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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老纪头这个人,平时因为受到多人夸奖,心里自然升起正义豪气。那是因为,以正人君子,刚正不阿的高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形象飚然上升。生活在最底层的老百姓,渴望有一个为他们申冤昭雪的人。而老纪头,正是他们心目中的正义之士。
久而久之,人们把老纪头当着自己的贴心人。有些邻里纠纷,窝里斗的家务事,甚至包括偷鸡摸狗的鸡毛蒜皮之事,都来找老纪头理论一番。老纪头在人们心目中的形象,从初开始的误打误撞,到后来的逼上梁山。
他不得不以一种,为民除害的大公无私的衙役公差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实质上来自于自己的一种虚荣心,以及老百姓对他的捧杀。
现在,鱼没吃得到沾得落身腥。被司马家族大院的两只大狼狗盯上,差点脱不了身。老纪头在众人面前,还算是欲盖弥彰,没有露出狐狸尾巴。想一想,打个寒颤,后背发凉。幸亏逃脱及时,要不然,被那司马家族大院的佣人和大狼狗纠缠,岂不是跳进黄河洗不清?
他先回家,向夫人捧上两只银元宝,之后,马不停蹄。到哪去?向县老爷姚向英汇报在小茴香那里的得到的情况啊!
大年初一,空着手去县老爷家,多不好意思。老纪头,还算是懂礼数的人。他走到大街上。买了些年货,指令店家用红纸包好。
店家见得老纪头上门送生意给自己做,啊哟,那个欢喜劲,无法形容。老纪头就是这样,既给县太爷送上厚礼,也给安居大街上的店家送上来年赚钱的第一笔生意。一箭双雕,一举两得。你开心,我欢喜,大家在新年第一天,皆大欢喜。
不用说,大年初一,来县衙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老纪头算是姗姗来迟,他手里提着礼物,大大咧咧来到县老爷客厅。巡视一周,来到县太爷客厅的人,基本上都是老纪头认识的安居大街上商户,以及地方土豪劣绅。
老纪头和他们相互点点头,直入县太爷夫人房间。
姚向英见状,急忙起身离去。他知道,老纪头肯定给自己带来好消息。便起身对着来府上拜年的人,抱起双拳连声打招呼道:“诸位请用茶,稍坐片刻。本老爷有点公事要去料理,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说着,姚向英拎起官袍,一阵碎米小步,蹭蹭蹭,跑上夫人房间。“哎呦喂,老纪头啊,你都一大把年纪了,送东西给县太爷,罪过罪过啊!”
嘴上这么说,手却一个劲的去接过老纪头手里礼物。当着老纪头面,就打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还没等她看完,姚向英便迈步进得房来。
心急如焚的老纪头,叹息一声说:“县老爷,昨夜之事我去问了小茴香,得知失败的原因,来自于小茴香安插在司马家族大院的账房先生何晓氏,先我等一步。佣人郝来福牵着狼狗,一路尾随之小茴香的怡春院。啊哟,我差点被两只大狼狗撂倒,脱不开身!”
县老爷姚向英一听,气得眉毛上竖。“什么?那何晓氏居然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给我带人,即刻将其拿下。”
说完,气呼呼离开房间。他来到客厅,继续和地方土豪,谈古论今,天南海北。前后五百年,畅所欲言。姚向英表面上满脸堆笑应酬,内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司马家族大院的财产。
老纪头组织衙役,骑着枣红马,一个个耀武扬威,准备在大年初一,对何晓氏实施抓捕。他不知道那小茴香将何晓氏家的住处,告诉郝来福。在小茴香看来,将何晓氏住处告诉郝来福,是想借郝来福带着天罡地藏之手,找到他们家报官一雪前耻,已解心头之恨。
那郝来福是什么人?也算是血气方刚之人。只想一个人找到何晓氏,令其将司马涂暾老爷的家产完璧归赵。这样,也算是对死去的司马涂暾老爷一个交代。要不然,怎么对得起司马涂暾老爷,对她女人的信任。
按理说,郝来福想法和做法无可指责。
可是,他一介草民,岂能摆平连县太爷都棘手的事?说是自不量力,是对郝来福的积极性的打击。说是过度自信,想法简单,我想倒是货真价实,实至名归!
