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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大权在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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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老爷”徐妈声音有些颤抖!她放下手里拿着的勺子、筷子,用手推一推司马涂暾。只见老爷双眼紧闭,嘴角上翘。整个人就像是熟睡,依然一动不动。徐妈,对着站在大院内静候她安排的丈夫郝来福,招招手。

已经意识到不好的徐妈,她用手试一试司马涂暾鼻息。糟了,老爷莫非走了!心头一热,一种不祥预感充斥徐妈整个身心。一个人不能妄下结论,她指着老爷,对丈夫郝来福说:“快,孩子他爹,你看看老爷是不是没气息了!”

郝来福神情恍惚,他瞪一眼徐妈,嘴里念叨着:“怎么会?老爷早晨穿衣服,都不用我帮忙。”他说着话,眼睛瞪着徐妈。小小狸猫能逼鼠,小小丈夫能做主。别看郝来福一副老实巴交样子,在大面场上,郝来福不和徐妈一般见识。

在郝家府上,郝来福也是一声喊到底。徐妈口误舛错,郝来福总是不声不响拉她进房。一针见血,不留后患。

来到司马涂暾府上,徐妈没有将实情告诉郝来福。只是以司马涂暾老爷家人手不够为由,以示暂时性拖家带口,来司马家族大院帮忙。

过去人,邻里之间,亲戚之间互相串门帮忙劳着,从不计较得失。就像郝来福,带着家人来司马涂暾老爷家一样。只要安排吃住,劳作,不算什么正经事。大明时期的人,能给吃穿,便是万福。

吃不饱饭的人,尤为大多数。民以食为天,始终灌输于平常人家生命中。

郝来福认为,老爷年近耄耋,眼花耳聋。睡得沉一点,徐妈大惊小怪。假如徐妈心不在焉,舛误外延,岂不是令司马涂暾老爷心中不悦。他满脸露出对徐妈的不满,轻轻地拨开徐妈。

自己走到老爷身边,俯下身,轻轻地呼唤司马涂暾:“老爷,老爷,该吃午饭了,您醒醒,您醒醒!”

没反应,郝来福脸色陡变,神情紧张!他迅速抓起司马涂暾手腕,学着郎中搭脉样子,突然惊呼:“不好,孩子他妈,老爷,老爷脉搏摸不到了!看来,真的是归天了。快,快叫大小姐过来!”

徐妈不敢怠慢,撒腿就跑:“大小姐,大小姐,快来客厅,老爷,老爷不行了!”徐妈急促的喊声,颤抖且断断续续。有可能是因为受到惊吓,说话支支吾吾;也有可能是因为,徐妈第一次目睹活人在自己眼面前死去,心存恐慌。

所以,唇齿挪动,话不成句。

厨房里,司马昭君听得徐妈惊呼,和秋菊等人争相从厨房大门挤出来。争先恐后奔向客厅。“徐妈,我爹怎么啦,我爹怎么啦?”

徐妈和大小姐迎面,一只手捂住自己胸口,一只手指着客厅,话都说不出来。亦或,是因为徐妈见得大小姐蒙在鼓里,一副什么也不知道样子。一时心急,导致上气不接下气。

郝来福急忙让开,司马昭君跑步过来,用手推一推司马涂暾:“老爹,老爹”

躺椅上,司马涂暾刚才还仰面朝天。经过徐妈、郝来福、司马昭君推晃几下,现在,身体稍微发生变化。侧脸,双目紧闭,嘴唇开始发紫、变黑色。司马昭君见推不醒老爹,便来抓住司马涂暾的手。

这才发现,双手冰凉,腿、脚似曾僵硬。

新来的账房先生何晓氏,急急赶来。恩德、三狗蛋、海棠、秋菊、冬梅,一行人全部挤在客厅。“老爹,老爹,你怎么啦,你快醒来看看我呀。”众人有扒开老爷眼珠看一看的,也有像郝来福那样,给司马涂暾搭搭脉,把把关的。

“大小姐,大小姐,司马涂暾老爷归天了,你,你就节哀顺变吧!”何晓氏拿起账本,摇摇头,他开始组织办理老爷丧葬事宜。老爷走了,分内之事,新来账房先生,必须去完成。红白喜事,不是人人都懂,又是所有人家必须面对的一件事。

生老病死,自然法则,没有人能逃过一劫。有需求,就有市场。专门为办理丧事而求生的人,早成为一种职业,人们习惯性将从事这种职业的人称之为“土贡”。账房先生,不过是负责大户人家家庭收入支出记录,俗称家庭开支流水账。

