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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心有不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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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姑娘一听恩德的话,有些不着调。

两个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道怎么回答。三狗蛋和司马昭君笑了,“哈哈哈,小姑娘,是不是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啊?你们俩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上得来这遗腹岛的呀?”司马昭君跳下马,向小姑娘走过去。

“别动,我们手里的箭可不认得人!人熟礼不熟,对不起,在没有搞清楚你们这伙人身份之前,不可以从我们家搭建的这座大木桥上走过去。这是我爹娘再三的嘱咐我们的结果。他们俩告诉我们,这岛上的人,没几个与生俱来。且,都是和他们上了一条船,被抛弃在海滩上的。”两个小姑娘执着的重新举起手中弓箭,认真的瞄准司马昭君的胸口。

其中,稍大一点的姑娘,尤为机灵。一双眼紧盯着来人,一双手始终搭弓拉箭,一刻也不敢懈怠。三狗蛋急忙下马走过去,挡在司马昭君面前。“哪来的黄毛丫头,这么不懂规矩。看看我们年龄,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晚辈手里拿着弓箭对准长辈,多没礼貌。一看,就知道你们俩缺泛教养,告诉我们,你们俩是谁家的孩子啊?说是李连宇他们家的孩子,可他们比你们俩大多啦!”

“少废话,退后,要不然我拉弓射箭了啊!快,退后,退后!”大一点的姑娘迅速调转弓箭,直指三狗蛋胸口。吓得三狗蛋急忙举起双手,“姑娘,别,别冲动啊!我们只是过路,也不是什么山野贼人,何必大惊小怪。搭弓拉箭,可不是闹着玩的呀,稍有不慎,就会出人命的的呀!”因为,他看到两个小姑娘脸上露出凶巴巴的眼神,直逼他们三个人脑门。

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不得不使得三狗蛋嘴里打啰,一双腿开始像筛糠一样的颤抖着,一边对两个小姑娘实行劝阻。

仔细面对面看一眼小姑娘,只见她们俩各自梳着一对齐腰长的大小辫子。

额头两边编着小辫子,分别从左右两边向脑后收拢着头顶黑发。上面戴着用柳树条编制的花圈帽子,一看就知道那是在狩猎时才有的伪装。为了不被动物们发现,将整个人身上用柳条树枝、或者茅草伪装起来。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对动物起到一击致命的作用。

看身上装束,不难发现,她们俩都是猎人的后代。

能搭弓射箭的姑娘,十有八九是猎人的后代。普普通通人家孩子,舞刀弄枪的还真的不多见,更何况这里是人烟稀少的遗腹岛。大凡来到遗腹岛的人,要么是从江水里爬上岸,死里逃生。

要么即是船翻人亡时,偶尔幸存下来,随波逐流被江水推到遗腹岛。

头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大小辫子编得整齐划一。

看姐妹俩年龄,也不过相差两三岁光景。再看看他们俩身上穿戴,上身穿着格子大花布。下身,穿着灯芯绒长条裤子。脚上穿着帆布鞋,身上衣服看不到一块补丁。司马昭君看到这里,不由得上下打量起自己来。

她哪里知道,这两个小姑娘是何晓氏的女儿。

因为何晓氏从李连宇手中买得娘俩,母亲没有姓氏,何晓氏给她取名为杨梅。她带来的的“拖油瓶”姑娘三岁,何晓氏给她取名为何桃;三年后,杨梅为何晓氏生下一个姑娘,何晓氏为自己姑娘取名为何梨。

可能,是因为劳作的原因,杨梅跟何晓氏生下一个姑娘之后,在日后的日子里,再没有生下一男半女。也罢,何晓氏心里想杨梅为自己生下一个儿子,希望他们能在遗腹岛继承家业。怎奈,那杨梅就是不开怀。

哪怕何晓氏没日没夜的努力,杨梅始终未能怀上。

于是,何晓氏有的是银子!

