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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官宦之家【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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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岁的司马昭君,躺在马吉祥的船舱铺的板床上,更显得身材修长。苗条秀气的脸蛋,在熟睡时彰显大户人家千金小姐的富态、阳光。出落的少女妆容,与众不同的气质、以及逐渐趋于成熟的生理特征,给人的感觉妩媚、素雅,温婉动人。

不像第一次接触马吉祥那样的,狐假虎威,霸道、而蛮横无理。如今的司马昭君,每一次见到马吉祥,羞答答地低头,用手拨弄自己的胸口纽扣。不敢和马吉祥正视的一双凤眼,时不时从马吉祥脸上不经意秒掠而过。

红红的脸蛋上,布满樱桃一般的红润。我们不知道司马昭君,在经历母亲小茴香与老爹司马涂暾婚变之后,给她带来的是快乐还是悲伤。但能从大小姐的性格变化中,明眼人不难看出她变得比以前沉默寡言。

和她人在一起,多半让别人说话。司马昭君侧默不作声的恭听原委。

亦或,是因为十七岁的她,已经长大。再不是十四岁的那样,疯疯癫癫,嘻嘻哈哈。成长,带给我们的是生活经历。口含金银珠宝出世的司马昭君,从生下来那一刻起,便是在众人呵护声中,一天天长大。

官宦之家,物华天宝,富裕物质生活享受,滋生司马昭君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贵族大小姐生活作风。只是这样的生活作风,并不是司马昭君喜欢的那种。所谓,身在福中不知福,贵在官府不知足。

司马昭君不知怎么搞的,对官宦之家,富裕生活,熟视无睹,漠不关心。弃之如敝帚,或许是她不知道生活的艰辛所致。难道,是因为她天生即是贱命一条,与富贵生活万枘圆凿,水火不容么?

也不全然是这样,有可能是司马涂暾和小茴香婚姻的裂痕,以及大户人家上演的宫斗剧本,令司马昭君无聊至极,平而无味。亟待换一个环境,离开是非之地,似呼已成为司马昭君急需解决的问题。

对来自老爹为官一任,捞得家财万贯,司马昭君并不稀罕原因,就在于她对将来的生活,未作任何考虑。

世事无常,人间险恶,或许,司马昭君还是处在天真烂漫的童年生活思维中,不能自拔。她没考虑将来会在她身上发生什么?只图眼面前一心想逃离司马家族大院的束缚,走进属于自己的那份快乐天堂。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司马昭君沉睡的脸上,露出睡梦中的微笑。

她,被一朵浮云轻飘飘的托起。那云山雾海中,碧绿色的莲叶上,渐渐地从水里面浮现出一朵荷蕾。雪白的荷叶花瓣上,每一片粘贴着粉红色的花边。随着荷花慢慢的随着晨雾散开,绽放的莲盘里,露出司马昭君的头、脸、脖颈。

直至露出她身披青白相间轻纱的身躯,完全袒露在晨曦中。

她,挥手舞袖,翩翩起舞。天上的小喜鹊、荷叶上的小青蛙、水里的大鲤鱼、随风起舞。云海间,不远处,飘逸一位骑着大白马少年,长驱直入。只见少年,跃马扬鞭,直奔站在荷叶上莺歌燕舞的司马昭君。

不由分说,伸出双臂,弯腰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飞身上马,朝着朝阳升起的东方蓬莱狂奔。

他们来到一座烟霭环绕的神山仙境,少年将司马昭君放下马。这才看得出少年庐山真面目。确原来,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家邻居马吉祥。印象中的马吉祥以打渔为生,梦中情景,却为何是骑得马来,司马昭君好奇的同时,用心发问。

由不得她多想,少年马吉祥将她手搀手,带进皇宫一般的宫殿。哪里,有一张大床。床上面,一对对童男童女手捧鲜花,静候在床上。见得他们俩回来,齐声呼喊:“爹爹,娘亲,你们回来了,我们兄弟姐妹已经等候多时。”

言罢,一个个冲上前,要求和他们俩拥抱。喜得司马昭君,不知道先抱谁好!她只得望着马吉祥。从容不迫的马吉祥,挨着抱起一大堆孩子,一个个递到司马昭君怀里。乐不思蜀,合不拢嘴。笑不发生,司马昭君怀里。抱着一群孩子,也不觉得累。

她亲亲这个,抱抱那个。十个手指,个个心疼。被一大群叫着娘亲的孩子围绕着,司马昭君心里那种天伦之乐,难以言表。她双目微闭,被孩子们簇拥着,在蓬莱山殿堂之上,狂野旋转。

那种发自内心的声嘶力竭的狂笑,那种从未有过兴奋,将司马昭君从睡梦中笑醒!

