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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山花儿到滴水洞去的就更加频繁了,那里有她的滴水洞,是她的乐园,现在更是偶尔有了与她无话不说的光明哥,还能听到光明给她讲不完的部队里每天发生的事。
她的内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就连山花儿自己有时也是莫名其妙的感觉,她想要光明哥抱抱她,甚至希望能亲亲光明哥,这样的想法一直充斥着山花儿的心里,但每当看到光明的时候,又羞涩的不敢直视。她一往孤独无助的内心一下有了心灵的依靠。
这种萌芽状态的爱,对于一个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来说,充满着甜蜜的憧憬与美好的向往。更何况像山花儿这样封闭而又缺失爱的山村女孩,一旦内心的那份沉寂多年的情感被激发,就犹如一个垂死挣扎的人,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这一切在她小小的内心里激起了千层波浪,对光明萌芽的爱已经是她的全部,甚至于她想到了今后一生的寄托。她内心的变化不单单在潜移默化着改变着她的性格,甚至于连她的生理现象都有了改变。
一天从地里干活回来,正要准备吃饭的时候,山花儿的腹部又突然的疼痛起来,就像那天在滴水洞里一样的疼痛,并且感觉到下体有什么东西在涌动,山花儿捂着肚子跑到了厕所,不一会儿,就哭喊着跑回了屋里。
爸爸很是纳闷的追了进去,着急的问着:“花儿,怎么了啊?你是怎么了啊?”
“爸爸,我是不是不能活了啊?”山花儿哭诉着。
李天亮似有顿悟的“哦”了一声,就出去了,对素素轻声的说:“你去看看丫头是不是来月经了?”
当山花儿听妈妈的解释后方才明白,原来女人还有这样的一种生理现象。也难怪她不懂,一是没有人给她说过这些,二是她也没有学过生理课。
又是一个周末的早上,山花儿一早就牵着她家的五只山羊赶到了滴水洞,刚刚把羊拴好,忽然背后一双大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山花儿吃了一惊,随后就嗅到了她朝思暮想的那种熟悉的味道。
“光明哥,你干吗呢?放开了,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啊?”山花儿娇嗔着打了一下光明的手。
光明放开了手,疑惑地说:“山妹子,你怎么就知道是我呢?要是坏人怎么办?”
“哼,就是你,连你的味道我都能嗅出来,再有……”山花儿撒娇着故意把话拖长了,光明就着急打断了她的话问:“再有什么?还有什么啊?”
“呵呵,不告诉你啊,你猜吧”山花儿故意逗着光明。
“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嘎吱你痒痒”光明边说边伸手抓山花儿的胳膊弯。
山花儿“咯吱,咯吱”的笑着,跑开了,光明在后面紧追着,还继续嘎吱山花儿。
山花儿笑的满脸的通红:“光明哥,你要是在嘎吱我,我可就咬你了啊。”
山花儿边说边停下了脚步,转回身故意张着嘴吓唬说:“你来啊,看我咬你”
光明像一个勇往直前的战士,并没有因为山花儿的恫吓而停下来,照样伸手去抓山花儿的胳膊弯,山花儿一把反抓住了光明的胳膊,把嘴伏了上去,轻轻地用那洁白的小牙齿咬住了光明的肌肉。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又是肌肤相近,光明嗅到了少女身上释放的那种独特的芳香,光明顿感到一阵的眩晕,又像触碰到了他的某个神经一样,他的两臂突然痉挛似的一拢就把山花儿紧紧地抱在了怀里,山花儿也是一愣,下意思的挣脱了一下,就也伸出胳膊抱在了光明的腰上,脸蛋羞涩地埋在了光明的怀里。
两颗蹦蹦跳动的心儿也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两个人一动不动地相互拥抱着,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声,山花儿幸福地闭着眼睛,这是她自从认识光明后早有的心思,今天终于得到了释放,她感受到了与爸爸不一样的温暖怀抱与关爱,既紧张又羞涩,但心里的甜蜜劲儿难言于表。