他经常骑马来到李连宇的桃花坞大街,换取食物和布匹。

司马昭君看到的两位小姑娘身上穿戴,总比自己和恩德他们身上穿戴要新艳,光彩夺目。而他们几个人身上穿戴的,无非是芭蕉树上扯下来的棕绳棕丝缝制起来的衣裤。配上芭蕉叶缝制而成的蓑衣,以及芦苇蔑编织成的斗笠作为装束。

因为,他们不知道在遗腹岛上,有一条大船,专门往返于遗腹岛和江南江北之间。这条大船,将遗腹岛上的特产,源源不断的运往内地江两岸。又从内地的江南江北,运回遗腹岛紧缺的劳动用具,以及红砖青瓦,陶瓷陶罐等等轻工业产品,包括纺织品等等。

“这样吧,你不让我们走,可以,但总不能就这样站在这里说事吧?要留下买路钱,我们这里有的是,就看你是不是能拿得动了。不过,我们也有一个条件。给你们银子不难,难的是,日后你们遭遇到我们,是我们让你给我们留下买路钱呢,还是算我们再给你们留下买路钱?看你们俩只是个孩子,嘴上没毛,做事不牢。索性,让你们家大人来和我们说话吧!”司马昭君眨巴着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两个小姑娘的面部表情。

何桃和何梨点点头,姐妹俩会意的让出道来说:“那好吧,就照你们说的去做。我爹娘就在屋里,你们前面走。记住,不许耍花招,否则,我们手里的弓箭可不是吃素的。刀剑无情,休怪我们心狠手辣。”

何桃大何梨三岁,遇事,总能比何梨别出心机。

何晓氏的家,在遗腹岛内地深处。

和司马昭君他们家不一样的地方即是,何晓氏他们家离开海滩有五百公尺远。在江水和他们家居住的池塘边上之间,有一条三十米宽的小河隔断南北半岛。何桃和何梨拦住司马昭君他们的去路的地方,正是他们家修建的大木桥,一桥横架南北。

欲说何晓氏在搭建这座大木桥的时候,也确实费尽心机。

两口子白天上山伐木,夜晚趁着月色打桩搭桥。幸亏,那时候遗腹岛有了李连宇的桃花坞大街。买回铁钉,铁钯钩,锔钉等等。要不然,单纯靠斧砍木凿,榫头相扣,大木桥不会有这么牢固。

一行人牵马,稳稳当当走过大木桥,转弯跟着何桃、何梨向内陆走过去一个时辰,眼前露出一座背靠石山的大池塘。池塘里,漂浮着成群结队的鸭子和大鹅。“呱呱呱,噶尔,噶尔,噶尔”大白鹅和鸭子,在池塘里嬉戏,拱濛子。

水面上,湛起无数水花!

四周,都是围着木栅栏。

不用说,那是主人为了挡住鸭子和大鹅远飞逃走所刻意设计。大池塘,成了鸭子和老鹅的天然圈舍。再往前走,围绕池塘修建了牛棚马圈猪舍。“咯咯咯”一阵大公鸡啼鸣;“咕咕蛋,咕咕蛋,”一阵子老母鸡下蛋时才有的啼鸣,听得司马昭君等人耳目一新。

何晓氏坐在门前一块石头上,“叮叮当当,叮叮当当”一只手轮着铁锤子,一只手扶着铁钎。在一只圆周新的大青石上,凿出一条条斜钩。确原来,那何晓氏在打造一只大石磨。房子不算大,都是大青石垒砌。

四周石头为基础,木头挑大梁。三间两厨,外加牲畜圈养等等,这里,俨然是内地大户人家才有的一番景象。也就是说,何晓氏在遗腹岛修建的房屋,相当于内地的土豪劣绅居住的地方。

之所以有今天,得归于何晓氏从司马家族大院偷回来的金银珠宝。

要不然,他何晓氏凭什么在遗腹岛买下家具、用具,包括从桃花坞大街买回来的所有生活必须品。当然,所有这一切,得归功于李连宇他们家的大木船。否则,遗腹岛始终是物质短缺的孤岛,哪里来的,和内地集市一样的繁荣昌盛。

“爹爹,你看看我们姐妹俩给你带什么来回来了啊?这伙人走咱们家大木桥,不肯留下买路钱。还说,还说我们来到着遗腹岛,比他们来得迟,留下买路钱的人,应该是我们才对。哼,大言不惭!”何桃有点义愤填膺,说话间,她不客气的用手指一指恩德。

何晓氏抬起头,放下手里铁锤和钢钎,略有所思的瞟一眼恩德。“呵呵,何方神仙,赶在遗腹岛和我讨价还价?莫非,是桃花坞大街的李连宇家族的人所为。”他轻飘飘的朝着来人望去,眼前突然一亮,何晓氏一骨录从坐着的大石头上跳起来。

