走出,端坐在堂屋客厅。三狗蛋这才放下手里大红灯笼,急忙跑步进入厨房。从灶头汤罐里,用勺子舀出温水,给老爷茶壶倒满。

“大晚上的,别忙活了!难得你们两对太太小茴香一片孝心。怎么啦,大院里还有人去哪里啊?衙役为什么要抓走小茴香太太和李贵呀!安居这地方衙役,当我司马涂暾不存在啊?从我司马家族大院府上带走两个人,连晓谕一声时间都没有。也,也太为所欲为了吧!”

老爷一席话,恩德和三狗蛋听不出毛病。对他的问话,恩德左右为难。他不想说出小茴香太太与李贵厮混,被衙役活捉带走。至于,衙役是怎么将她们俩一逮一个定,还真的不知道是如何做到,他不敢在老爷面前造作生事。

“老爷,我,我是被三狗蛋叫醒的,要问发生什么,三狗蛋比我知道的详细。”常言道,为人只说三分话,留住七分保自身。恩德见问,默不作声后退一步,让三狗蛋暴露在老爷跟前。

着实,老爷目光停留在三狗蛋脸上,眯起小眼睛问道:“三狗蛋,你,你是否知道小茴香太太和李贵是为什么被衙役带走的呀?跟本老爷如实说来,说错了,本老爷算你无过。”

三狗蛋见问,心里想,老爷总算给他一个说话机会了。洋洋得意,走到老爷身边,弯腰阬头套着老爷耳朵说:“老爷,我,我看见小茴香太太,她,她在李贵房间,两个人,两个人不知道干些啥了。衙役破门而入,五花大绑将他们俩提走。嘿嘿,那架势,可威武着呢!”

三狗蛋秘气小声,生怕恩德知道。老爷大声呵斥:“啊哟,客厅没外人,要说,就得大声点,我听不见,听不见知道吗?”司马涂暾歪着头,靠近三狗蛋。挽起一只手,套在自己耳朵上,张着嘴,静候三狗蛋将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三狗蛋听得有些若惊受宠,他直起腰杆,大声告诉老爷:“老爷,是我们家小茴香太太,和账房先生李贵,李贵干,干那事,被逮着了。嗯,嗯,这一会,应该在去府衙的路上。屋里人,都出去追赶看热闹了!大小姐也追出去大老远。”

“噢,居然有这事?小茴香太太和李贵都被带走啦?衙役除暴安良,抓走她们俩,莫非是误打误撞,走错门了呗!没事,明天会送过来的。只要她们俩没干什么事,县官大老爷会将他们放回来的。只是大小姐大晚上的,你们俩赶快给我把她找回来。”司马涂暾心里明白,他关心的人,只能是司马昭君。

三狗蛋直说不误,是因为心里怀着对李贵的嫉妒。小茴香虽然也和自己一个月,来上那么一两回。对李贵,她视若万花丛中一点红,一心一意,情意绵绵。早就看在眼里,急在心上,正愁没机会向老爷叙说。不用说老爷问他,即使司马涂暾老爷不问他,三狗蛋也会一如既往。

每到夜深人静,正是小茴香太太出没自己房间频繁之时。李贵见过小茴香去过恩德房间,气得咬牙切齿。

恩德见得三狗蛋被小茴香太太带走,心里嫉火中烧。暗自咒骂三狗蛋:你个混蛋,我的菜,你也敢抢,看我日后怎么收拾你。

三狗蛋,又见得小茴香太太,全然不顾司马涂暾老爷心里感受,不分昼夜和李贵打成一片。心里暗自发狠:哼,你们俩的丑事,迟早要被老爷知道。到那时,我看你李贵拿什么来自圆其说,万般抵赖。

造物弄人,三狗蛋没想到衙役来得及时,突如其来。从未想过对他有利的事情,会来的这么早,今天终于令他解了自己心头之恨,窝心之火。

恩德、三狗蛋听得老爷之言,急忙提着灯笼,走出司马家族大院。空荡荡的司马家族大院,除了牲畜陪伴,以及天空一轮月牙高高挂起。还有,星罗棋布繁星,忽影忽闪。偶尔,也会听得南飞大雁,在头顶“嗷嗷”空鸣。

司马涂暾咯噔一下,却原来是夜空中吹来一阵轻微凉风。他走出大院,这才知道,一个人独守的院落,是多么的凄惨、孤寂,甚至有些令人生畏。自命不凡的他,曾几何时作为安居有生以来,第一位京城状元。荣华富贵,福禄寿喜,他是应有尽有,触手可得。

夫人小妾,成群结队,只恨自己忙不过来。古稀之年,小茴香红杏出墙,令他老不保节。恨只恨,想当初不应该娶比他小五十多岁的小茴香。被人指责老不正经是小,晚节不保,被她戴了绿帽子那才叫个无地自容。

借府衙之手,作出捉奸扫除自己心头大患决定,是因为小茴香毫无顾忌他司马涂暾脸面。你无情,休怪我司马涂暾薄义。诸不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那小茴香正值青壮年,生理需求岂能是一个七十多岁的司马涂暾所能承受。

可大明时期,有谁会顾及女人家家精神食粮所需。都以三纲五常,不守妇道为由,对

暗自出轨女人妄加指责,是当时社会共识。

男权思想,充斥整个社会。甭提司马涂暾作为京城三品大员,询于刍堯之辈,尚且知道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小茴香,从被司马涂暾纳入妻妾那一天起,就注定要以自古红颜多薄命而终止。

小茴香,比起历史上众多红颜祸水,她的结局还算是不幸中之万幸。

班头老纪将小茴香锁住,拎上马背,一路来到县衙。县官大老爷和师爷郭登,早就恭候多时。“回县官大老爷,犯人李贵已被带到。夫人小茴香,恰如其分被捉在床。小的们,给我将犯人带入牢房。明天,恭候县官大老爷升堂法办!”

