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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那边的生意弄的怎么样,朱七牛并不关心,他甚至都忘了这一茬。
大人也没有谁会闲的跟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讲这些。
眼下他跟八牛的主要任务就是好好长大,多多吃饭,仅此而已。
快吃晚饭时,朱七牛从书房里出来了。
一边揉着发酸的手,朱七牛一边朝着饭厅走去。
巧合的是,朱八牛也在饭厅外的院子里跟金丝猴儿玩闹着,似乎也是饿了,所以来这里等开饭。
“八牛你也饿了?”朱七牛问道。
朱八牛点了点头:“八牛饿饿。”
正好赵兰也做好三道菜了,用一个托盘端了过来。
“饿了吧,七牛,去喊宋先生来吃饭,还有一个菜就可以开饭了。”
“哦。”
朱七牛迈着小短腿去喊宋濂了。
等一老一少再回到饭厅,第四道菜也做好了,四人开始吃饭。
吃过饭,赵兰去把铺子里帮忙的朱狮替了下来。
朱狮吃完饭,又去把朱四虎替了下来。
然后依次是店铺里三个帮忙的妇人。
别看人这么多,可四个菜也是够吃的。赵兰特意把每道菜都做了很多,都是用大盘子装,一荤三素的菜色,吃的三个帮忙的妇人满嘴冒油。
她们既然来做工,家里的条件自然不太好,比以前的老朱家也强不到哪儿去,荤腥也是不常吃的。
先吃完饭的宋濂和朱七牛、朱八牛这会儿已经不在饭厅了,而是挪到了院子里。
宋濂缓步消食,两个牛崽则在给金丝猴喂食,玩儿的不亦乐乎。
突然,朱七牛似乎想到了什么:“先生,我可以参加科考吗?”
宋濂反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因为我想去京城住。”
“哦?”
“太孙的宫女说,只要我考中秀才,去了京城国子监,就可以经常和太孙见面了。”
“她说的倒也没错,但是想考中秀才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你原先的私塾先生就是秀才功名,可据我所知,他可是考了好些年才考中的。”
朱七牛握紧了拳头,信誓旦旦:“没关系的,我可以慢慢考。”
宋濂笑道:“好,那从明天开始,我会着重教你一些科举的东西,但时间不会长,更多时候你还是要自习,或者去玩耍都行。”
“好,谢谢先生。”
转过天,宋濂在书房里开始给朱七牛讲解科考相关事宜。
“简单来讲,科举可分为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前三个又统称童试,三个全考过了才能得秀才功名,这才算是正式踏上了科举之路。”
“过了县试者则仅仅是有资格参加府试而已,而过了府试者则为童生,童生说是功名,其实算不上功名,仅仅是获得了入县学读书的资格,但也未见得一定能进,需要当地知县、教谕或大儒的推荐才行,因为官学都是为秀才准备的,一般而言,除非当地官学实在招不够人,才会考虑放童生进入其中读书。”
“县试在本县举行,由知县主持,府试在本县所在的州府举行,由知府主持,院试亦在各州府府城举行,由各省布政使主持,但因为溧水县隶属应天府,应天府又是京城,所以除县试是在本县举行之外,其余的府试、院试都是在京城举行,不需要去第三个地方。”
“得了秀才功名者,可直接入县学读书,成绩好的还有官府分发的米面等,可以极大的减轻家庭负担。成绩极好的秀才也可被推荐入府学甚至国子监读书,但名额并不多,可以说是万中无一。”
“你运气不错,得了皇帝器重,将来是可以直接进入国子监读书的,那里面教书的先生无不是各地大儒,两榜进士出身的数不胜数。”
“但你进去之后,顶多也就是一个监生,出身并不算高,在官场上这样的出身是会被人瞧不起的,若你能随后考中举人,那就又不同了,乃是贡生,任谁都会高看一眼。”
“再说乡试,和童试时各地时间需要安排错开不同,乡试是有具体时间的,一般在秋天,又称秋闱,考中者即为举人,放的榜名为乙榜,即两榜进士的第一榜。”
“和院试时又不同,乡试是在各省举行,而不是各州府,也就是说,乡试的考场只有十几处,全国的考生都会集中过去,主考官由皇帝亲自任命,不到考试那天,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主考。”
“会于一处考试,又叫会试,这会于的一处,即是京城贡院,全国各地的举人们在这天都会过来,因其在春天,故名春闱。”
“会试得中者,会有排名,虽然这排名并不会完全作准,但不出意外的话,上榜者最次也得是个同进士出身,外放做官是没问题的,同样的,会试的主考官由皇帝和三省六部高官议定,品级一般在从二品左右。”
“会试得中者最后的考试会在奉天殿举行,由皇帝亲自主考,所以所有人都称之为天子门生,这就是殿试,殿试的最终成绩和排名也由皇帝钦点,前三名为状元、榜眼、探花,次者为进士出身,再次者为同进士出身。这次的放榜又加甲榜,即两榜进士的第二榜。”
“因为应天府是京都,所以乡试也好,会试也好,京城那边都有专门的考场,你到时候若是要考试,还是只需要动动脚去京城就行,比那些跋山涉水赶过来的考生可幸运太多了。”
宋濂讲的很细,朱七牛也就大概听得懂,只不过并不是全都记住了:“还真是复杂啊。”
宋濂笑了笑:“是啊,科举取士乃是国之重典,马虎不得,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难慎重,要不然也不会连皇帝都要下场当考官。”
朱七牛又问:“那具体都要考些什么呢?”
“其实不论是哪一场考试,考的东西都大差不离,无外乎就是四书五经、律法、孝经、时政、策论等等,只不过越到后面考的越难而已。
老夫这么跟你说吧,你别看朝堂之上有的官儿看起来糊里糊涂的,但但凡是两榜进士出身的官儿,不管哪一个都是读了好些年的书,或许他们脑袋迷糊,只能照本宣科,但论起作文、写字、背书等,还真就没几个比他们强的。
就老夫认识的人里,就有许多这样的……奇人,比如礼部的一位李大人,他写的字算不上多有大家风范,但胜在一个稳字。”
“稳?”
“是啊,但凡是他写的字,全都几乎一模一样,跟拓印出来的似得,如果把他十年前写的某个字拿出来跟如今写的一样的字对比,谁都分不清哪个是十年前写的,哪个是如今写的。”
朱七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