对红白喜事,隔行如隔山,账房先生再能干,对土贡活计,也是一筹莫展。郝来福也不过是平民百姓,对红白喜事,他也只能服从土贡安排。账房先生只能找来土贡,商量丧葬费用。

唁信传送,来客招待;收礼登记,找厨子烧菜;请邻居帮忙,买布制作孝服等等,都是在账房先生的安排计划之内。听起来,账房先生的权利,还真的不可小视。

账房先生权利再大,管账却不管银子,这就是司马涂暾老爷将家产交由徐妈的道理所在。如果,将所有账目交由账房先生。再将掌管纹银钥匙交由他手,那何晓氏这一会一手遮天,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何人能干预得了?

不能不说,司马涂暾早为自己百日归天做了打算。这不,账房先生什么事,都得经过徐妈认可。而徐妈这个人,她小农思想出身,勤俭节约过日子,已经是她无法改变的生活观点。哪怕,她拥有司马涂暾家族万贯家财,依旧过着平常人家生活。

和小茴香当家做主一样,徐妈处处以节俭度日如年。账房先生有才,在徐妈面前,也不过是算账先生一位。和自己不一样的地方即是,账房先生靠那笔杆吃饭。而徐妈她,侧靠卖体力支撑家务。

用现在人的话来说,都是打工的,区别仅仅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之别。

司马家族大院,人来人往,遄返穿梭。失去司马涂暾袒护的司马昭君,哭得死去活来。别看她平时不待见老爷,甚至嫌弃老爷身上老人味。见得老爷真的离开她,司马昭君还是免不了痛彻心扉。

如同司马涂暾赶走母亲小茴香一样,司马昭君哭得稀里哗啦。

她不知道小茴香被官府抓走,乃是其父司马涂暾幕后操作。估计司马昭君知道是爹爹所为,这一会也不至于哭得泪人一般。尽管,司马涂暾是为她日后做考虑,司马昭君也绝对不可能,原谅这位老谋深算的堂堂京城三品大员。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司马家族大院,可算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送走司马涂暾老爷,受老爷重托的徐妈,遄往自己房中。为的是取回银两,交由账房先生何晓氏。支出司马涂暾老爷丧葬费用,不是从大小姐司马昭君手里拿出。

而是从老妈子手里,一锭一锭像石头堆里扣金子那样扣出来,令何晓氏葫芦里泛起嘀咕。

别小看农妇徐妈,大字不识一个,算账却是一把好手。不会拿算盘打小九九,也不会拿笔划十字算账。对司马涂暾老爷的丧葬费用,徐妈和丈夫郝来福盯得纹丝不漏。哪怕账房先生机关算尽,夫妻俩笨人有笨办法。

每支出一笔,都得和当事人清点纹银。不给账房先生半点钻孔机会,是徐妈对司马涂暾老爷的绝对忠诚。可正是徐妈的这一负责任举动,遂引起何晓氏的心怀不轨。他不敢相信,一个老妈子,与主人非亲非故,居然能掌握主人家所有收入于支出,这绝对不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情。

随着,老爷过世逐渐在人们心目中淡化,徐妈一家人,自然成为司马家族大院的新主人。不过,大小姐司马昭君,一直是他们高高在上的主人。只是,司马昭君每一笔开支,和账房先生千遍一律,万殊一辙。

大小姐要什么都有,就是不知道徐妈的银子从何而来。凭他账房先生,居然从老妈子手里讨缺,何晓氏心里极不平衡。

一日,大小姐司马昭君和秋菊去马吉祥船上。可以说,离开司马涂暾老爷,徐妈对大小姐也不那么严加看管。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徐妈总觉得大小姐才是司马家族真正的主人。她作为一个老妈子,怎能骑在自己主人头上,对主人发号施令,那可不是徐妈一家人的为人。

从司马涂暾老爷,令其一家人来到司马家族大院。徐妈和男人郝来福,带着两儿三女,以此为家,只是为了信守对老爷司马涂暾的承诺。她从来没想过,将司马家族大院据为己有。将司马昭君,看着自己的家庭成员。

而是,处处以司马昭君为主人,自己侧不过是,替司马昭君看管家产的佣人而已。所以,对大小姐和秋菊与马吉祥的接触,徐妈始终没有像司马涂暾老爷交代的那样,杜绝大小姐和邻居马吉祥的往来。

