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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杨梅身边经过,却发现杨梅旁若无人,没半点反应。
擦肩而过的司马昭君,对杨梅的举动莫名惊诧。
心里想:不会吧?如果是站在桥头,和她两个姑娘一样,只是为了收些过路费,也不至于见着人一声不吭对吧!
对苻乾苕和小南香来说,杨梅和他们俩是从未模面,属于正常。可对她司马昭君来说,那可算是终身难忘了。
因为,当何梨一箭射穿恩德左肩胛那一会,司马昭君意欲拔剑直取何桃何梨性命。
多亏何晓氏眼疾手快,挡住司马昭君去路。
杨梅也连连作孽,赔礼道歉。表示是自己姑娘不识好歹,希望高抬贵手。至今,杨梅当时替姑娘求饶的影像,始终储存在司马昭君的脑海里。现如今,见得杨梅目光呆滞,呆若木鸡,莫非,是杨梅精神上出了问题?
想到这里,司马昭君良心发现。
他勒住马缰,“吁!”
一声唤住自己的骏马,对着小南香和苻乾苕喊道:“小南香,等一等。我感觉刚才这个人有点不对劲,她明明认识我,却见到我连眼睛瞟都不瞟一下。连声招呼都不打也就算了,总不至于对从自己身边经过的人,连瞧都不瞧一眼吧?”
苻乾苕摇摇头,付之一笑时,和小南香对对眼。
接下来调转马头,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的道:“啊哟,都过去好多年了。你印象中记得她,是因为你对她印象深刻。她不一定和你对她一样,有着印象。或许,在她的记忆里,你的影子已不复存在,又何必自作多情?还是快走吧,你不是有比这更重要的正事要办么!”
司马昭君才不理睬苻乾苕这一套,她印象中的杨梅,可不是那个不懂规矩的粗野莽妇。
而是个有礼有节,明白事理的家庭主妇。
因时过境迁,记忆里的他们在杨梅印象中踪迹渺然,可以理解。令司马昭君奇怪的是,那杨梅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身上黑泥污垢,脸上灰头虎面,给司马昭君的感觉,杨梅是不是变得嗔痴了!
女人见不得女人伤悲,哪怕自己也是和对方一样的同病相怜,也一厢情愿去同情和关怀对方。“杨梅,杨梅,你还认识我吗?”
司马昭君没有下马,因为,杨梅骑坐在马背上,一双目光始终望着浩瀚无垠的长江。杨梅目光所到之处,江面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宽阔的江面,白花花一片。微凉的江面上,飘来阵阵西南风。随风起舞,后浪推着前浪,一波接着一波,波涛汹涌澎湃。
杨梅点点头,见问,并没有立刻回答司马昭君的问话。
而是许久才点点头,她用手指着一群海鸥随波逐流,在波涛汹涌的浪尖上,捕食被推到风口浪尖的小鱼儿时,咧嘴微笑道:“快看,你快看,我姑娘何桃何梨,带着马钊信和苻玉茜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司马昭君心里“噗通”一下,刚才那兴高采烈地情绪,一下子跌落到万丈深渊。
一双眼,止不住的泪水哗哗的流出来。不看不知道,见得杨梅说话,司马昭君知道杨梅,为思念自己姑娘因而变得精神失常,时好时坏。清醒时,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一般人看不出来她精神错乱。
一旦糊涂起来,她满眼看到的都是幻觉。
心里想什么,大脑里储存的就是什么。
眼睛里,随即呈现出来一幕幕她所要的情景,以及幻觉。司马昭君一阵心酸,驱马凑过去。将身体朝杨梅骑着的马背上靠过去,嘴里喃喃地说道:“姐姐,姐姐,他们都回来了,你也该回家歇歇了。听话,回去吧,我先带你回家。”
说完,司马昭君将杨梅骑着的马头,调过来。
牵着离开海鸥满天飞,江水浪滔滔的沙滩的大木桥旁。
杨梅也不反对,她似曾朦朦胧胧意识,看着司马昭君等人,龇牙咧嘴的偷笑。直到这一会,苻乾苕和小南香总算明白过来了。其实,司马昭君何尝不是这样,对马钊信和苻玉茜兄妹两,虽然音信渺然,但那种记忆里的刻骨铭心,又怎能是时间打磨得了的。
从大木桥头,来到杨梅家里,屋里还算干净。
鸡鸭鹅和猪圈,依旧是司马昭君第一次看到的那景象。
一切照旧,唯独,屋里阴森森的。给人一种缺少阳气的感觉,不由得走进两头房间的司马昭君,看得额头馨出汗珠。别误会,那是司马昭君被荫霉之氩气氛围,憋得直冒冷汗。她不知道何晓氏已经和冬梅一起葬身火海,只知道何桃何梨为找他们家马钊信和苻玉茜,因此而一去不回。
司马昭君从厨房看到房间,屋前看到屋后。
虽然杨梅处于精神分裂状态,但生活能算是自理。由于杨梅年事已高,带走她到宜春院也太不适宜。要知道,母亲小茴香给她留下的资产宜春院,是司马昭君将来最大的财富。只要有宜春院的存在,司马昭君就不愁赚不到银两。
宜春院,不但给司马昭君带来财富,当然少不了每天不一样的妙趣横生。
是非之地,自然也有他的独到之处。什么事都不可能一线打到头,既然有大手大脚的阔少爷,以及挥金如土的老少爷们。当然少不了泼皮无赖,流氓地痞,龟蛇鳖虫。要不然,宜春院要像三狗蛋和苻乾苕这样的人干什么。
望着杨梅从一开始就对着他们仨傻笑,临走了杨梅始终在对着他们笑。那笑声中,令司马昭君纠结、难过。因为,从杨梅嗓子眼发出的与其说是笑声,倒不如说是比哭还要令人伤心的悲泣。
那种欲哭无泪的无奈之举,看得苻乾苕和小南香默默不语,避而不谈。
失女之痛,葬夫之苦,压得杨梅喘不过气来。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杨梅终于扛不住了。
在某一天的深夜里,她仿佛听到姑娘叫她开门的声音。闪电般从床上跳下来,然后,打开门,见得有人影在她眼前朝丛林深处走去,便一边追,一边在后面喊:“何桃何梨,娘来接你们回家了。”
那一夜,她在遗腹岛的小树林里,转了一整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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