“喏”众人七手八脚,将小茴香和李贵各自推走。小茴香不好意思正视县官大老爷,因为她曾经给县老爷承诺:除了县老爷,小茴香我绝无二心。现在,被县老爷逮个结结实实,千嘴难辨。不得不低下头,但并不求饶。至少,小茴香还能明白,今天这件事并非偶然。

弄不好,是县老爷盯上自己了。小茴香宁愿这么想,也不愿意去想,是司马涂暾老爷出金条,买通县太爷姚向英对自己下手。她也知道,落在姚向英之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因此,小茴香不求奢望,只求一死,便是万事顺遂,一了百了。

带李贵走路死牢的半路上,班头问李贵:“账房先生,啊想活命?”李贵一听,灵机一动。他知道,这可是自己最后的生机。尚若能忽悠过去,便是九死一生。好死不如赖活,他不加任何思索,以一种恳求眼神,打量着班头老纪。

把老纪当做救命稻草,不过是李贵一厢情愿。要知道,决定李贵生杀大权的人,不是班头老纪,而是师爷郭登。为什么这么说?还不是因为县官大老爷姚向英,吸取以往教训,做事,不给上面留有把柄。

来无影,去无踪。做任何事绝对不留后患,或许,这才是姚向英将大老爷堂决策,交由郭登处理的主要原因。

历经挫折,初衷不改。姚向英看上去浑浑噩噩,玩世不恭。其实,内在贪而不奢,色而不乱。不草菅人命,不为难平民百姓。专制地头蛇、恶霸、奸商。以恶制恶,除恶务尽,永远是姚向英为官宗旨。

爱江山,更爱美人,姚向英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

“活命,大老爷,我要活命,我要活命!”李贵连声说自己要活命,希望得到班头恩准。他“噗通”一声跪地,读书人那种清高、冷漠,此时此刻在李贵身上没丝毫体现。在众人眼里,李贵纯然是一个没骨气的孬种。胆小如鼠,孱头软弱无主见之辈。

班头老纪对他用两个手指捻一捻,挤挤眼:“喂,放你生路不难,难的是,怕你出不起这个”众人围观,笑呵呵的看着李贵。能从衙役眼神中,李贵仿佛感到丝丝凉意。他知道,班头言下之意,无非是让自己拿出银子。

知道又能咋样?后悔自己将银子都给了小茴香,想到这里,他急忙求老纪班头:“哦,我懂规矩。银子,都放在小茴香太太哪里。只要你们让我去见太太一面,银子的事,便迎刃而解。你们放心,小茴香太太对我,那才叫个生死之交。”

这句话,偏偏被徐徐而来的县太爷姚向英听到:“我去,小茴香太太岂能是你等鼠辈所能拥有的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是白日做梦。来人,给我将李贵打入死牢。以下犯上,天死有余辜。”

司马涂暾本想对李贵审讯一番,谁料到这家伙自不量力。居然和老爷我挣得红颜知己,你这是在找死啊。“唉,唉唉,县官大老爷,您慢着,慢着,我说的句句是真。不信,不信您可以让我当面对质我们家小茴香太太。她都和我商量好,老爷归天之日,便是我和她洞房花烛之时。我,我真的没有撒谎。”

我去,老爷我倒希望你说的是一派胡言。或许,你和小茴香没那么回事,老爷能让你活些日子。既然,你口口声声承认和小茴香私底下约法三章。那么,来年的今天,便是你李贵的忌日。“来人,将犯人李贵打入水涝。没有本官发话,不允许给他吃喝。”

“喏!”班头老纪,令侍卫左右一边一个,将李贵拎起就走。

看着李贵被拎走背影,姚向英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紧跟着,转身去了小茴香关着的牢房。令侍卫打开小茴香身上枷锁,心疼的走过去抚摸着。“啊哟,我说夫人啦,我对你是情真意切。你,你对我县老爷推三阻四,敷衍应酬啊!”

小茴香这才明白,自己之所以有今天,明摆着都是县太爷所为。看来,县太爷还是蛮在乎自己的么,她哪里知道县太爷对自己是痴情一片。早知道自己在县太爷心目中,如此得到恩宠,她小茴香又怎么可能看上李贵。

于是,噘着一张小嘴,顺势倒在姚向英怀里。“县老爷,您对本妾有意干嘛不早说?我,我以为,你,你只是和我玩玩而已,并不当我是颗什么葱。现在,我知道了,哪里敢有逢场作戏之理。今天把奴家用这种特殊方法请过来,都快吓死奴家了。你,你真坏,真坏。难道,难道,难道你,就不怕太太说你是你金屋藏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