光明用他那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环绕着山花儿,嗅着女孩身上独有的芳香,这也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与女孩的拥抱与接触,让他感到激动得阵阵眩晕,两人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紧抱着,一句话也不说,相互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也不知过了多久,光明主动打破了沉默,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摸下山花儿的头发,看到她微闭着眼睛,有些急促的呼吸,还有像花儿一样的嘴唇。光明不由自主的把嘴贴了上去,山花儿浑身像触电一样的颤抖了一下。
一阵风吹来,光明抬起了头看了看天色,这时已是到了太阳西下的时候了,他忽然感觉到肚子饿了,两个人在这里呆了一天,中午连饭都没吃,能不饿吗。
“山妹,你饿吗?”光明首先打破了沉寂。
山花儿还在享受着光明温暖的怀抱,羞羞地不敢抬头,听到光明问她,也是下意思地微微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松开胳膊,捋了捋头发说:“光明哥,我还带了两个窝窝,你吃吧”。
“好啊,尝尝窝窝好吃不”光明说。
山花儿拉起光明的手,俩个人像小燕子一样飞回了滴水洞,山花儿从她裹着的衣服里拿出一个朔料袋,里面有两个黄黄的窝窝头,还有一些咸菜,伸手递给了光明。
“光明哥,你吃吧,我不饿”山花儿说。
光明接过袋子,从里面取出一个又递给了山花儿说:“来,咱两一人一个,我怎么能让我的花儿饿着呢”
山花儿娇嗔的看了一眼光明,也没有再说什么,接过光明递给她的一个窝窝头就着咸菜啃了起来。两个人并肩坐在了那块大平石头上,相互看着对方,香甜地吃起窝窝头来。
光明看着山花儿不停的嚼着窝窝头,心里像打破了五味陈杂,酸楚、怜爱、痛惜地说:“山妹,将来我一定要把你带出这个大山沟,我要你天天给我做好吃的,今生我们都要在一起,我也不会让你再啃窝窝头了。我一定会让你开开心心、幸幸福福地生活!”
山花听着光明的话语,停止了嘴里的嚼动,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光明,泪水慢慢地浸出眼角,顺着脸颊无声无息的滑落,深情地喊了一声:“光明哥!”声音一下子就变的哽咽起来。
山花吐掉了嘴里的窝窝头,内心无比的激动,一阵阵幸福的热浪不停地侵袭她那颗曾经冰冷的心。她一头扎在了光明的怀里,喃喃地说:“光明哥,今生今世我都不再离开你了,好吗?”
光明抱着山花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内心产生了一个坚定的念头,今生一定要保护好这个柔弱的姑娘,他对山花爱的火花已经被擦然,并且在迅猛地燃烧起来。当他听到山花儿的询问,就毫不犹豫地说:“是!我们将来一定要在一起!今生都不再分离!”
山花儿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静静地躺在光明怀抱里,她感受着光明哥坚强有力的臂膀与结实宽厚的胸怀,她感到无比的安全和幸福,更有了深深的依靠和依赖。
一只喜鹊盘旋着落在了滴水洞口,探着小脑袋神奇地往洞里观望着,它似乎想找个休息的地方,当看到光明与山花儿,惊得嘎嘎嘎的几声鸣叫,扑楞着翅膀急匆匆的飞走了。
光明被突如其来的鸟鸣声打断了自己迷乱的心性,他抬起头才发现滴水洞已经昏暗了不少,他忽然记起班长让他归队的时间。他在看看山花儿,还躺在他的怀抱里紧闭着双眼,匀称的呼吸,似乎睡着了。
“山妹,我该回去了。”光明还是打断了山花儿陶醉的沉静。
山花儿睁开眼睛,忽闪几下,看到有些昏暗的四周,轻轻地“嗯”了一声,很不情愿地离开光明温暖的怀抱,懒懒的挺起身子说:“光明哥,你该回去了是吗?”
光明说:“是啊,我现在已经超时了,山妹,下周六我会早点过来的,不见不散!”
山花儿噘着小嘴说:“光明哥,我一会都不想离开你,我……”
光明用手轻轻地在山花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好了啊,我们将来会时时刻刻在一起的啊,到时你别腻烦我就行了啊!”
山花儿嗔怪地说:“你说什么啊光明哥?我怎么会腻烦你啊?你再这样说人家可生气了啊。”
光明轻轻地抱了下山花儿说:“好!好!我不说了,走吧,你送我下山。”
太阳已经只剩下了半边红光,两个人手拉着手一块走了很长的一段路,山花儿一直看着光明走下山的背影不见了,在那里愣愣地站了半天才转身返回了滴水洞,牵上她的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