郝来福,不知道小茴香告诉他何晓氏下落是计。一心想讨回丢失银两的郝来福,跟在天罡地藏后面,直奔何晓氏的家。要不是天罡地藏碰到老纪头,肯定一直带着郝来福,摸到何晓氏他们家。
因为,何晓氏带着恩德和三狗蛋,这一会正在为分赃商议着。
欲说何晓氏为什么能得手,还得从徐妈给他提前预支银元宝开始。何晓氏是个细心人,任何蛛丝马迹,只要从他眼前经过,便是过目不忘。徐妈每天给他拿出多少银子,都是根据他何晓氏,每一天的不同支出数量来定。
由此得出,徐妈才是司马涂暾老爷生前委托的财产继承人。
所以,他看出徐妈为人忠厚,善良。才故意以自己家里急需银两为由,试图探出徐妈每一次拿银子的藏匿地点,以便自己必要时来个救急。果不其然,徐妈按照他事先的设想,听说账房先生家里急用,大大咧咧拿出银元宝一锭,交由何晓氏。
徐妈哪里知道,那何晓氏看得徐妈关上客厅大门的那一刻,他一溜烟,跑到司马涂暾老爷房间的窗户上。用手指粘上吐沫,捅开窗户纸。确巧,看到徐妈正拱在八部顶床下,取出银元宝。
窃喜过后,何晓氏迅速跑到厨房门口。装出一副若无其事样子,静候徐妈给他银两。
对待小茴香,让他去打听徐妈是不是司马涂暾老爷委托的继承人,何晓氏是照说不误。唯独,没有说出他看到的,司马涂暾老爷将家产藏在自己房间的八部顶床下面。直到大年三十,他接到小茴香来报,说是今夜要他配合县老爷派来的衙役。
县老爷姚向英,也是根据小茴香提供的线索,令老纪头带人装扮成强盗,意在对司马家族大院来个突袭抄家。为什么选择大年三十夜,是因为这一天,家家户户关门睡觉守岁。即使发出点动静,大年三十夜,人们图个吉庆,谁都不敢出门探个究竟。
未曾想,县老爷姚向英和老纪头拿出计划,被小茴香提前通知何晓氏。按照小茴香想法,司马家族大院的天罡、地藏可不是吃素的。人未到,狗先知。令其何晓氏毒死天罡、地藏,来个里应外合。
何晓氏一听,心里有了把握。别小看他看上去和李贵一样,有些书生气。他是何人,谁也没有何晓氏自己清楚自己。人丑,貌相渗人,但脑子好使。比李贵看得透切。
从得到小茴香消息,要他除夕夜予以配合。虽然不声不响点头同意,但自己不得不斟酌一番。认为县老爷利用他将事情办成,肯定对他没多大说法。
顶多,给他一些赏钱,令其回家过年。弄不好,为了防止消息外露,将他杀人灭口也不是没有可能。亦或,将他屈打成招,令其签字画押,拿他当替罪羊,也是顺理成章之事。想到这里,何晓氏毛骨悚然。
我的天啦!小茴香和姚向英心好毒啊!
思来想去,协助小茴香,自己将成为刀下鬼。拒绝小茴香,等于拒绝县老爷姚向英,自己也是死罪难逃。左右为难之际,正好听得恩德和三狗蛋,从徐妈手里领得一年工钱,准备回家。
何晓氏灵机一动,走上前去:“二位兄长留步,我有要事相商。”
“账房先生,我俩干一年了,也就得到三百两。平时也提前支付一丁点,年底了,所剩无几。要不,等过完年,我等请你去安居大街搓一顿咋样?”三狗蛋以为账房先生何晓氏,见得他们俩领得银两,是想以账房先生在司马家族大院地位为由,对自己实行敲诈。
何晓氏一听,将他们俩引进自己房间,给他们俩一人倒上一杯茶,压压惊:“二位仁兄想多了,你们辛辛苦苦赚得些许碎银,我怎么能忍心让你们请客?这样吧,不满二位仁兄说,我有个一夜暴富的计划。只要二位仁兄按照我说的去做,我等三个人,摇身一变,大年初一便是家财万贯。”
恩德和三狗蛋听得热血沸腾:“啊!账房先生,你有这等好事,干嘛不早说呀?”
