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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寒本该是坐在窗明几净的宽敞尚书房读书的龙子啊！
想到这里，千婳对迟寒的心疼深了两分。
她希望对方以别的方式还她这深的几分。
“他不行。”
千婳直接说迟郢的坏话。
迟寒：“……”
他不行，鸾贵妃是怎么怀上的？
这女人，惯会撒谎的。
“你一提他，我就没兴致了。”千婳坐起来，把迟寒推开。
“不过呢，看在你‘努力’了这么久的份儿上，我还是有礼物要送给你的。”
她将贴身的玉佩取出，放在迟寒手心。
那玉佩是放在她的肚兜里的，还带着她的体温。
一想到这玉佩曾经接触过的地方，迟寒便觉得手心发烫。
“这是……”
“凤家的影卫，”千婳又逛了逛手腕的金色铃铛，“影卫分男女，女子听从于佩戴铃铛者，男子听从于佩戴玉佩之人。”
“里面有医术高超的郎中，有善用毒的术士，更有武艺高超的杀手，善蛊惑人心的媚男……”
迟寒眉心挑了挑：“……媚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男人可以找瘦马，女人为什么不能找男人？”
所谓“瘦马”出自扬州。
扬州多富饶，盐商遍地，自然，饱暖之后思的也就多了些。
因春风一度之时的女子温顺听话如马，又为了穿衣打扮保持瘦削的身材，于是便被戏称为“瘦马”。
迟寒倒是第一次听这样的言论。
在这男尊女卑的雍都，没有女子敢说这样的话。
不过这女人说的倒是在理。
尤其是皇室，那些嘴上挂着礼义廉耻的太后公主们，背地里不知养了多少“假太监”。
所以……
“你靠近我，也只是为了我这张脸？”
迟寒情不自禁发出疑问。
“……自然不是。”千婳毫不犹豫地回答。
脸这种东西，熄了烛火都一样，她看中的，自然不是这方面啦，嘻嘻。
可是迟寒不明白。
他只当……是因为自己本身的优点吸引了千婳。
一瞬间，看向千婳的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这个丑不拉几的皇后娘娘，眼光倒是不错的嘛。
不知不觉，二人竟耽搁到了天亮。
千婳要走了。堂而皇之地给狗皇帝戴绿帽，的确是有些不太好。
她还是很善解人意的哦~
离开之前，千婳对迟寒道：“你身子不好，可以让影卫给你看看。”
她还记得初见时迟寒身体的颤抖。
“无妨，我那是故意的，”迟寒不在意地道，“狗皇帝没过一段时间就会让太医来给我瞧瞧身体，我若是身体康健，保不准他又想出什么损招。”
所以……他会时不时地让自己生病。
千婳抱了抱迟寒。
很温柔，无关风月。
除了娘亲以外，迟寒还是第一次被拥抱。
哪怕他知晓，千婳对他的感情很可能掺杂了别的东西。
可他的心尖儿，真的忍不住……微微颤动。
望着千婳离开的背影，他竟开始担忧。
直到见身轻如燕的千婳翻墙离开料峭宫，他：“……”
果然是将门虎女。
怪不得喜欢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