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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钊信走走又退出来,两个侍卫见了,有些懵圈。
“嗨,我说你这小子,要我说如果不是你的话,换一个人或许我们俩连大门都不让他进。你倒好,让你自己进去找小太太,你却不愿意,真是不识抬举。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你就给我站在这里等着。不过,我得跟你说清楚,小太太如果问起你为什么不进去,你可得实话实说,不是我们俩不让你进去的吆!”
“啊对,我们进去给你叫人。她来了,万一责怪我们俩,你可不能昧着良心,说是我们俩将你堵在大门口。小赖子,你在这里看着”那个叫小赖子的侍卫甲,感觉自己说漏嘴。来看小太太的人,可不能说是看着。
于是,那人急忙赔笑道:“哦,我是说小赖子,你在这里好好的陪着他噢,不,陪着客人,是陪着客人!”
一阵寒暄,侍卫甲挤挤眼,一个人径直朝府衙大人的客厅内室走去。
探头探脑的他,见得不同年龄段的太太们,七手八脚给小太太郭凤梳妆打扮。不敢叫出声。他缩头缩脑的等在门外,不敢吱声。只听得室内小太太在抱怨:“哎呀,我说你眼见看到没有,我的头发还有没梳好的呢。你看看我头顶上,还有好几根头发丝在翘着,真是人老眼花,不经用了是吧?来来来,换个人。”
大太太和府衙大人一般大年纪,但在侍候郭凤的过程中,因为眼睛老花,看不见一两根头发翘在郭凤头顶,便立刻遭到郭凤质怪,大太太心有不服。怎奈,那郭凤成了府衙大人的掌中之宝。你看看,小郭凤最近几个月,肚子一天天大起来。
美得府衙大人,是屋前屋后的抱着郭凤显摆,捧宝一样的惯着郭凤。
“哎呦喂,我和老爷度过三十多个春秋,生了一大堆儿女,也没像你这么娇气。嫌弃旁人梳头没梳好,那你自己梳呀,干嘛麻烦她人。”
大太太以为自己是长房,只有她对其她姨太太们吹胡子瞪眼睛,挑三扞四。哪有姨太太对她这个原配的长房指手画脚的。大太太听得自然不习惯,也不买郭凤账。怎么说,那郭凤比起自己和府衙大人的孩子都小得多。
满腹狐疑的大太太,对郭凤的娇生惯养样子极为嫉妒。
只要府衙大人不在她们身边,那大太太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对包括郭凤在内的其她几个姨太太,是绞尽脑汁的算计。
人老珠黄,不受老爷待见,不是姨太太们对她强权夺位。而是府衙大人对她失去往日的暧昧,大太太明知道这不是姨太太们的错,却不敢在府衙大人面前嘀咕,偏偏在姨太太们身上发威、煞气。
郭凤刚来时,被大太太百般刁难算计,早已怀恨在心。
随着府衙大人对郭凤一天天恩宠,大太太的地位逐渐地不保。尽管她对郭凤是恨得咬牙切齿,还是因为郭凤怀孕了,府衙大人对郭凤更加爱护。除了郭凤之外,府衙大人现在是对谁都不感兴趣。
“说什么呢?就知道被人伺候着,让你学着伺候别人你都不会,真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身后,传来府衙大人那老陈浑厚的嗓门。
众人抬头一看,确原来真滴是府衙大人从内室走出来。
他迈着官步,一步三晃的走到郭凤身边,用手摸一摸她的一张小脸蛋,煞是心疼的说:“没事,有谁对你无礼的,没伺候好你的,包括跟你顶嘴的,告诉我就行。我倒要看看那个还敢不知好歹!”
大太太和众姨太都在边上,听得府衙大人一席话,一个个伸出舌头,不约而同的将目光移至大太太的脸上。
府衙大人说完就走,待在郭凤身边的人,相继为大太太捏一把汗。
谁心里都有数,府衙大人的那句话,绝对是说给大太太听的。生了一大堆孩子又能怎么样?只要本老爷喜欢,那就是最好的,别在我面前卖老资格。至少,府衙大人心里是这么想的。
见得府衙大人离开,郭凤转过身看着大太太一眼,一声冷笑的问众人:“诸位太太,我想,刚才府衙大人的一席话,你们大家都听到了吧?如果还有人不服的话,下一次可没有今天这么幸运了。以后呀,不要在背后嚼舌头,说是我勾引府衙大人。要知道,我郭凤也是府衙大人下聘礼,明媒正娶进门的呀!”
姨太太们一听,一个个点头称是:“谁说不是呢,以后啊,我看有些人就不要狐狸吃葡萄,够不着葡萄吃就说葡萄酸。不是我们姐妹长得漂亮,年龄小勾引府衙大人。而是有些人面老朱黄,对老爷没有吸引力了,怪不得别人。只能怪她爹娘将她生出来比我们早些。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这样的呀?喔,咯咯咯”
“是啊!所以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啦,都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好话说过了头,日后定会现世报。大太太,你说我们大家说得对与不对呀,嗄喔哈哈哈!”二姨太见得大太太低头不语,一阵狂虐,令大太太无地自容。
曾经的她,对来到府衙大人府上的每一位姨太太,横眉冷对。
现如今,大太太也在郭凤面前,一样威风扫地。
看着大太太在众人面前被虐待,冷落。曾经被她欺负过的姨太太们,一个个在内心里幸灾乐祸,拍手称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曾经有多辉煌,现在就有多尴尬。所以,一个人在得势时,切勿张狂。失势时,就不怕孤独寂寞。
侍卫甲这才有了说话的机会,他颤颤抖抖的低头报告:“给太太们请安了,回小太太,大门口来了一位客人,口口声声说要见小太太,小的不敢耽搁,一路小跑前来汇报。小太太你看是去大门口见他呢,还是让他进来?刚才,我等邀请他一道前来,硬生生被客人拒绝了,你看?”
郭凤一听,能来府衙找自己的人,无非是姐姐郭莲和师兄马钊信。
爹娘是个爱面子的人,自己迫于无奈嫁给府衙大人,比自己爹娘都大,见面煞是尴尬。所以,爹娘是不可能来府衙和自己见面。尽管他们俩心中有更多的挂念,也绝对不会轻易来到府衙。因为,爹娘丢不起那个人。
所以,郭凤急忙对着身边的姨太太们说:“快,你们一个个手脚快点,我要去大门口见我的家人了。快”
众人有为郭凤整理衣服的,也有为郭凤梳理头发的。
当然,也有在郭凤脸上涂上胭脂花粉的,一阵手忙脚乱之后,郭凤捞衣抹袖,一阵小米碎步,像似飘逸一般,急匆匆来到大门口。见得马钊信一个人,站在自己的高头大马身边,举头扬起脖颈,踮起脚尖,朝她这边东张西望。
“小哥哥,我在这里!”
一声娇滴滴的喊声,听得马钊信心里如同涌般喷发般的兴奋。
他嗖的一下,甩掉自己手里捏着的马缰,径直奔向大门内。郭凤因为怀有身孕,小跑起来当然显得笨拙。十五岁的一个人,加之挺着一个大肚子,你说郭凤啊有些吃力。一不小心,脚下一跐,一个趔惧!
“哎哎哎。”
后边跟着的小太太们,纷纷的扯开嗓子在后边大喊:“小心,别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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