和往常一样,恩德、三狗蛋,连同丈夫郝来福,都去地里干活。以农耕为主的大户人家生活,在司马涂暾去世后,徐妈继续维持着。小农经济,从农耕社会开始。算不上土豪,也称得上富贵人家。

至少,徐妈心知肚明。单凭司马涂暾老爷,留给她的金银珠宝,足够司马昭君和徐妈一家人,吃喝玩乐几辈子。

只可惜,徐妈不是那样的人。像小茴香太太一样,吃饭、打麻将,徐妈做不到。因此,司马家族大院,往往在司马昭君和秋菊,离开大院去了马吉祥渔船上一样。偌大大院,只剩账房先生何晓氏和徐妈。

因为,徐妈说明白了,只要地里有农活,海棠、冬梅就得去帮忙。

她是个火头军,每个人都能离开司马家族大院。唯独,徐妈一个人分不开身。何晓氏想搞清楚为什么他每一笔的支出与收入,都得从徐妈手里拿,而不是大小姐。好不容易,何晓氏等到家中仅剩徐妈一个人。

便没话找话我和徐妈搭讪。

他鬼鬼祟祟,先将司马家族大院看个遍。见四下无人,走出大院门,朝四周仰望一阵。确认没什么人,便径直走进厨房:“徐妈,今儿个就你一个人啦!海棠和冬梅呢?干嘛不留下一个人在厨房帮忙啊!”

听起来这话没毛病,因为,徐妈经常留海棠,或者冬梅在家给自己打下手。除非,农忙季节,恩德和三狗蛋实在忙不过来。亦或,遇到阴雨变天,为了抢收抢种,才不得不将海棠、冬梅支走下地干活。

你可别小看海棠和冬梅两个小丫头,穷苦人家出身不假。偏偏长出一颗富家大小姐的心。每每见着司马昭君带着秋菊出去玩耍,徐妈却安排她们俩进厨房,心里大为不满。原因侧来自徐妈和自己身份同为佣人。

如果,徐妈真的将老爷所托,给她们俩透露一丁点。估计,海棠和冬梅对徐妈看法,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存芥蒂。而是奉若神明,顶礼膜拜。

还好,徐妈从不计较她们俩。因为,海棠和冬梅和自己家三个姑娘差不多大。能原谅自己女儿,干嘛和自己女儿一样大的人过不去?

表面上,徐妈的确是个粗人,但她大度。

丈夫郝来福少言寡语,但从不得罪人。知道郝来福性格的人,都称他为和事佬。与世无争,是因为心中无欲。两个儿子,跟在恩德和三狗蛋后边,也算是给三狗蛋和恩德做下手。徐妈虽然没有小茴香太太那样的手段,令恩德和三狗蛋半死不活,沉迷酒色。

徐妈也不示弱,有她心地善良的一面,令儿女去给恩德和三狗蛋帮忙,也从不计较得失。有了徐妈家两儿子帮忙干活,银子没少拿,两个人的活计,却有四个人来干,她们俩感谢徐妈都来不及。

虽然,小茴香太太刚走不久,她们俩视徐妈眼中钉肉中刺。

司马涂暾老爷死后,徐妈对他们作实帮助,令恩德和三狗蛋不得不对徐妈萧然生敬,俯首称臣。唯独,海棠和冬梅对徐妈,横眉冷眼。所以,徐妈见何晓氏盐吃了还提齁,心里大为不爽:“啊哟,我说何晓氏啊,你也是有家有室之人,咋看不出这两小丫头对我心存怨恨呢?与其说,让她们俩横鼻竖眼站在我面前替堵,还不如我一个人开开心心多干点!”

何晓氏听得徐妈心里有怨气,顺水推舟。“谁说不是呢?碰到我,对待海棠和秋菊这样的人,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宁愿让他们头撞南墙,也不会良药苦口。徐妈,你算是对他们好的了。她们,没逮到我手里,否则,哭的日子在后面!”

徐妈被何晓氏情绪带动,她忙着捡菜、洗菜。一不留神,说出自己的一句气话。“嗨,算你说对了!单凭我受老爷所托,狠下心的话,像小茴香太太那脾气,早将她们俩驱逐出门。那还轮到她俩饥五食六,嫌肥扞瘦!”

何晓氏听得,心头一震:我去!徐妈掌握司马涂暾老爷家大权,确原来是受老爷所托。我说呢,一个老妈子,谁给她那么大权利。今天,总算搞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