“大小姐,大小姐,你,你在做梦吗?”司马昭君笑着睁开眼,看到马吉祥站在自己身边,她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突然扳起面孔,想说什么,又立刻止住。她一骨录从床上坐起,一双手,不由自主的抓抓头发,竭尽全力的回想着梦中情景。

“啊,我,我这是在哪呀?”司马昭君大脑一片空白。明明自己和孩子们在一起,怎么身边只有马吉祥?孩子们呢?“啊哟,孩子们呢?刚才,刚才我见到的那么多孩子们呢?”她一把推开马吉祥,自己从船舱走出来。

“什么?孩子们,哪来孩子们啊!”马吉祥被司马昭君搞蒙,下意识的跟在司马昭君后边,和司马昭君一样,开始在船上巡视起来。司马昭君走出船舱,看到马吉祥将渔船停靠在他们家码头。

慢慢的低下头,不好意思的望着马吉祥。“啊哦,原来是一场梦而已。没什么,我做梦梦到孩子了!”司马昭君没敢说出梦中,马吉祥骑马带着她去了蓬莱仙岛的经过。她仔细端详马吉祥,对照梦中的马吉祥,是否和他像似。

除旧补新,司马昭君将自己印象中的马吉祥,和刚才梦中的马吉祥来个对比,她敢百分百肯定,梦中那个带她去蓬莱仙岛的少年,正是眼面前这个马吉祥。“梦到孩子?谁家的孩子?呵呵,做梦嘛,不要当真。我这船上,连我们家侄子都不敢带上船,又哪来孩子!怪不得大小姐你做梦笑醒。确原来梦中有小孩子了!”

马吉祥重复着司马昭君的话,没在意司马昭君是什么想法。只顾自己收拾渔网,拿起网兜,从夹舱兜起大大小小的各种鱼类,“呼啦”一下装进鱼篓。

司马昭君这才发现,渔船上,只有马吉祥和司马昭君。“唉,我说马吉祥,我们家秋菊呢?她怎么不见了啊?”

司马昭君,将目光注视到船尾和船舱,都没发现小秋菊影子。她显得有些着急,倒不是不是怕秋菊丢了,而是异想天开的认为,自己梦见和马吉祥在一起,醒来却发现马吉祥真的站在她面前。

且,真的就剩他们俩,司马昭君心里一阵慌张。“呵呵,秋菊和我忙到现在。我不好意思,让她先送几条鱼回家。回过头,在上船叫你回去。她那是怕打搅你的好梦,为了让你多睡一会,所以,没有叫醒你嘛!”

马吉祥解释说。司马昭君听到这里,才放心的走到小渔船边上,用手抄起一

捧水,捂在自己脸上,轻轻地搓一搓。要问司马昭君,怎么会有这样的洗脸动作,还得从大小姐第一次看到马吉祥洗脸时,学到的简单快捷洗脸方式。要不然,每天洗脸,都得由小秋菊,从厨房锅灶汤罐里打来温水,端到大小姐面前。

然后,给大小姐拿出毛巾布,放在脸盆里。要问什么叫毛巾布?你想想看,大明时期,哪来的织毛巾机器。所以,只有用剪刀剪块长方形的条状布块,便是人们的洗脸布,也称之为洗脸毛巾布。

有可能,是大小姐对马吉祥简单易行的洗脸方式,感到稀奇,所以不妨亲自试一试。

司马昭君洗把脸,整理一下头发。顺便将身上衣服俶装一下,准备上岸。看着小渔船离码头有点巨离,司马昭君怯步。马吉祥背着鱼篓,准备上岸。见得司马昭君停滞不前,不免问道:“怎么啦大小姐?不敢上岸是吧,没关系,我拉你。”

司马昭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嗯,离码头有点远,怕,怕掉到水里。”

马吉祥二话没说,拉着司马昭君一只手,就要跨上岸。怎奈,司马昭君胆怯,她用一股往后赖的动作,迫使马吉祥放手。“啊哟,我拉你还不敢吗?索性,索性我包你上岸吧!”