恩德露出一副跃跃欲试的镜头,摩拳擦掌。好像,撸起衣袖便可捡到金子一样的,对何晓氏的话,坚信不疑。三狗蛋只恨得何晓氏,将这侧消息告诉他们俩太迟了。
何晓氏,见得两个人表情,知道他们俩,对自己想法没有半点质疑的意思,摇摇头:“二位仁兄,这件事说早不如说迟,说迟不如说得正当时。我酝酿很久,感觉这件事,我们如果不抓紧时间去做,就会有人捷足先登。到那时,我们仨再想干,也没机会。”
“啊哟,账房先生你就快说吧!到底要我们俩怎么干,你就别卖关子了。只要有路子赚钱,上刀山下火海,我们俩绝对听你的。”恩德是个粗人,同样是佣人,三狗蛋要比做事有分寸。
他没急于表态,只是看着何晓氏眼神。因为,三狗蛋擅长看眼珠子说话。
何晓氏将灯光吹灭,他压低声音:“二位仁兄,是这样,我看到司马涂暾老爷家的财宝藏匿地点了。估计数量足够我们仨吃喝玩乐一辈子,都享受不尽。原本,我一个人就可以完成。怎奈数量巨大,我一个人也带不走那么多。如果,二位不反对的话,剩大年三十夜,我们将其取走。”
“傻呀!有这么好的事,还有谁不愿意干的呢?你放心,事成之后,我和三狗蛋得多少,随便你账房先生给,绝无二心。反正,都大年三十了,不是账房先生你挑我们俩发财,我等还不知道,猴年马月逃出给人打长工的命运呢!三狗蛋,你说是不是?”
恩德是求财心切,和何晓氏心有灵犀,相见恨晚。三狗蛋,见得恩德露出一副猴急猴急样子,好像金子堆在哪里,就等何晓氏一句话,他便可捡得。便朝着恩德,邪邪一笑:“嗯,我看还是账房先生说得对。三一三十一,公平合理。不过,我们俩以多干点活计。账房先生,你可以动动嘴。干活的事,就交由我和恩德吧!”
何晓氏听得两个人没有异议,便告诉他们俩。“这样,为了不引起徐妈等人怀疑,我们仨等一会从大门口走出去。等五根天,我等翻墙入内。记住,为了不使天罡地藏发出声。给它们准备点爱吃的肉,便可以无忧无愁。现在,只等所有人睡着了再动手。”
于是,何晓氏故意放开嗓子,和恩德、三狗蛋打招呼。“哎呀,恩德,你和三狗蛋又不是一条路,干嘛要和他一起走啊!等等我,我们俩才是同路啊!”
恩德附和着:“哦,是这样,三狗蛋先到我们家取点年货回家。明天大年初一,忌讳跟人家借东西不是。因此,明天要做的事,今天得做完。包括扫地,擦桌子。账房先生,你不会不知道安居公序良俗吧?”
“噢,对对对!你看,我差点忘了!那就这样吧,二位仁兄,你们俩慢走,我也就一个人回家了,明年我们仨再见!”何晓氏扯开嗓门生怕别人不知道!
经他这么一嘚瑟,还真的把在厨房里忙着搓汤圆、包饺子的徐妈等人惊动。他们纷纷走出来,目送恩德等离开。“恩德,三狗蛋,不忘了过了大年初六,就到司马家族大院来哦!”
徐妈客气的和恩德、三狗蛋打招呼。账房先生已经走出大门外,徐妈追出大门口,对着账房先生远去背影,招呼道:“账房先生,不忘了初六过后就来呀!”
何晓氏头也不回的说道:“哦,徐妈,你放心,正月初六过后,我绝对来”
待徐妈等人关门上了门栓,何晓氏向恩德和三狗蛋两个人的方向走回去。三个人,躲在司马家族大院的茅房里,瑟瑟抖抖等到鸡叫头遍。
三个人,先后爬上墙头,鱼贯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