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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紧张的情绪,以及她那肯定的语气,由不得何桃何梨姐妹俩有半点质疑。
也不知道母亲是何原因,对马钊信兄妹俩的去向,非得和自己爹爹联系在一起。
何桃望着何梨,摇摇头,向自己家的马厩走过去。
虽然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她们俩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但对父母之命岂能是儿女能违抗得了!
“姐,走吧,母亲既然安排我们姐妹俩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看她那心急如焚的样子,十有八九她心里早有了底。别看母亲平时大大咧咧,从不对爹爹的每一个决定说出自己的看法。甭管爹爹说得对与不对,母亲总是默默地去做。但是,我绝对相信在母亲心里,有她自己的判断,只是不想说而已。”
何梨紧紧地跟在何桃后边,念叨着!
解开马缰绳,何桃朝母亲站着的方向看一看。
见得母亲生怕姐妹俩不听话似的,踮起脚,仰头正看着她们俩。
不由得对着母亲的方向撇撇嘴。“唉,也不知道她们俩究竟为了什么,一个不相信一个。爹爹到哪里,从来跟母亲说实话。指东打西,走南偏说去北。两个人是心猿意马,南辕北辙。吃一锅饭,睡一张床。却貌合神离,各自心怀鬼胎。唉!”
“姐,你怎么说话呢?再怎么说,咱们俩也是二老亲生。埋汰自己的爹娘,被别人听到了,不说你是不孝之女才怪。”
何梨见不得何桃对母亲飘去不信任的眼神,亦或,姐姐的眼神里,包含着对母亲判断的歧视。仿佛,这个家,只有她才是最聪明似的。她慢慢的解开马缰,一个翻身上马。
“驾!”
姐妹俩同时挥鞭策马,两匹大马仰头奋蹄,一溜烟从杨梅面前路过。
见得两个姑娘从自己面前经过时,调皮的朝自己做着鬼脸,还不忘了对自己挥挥手,她脸上终于露出一丝丝微笑。
对着姐妹俩远去的背影,放声嘱咐道:“记住,到了桃花坞大街,直奔那船家。找到找不到,你们姐妹俩可别忘了早点回来呀。”
姐妹俩一身行头,看上去和马钊信兄妹俩比起来,那是叫个天壤之别。
马钊信兄妹俩头上戴着竹篾编制的斗笠,身上披着的是芭蕉树棕叶缝合而成的蓑衣。
脚上,有时是树皮经过人工修补缝合,做成的鞋子。上面系着茅草绳,束缚在脚底板上。走在茅草丛生,乱石遍布的遗腹岛深山老林,那绝对是如履平地。
何桃和何梨身上的装束,头戴斗笠不假,同样是竹篾编制。
身上穿的,外边披的是蓑衣也是棕叶定制。
只是里面紧身衣服,那就差的远了。
因为,何桃何梨经常跟何晓氏去桃花坞大街。
吃的、穿的、用的,在桃花坞大街的李连宇他们家店铺,只要有银子,啥都能买到。花布衬衣,蓝布裤子,脚上穿着纳底布鞋。乍一看她们俩,猜测是富贵人家出生的一对孪生姐妹,绝对没有人怀疑。
何桃因为出生后不久,即和娘亲杨梅一起被亲爹赶出门。
正值哺乳期的何桃,因为得不到营养,发育有点迟缓。
而何梨虽然小何桃一岁,却因为杨梅嫁给何晓氏,啥也不缺。再说了,那何晓氏是有妇之夫。因为害怕官府捉拿,离乡背井,弃儿别妻,云游四海。来到遗腹岛落脚,犹如进入世外桃源。
啥都不缺,仅仅缺个老婆。
得道杨梅之后,何晓氏是倍加珍惜。
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成家的男人,在失去家庭后的那种悲哀,那才叫个切肤之痛。何晓氏身受失去老婆孩子的痛苦煎熬,在得到杨梅后,那是要星星他不敢摘月亮。知道杨梅为他生下何梨,何晓氏才逐渐放下心来。
因此,杨梅和何桃,在何晓氏他们家并没受什么罪,而是得到前所未有的关照。
和司马昭君相比较,杨梅仿佛进入天堂一般,而司马昭君却好似从天堂一下子坠入十八层地狱,苦不堪言。
当然,他们的孩子,也就有了千差万别了。别看同样一日三餐,住遗腹岛。生活待遇,也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但来自精神支柱,以及每天付出的体力劳动,差别明显。
所以,何桃何梨看上去,就好比安居县城的大家闺秀。
而马钊信和苻玉茜,侧像小马庄的马吉祥他们家一样,打鱼为生,种地干活。除了付出,谈不到什么是享受。别看何桃何梨同样以打猎为分内之事,和马钊信和苻玉茜比起来没什么区别。
可是,司马昭君和苻乾苕回到家给孩子们提供的,除了他们自己狩猎的野味,和鲜于水虾之外。食物上,马钊信和苻玉茜几乎从出生到现在,就没见过大米白面。
何晓氏和杨梅两口子就不一样了,人家去桃花坞大街,能买的侧买。只要桃花坞大街有的,他们家就不会缺。甭提大米白面,鸡鸭鹅猫兔,他们家啥都不缺。
当马钊信和苻玉茜在漫山遍野挖野菜、采蘑菇的时候,何桃何梨侧在自家的菜园里,摘着瓜角茄菜。
当马钊信带着妹妹翻山越岭采摘漫山野果充饥时,何桃何梨姐妹俩,正在爬在自家桃树上,采摘甜如蜂蜜的水蜜桃。同样是生活在遗腹岛,何桃何梨姐妹俩养得白胖细嫩;马钊信和苻玉茜兄妹两是晒得黝黑,脸上皮肤裂开道道风吹日晒得来的细细口子。
“嘚嘚嘚,”一阵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是何晓氏回来了,见两个姑娘不在家,何晓氏没有问杨梅。
因为他知道,两个姑娘睁开眼就去打猎;回到家不是吃饭就是闭眼睡觉。偶尔碰到她们俩夜里睡不着,姐妹俩连夜拿着竹夹子,埋伏在鸡圈鸭圈周围,专门等待黄鼠狼和狐狸的到来。
所以,回到家看不见两个姑娘,何晓氏并没有在意。
倒是杨梅见他便问:“怎么样?找到那两个孩子没有!”
杨梅的问话,仿佛是一种应差式的履行。
她并不看好何晓氏说去找孩子,是因为杨梅对何晓氏这个人内心世界看得透切。
见得何晓氏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回来,那老马识途的计划,是不是可以以杨梅看不到何晓氏找到两个孩子为依据。或者,以何晓氏不但没将两个孩子找到,还丢了两匹属于孩子们的马。
“找到了,你没看到我已经将两匹马送给她们俩了啊!”
何晓氏回答得不卑不亢,理直气壮,听得杨梅好像自己问得有点多余。
他装出很劳累的样子,坐在客厅大桌上,假装没睡好的模样,趴着就想睡觉。杨梅见状,不敢怠慢。因为怕打,所以急忙走到厨房,拿起碗筷,给何晓氏盛碗稀饭,端上小鱼咸。
“他爹,吃饭了!”
杨梅放下碗筷,见趴在大桌上的何晓氏,顺便提醒他一下。
何晓氏哪有睡意,不过是在杨梅面前做做样子。
见杨梅给自己端上饭菜,随即转身即走,蓦然想起恩德到底去了哪里,便一把拿起一双筷子,一只手端着碗,对着正欲转身离去的杨梅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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