嘴到手到,马吉祥弯下腰,将司马昭君拦腰抄腿抱起,一个大踏步,将司马昭君抱上岸。“嗨,嗨,放下,放下,小心被人看到,小心被人看到。”

司马昭君拍打着马吉祥的肩膀,心里却惊奇。那马吉祥抱起她的动作,和梦境中抱着她的动作,如出一辙。被打的马吉祥,十分乐意。他笑呵呵的望着司马昭君,仿佛被她打,是他很开心的一件事。

“看到什么呀,我再帮助你上岸。这不,也没伤着你什么不是?”她放下司马昭君的那一刻,多想再抱一会。怎奈,秋菊已经跑步来到他们俩面前。幸亏,马吉祥把司马昭君放下得及时。险些被小秋菊逮个正着,那传将出去,不亚于小茴香和李贵被衙役带走在司马家族大院掀起的一场风波。

“大小姐,你,你醒来?徐妈急坏了,一眼看不到你,她总是质怪我把你弄丢了。这不,刚才马吉祥让我先送鱼回家,回过头再来接你回去。不想,徐妈见是我一个人回去,对我红眼睛,绿眉毛的一阵数落。连我上茅房的机会都不给。急死鬼般的催我来河边,带你回家。要我说,她们那是不放心你呀,援外之意,是不想让你和马吉祥接触呗!”

马吉祥听得不顺耳,他从码头爬上圩堤,看着秋菊问道:“为什么?我又没得罪你们家人。再说了,大小姐上得船来,凭什么要征得她们同意啊?太太走了,她们倒管起大小姐起来了。徐妈,莫非是喧宾夺主啊!有什么事,老爷不能直接跟大小姐说么,什么时候轮到他们指手画脚。”

秋菊,见不着司马昭君和马吉祥好。徐妈见秋菊一个人回府,出于对大小姐的关心,问问秋菊详情有什么不对吗?

再说了,照顾好大小姐,那可是司马涂暾老爷的特别关注。感恩老爷的徐妈,在接收老爷对她的馈赠之后,发自内心对司马涂暾老爷的尊重、关怀备至,那是徐妈一家人对老爷的感恩戴德。

对大小姐司马昭君,视若金贵之身。哪怕将自己女儿抛在一边,也得对大小姐照顾周到。徐妈能暗自揣度,司马涂暾老爷之所以对她妄加信任,无外乎将小茴香决定赶走时,唯恐大小姐接受不了。

所以,才将大小姐托付徐妈。不是司马涂暾草率,而是对徐妈长期考察的结果。

司马昭君见得马吉祥气色不对,讲话语气也略带粗鲁,急忙上前制止。“啊哟,徐妈看不到我当然不放心啰!秋菊的话,只是妄加揣测,徐妈才不做无根无据的事。明天,明天,我和秋菊跟你上街市卖鱼去。小哥哥,你阿愿意带我们去呀?”

马吉祥听到这里,能不高兴么。他急忙话锋一转:“呵呵,只要大小姐愿意,我们啥时候说一个不字?就这么说定了,明天谁不来,谁是小狗。”

秋菊想说些什么,嘴角搐动几下,还是咽下要说出口的话。扶起司马昭君,往回走。

见得马吉祥听得徐妈,不愿意让大小姐和他在一起,马吉祥的反应有些强力,令秋菊心里有些发憷。对马吉祥痴心一片的秋菊,真的认为马吉祥和她才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在秋菊眼里,那马吉祥也只能配得上她。

至于,大小姐么,那当然适配倜傥之类的官宦之家人物。

可是,马吉祥对大小姐的态度,令小秋菊心里产生无望。一边,是马吉祥母亲对自己百般器重;一边,是马吉祥对大小姐深情厚谊,秋菊心里失落感递增。再怎么说,秋菊和大小姐竞争,肯定是走进死胡同,回不去,进不来。

按理说,她比司马昭君大两岁,年芳一十九岁。如果在老家,很有可能是一两个孩子的母亲。想嫁个好男人,生儿育女,是少男少女的欲望,也是传宗接代的任务。嘴说侍候大小姐一辈子,不予嫁人,那是一句违心的话。

海棠和冬梅,也是如此。她们俩经常为老爷活着而揪心、纠结。老爷一天不死,她们俩如果选择回家找婆家嫁人,那是对老爷的大不敬。尚若老爷死后,她们俩离开司马家族大院,那才叫个功德圆满。

否则,都是半途而废,误人误己。

看得那马吉祥,听得大小姐明天要和她上街市卖鱼,美滋滋的样子,令小秋菊极不舒服。人就是这个样,能让自己高兴的事,才是最好的选择。别人高兴的事,于自己没关系,马吉祥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处心积虑,不过是想和大小姐多多接触。

小秋菊,心里是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