“何晓氏,你是何晓氏。”没等何晓氏开口,恩德急忙跑过去。

何晓氏也认出恩德“啊哟,你不是五年前和我分手的恩德和三狗蛋么?我去,你们俩还活着!”他急忙迎上去。啊哟,久别重逢,甭提谁对谁错,先是一个热烈的拥抱。“我去,你这死鬼,让我们俩出去找吃的,可后来我们俩这一走就是五年。五年啦,我们如果不是找到大小姐,差点饿死在这遗腹岛上。”

三狗蛋也凑上前,和何晓氏相拥而泣。

“大哥啊,你一个文人,当初就不应该听太太的话让我和恩德两个人离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俩是个没主见的人。唉,你在这里了,那小茴香太太呢?”三狗蛋开始在附近寻找小茴香他以为,何晓氏在这里,小茴香太太必和他在一起不可。

司马昭君这一会心里翻江倒海,自从和恩德三狗蛋相认,每每从他们俩口中听到小茴香太太几个字,司马昭君心里总是不能平静。今天,和恩德、三狗蛋出来巡岛周边,就是在寻找自己的母亲。

尽管母亲在自己的印象中不是那么一个坚守妇道的人。可是,待她一个人和苻乾苕不期而遇时,才知道一个女人离开一个男人之后,是多么的无助和悲哀。逐渐地,司马昭君想明白当初的母亲,为什么要和年轻力壮的李贵在一起的原因了。

想当初的司马家族大院的账房先生李贵,和自己的母亲小茴香的一举一动。和现在的苻乾苕和自己有什么区别吗?要说有,那也只能是当初爹爹司马涂暾还健在。

除了爹爹生前健在,母亲便是肆无忌惮。

这当然是母亲的不守妇道之过错。可是,一旦将李贵和母亲的这层关系,放在老爹死后呢?请问,和自己与苻乾苕在一起有什么两样吗?思来想去,司马昭君决定找回母亲。哪怕得到的是不好的消息,她也要努力去找一找。

何晓氏见问到小茴香太太,他立刻扳起面孔。“盐吃了你三狗蛋还好意思提齁?小茴香太太还不是因为你们俩一走了之,又命令我去寻找你们俩。这不,我便找到这里了。选择定居这里,一言难尽。我也是差点饿死在遗腹岛上,多亏自己骑着的是马。沿海岸线,寻找爬上岸的河蚌、生蚝,烧烤着吃,总算熬过来了。”

司马昭君再也安耐不住自己内心里的那份欲望,她走到何晓氏面前,厉声质问道:“你,你何晓氏作为账房先生,为什么不对我母亲加以照顾?你走了,将她一个人留在原地,你们这些做佣人的,于心何忍?”

司马昭君有些激动,何晓氏被她一席话整得懵圈了!

“不不不,我说你这人是谁呀?什么我们作为佣人,不对你母亲加以照顾?青蛙要命蛇要饱,在生死存亡面前,谁的命不是命?凭什么要拿我们的命,去保护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命?莫名其妙!”何晓氏一把推开司马昭君,将司马昭君刚才抓住他的衣襟的地方,顺手拍一拍。

恩德急忙上前告诉何晓氏:“何晓氏,你不会连司马家族大院的大小姐司马昭君也不认识吧?”恩德指着司马昭君对何晓氏说。看得何晓氏一愣一愣地。司马昭君,在他印象里,就是个桀骜不驯的野丫头。

整天骑马打猎,搭弓射箭。要么就是划船打鱼,无所不用其极。

眼前的这位夫人,头发黄而蓬乱。

脸上雀斑堆积,皱纹布满额头显得沧桑老气。

身上穿戴,哪里像什么司马涂暾的大小姐,俨然是一位村野农夫。“恩德,莫非你想告诉我,她就是司马家族大院的大小姐司马昭君?”何晓氏望着恩德问道,仔细打量司马昭君一番,继续摇摇头:“怎么可能?她绝对不是大小姐司马昭君。”

司马昭君没有不好意思,她在何晓氏面前,仰起头,肯定的对何晓氏说:“账房先生,我就是司马家族大院的大小姐司马昭君是也!你可以不信,但恩德和三狗蛋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俩已经将偷得的属于我们家的宝物,如数奉还。我想,现在应该轮到你了吧!”

何晓氏一听,泄气了!

他一屁股坐在打造一半的大青石石磨上,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