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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结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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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亮夫妇可就再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山花儿已经都二十六岁了,别人家这么大的姑娘孩子早都会打酱油了,然而山花儿依然不愿意结婚,李天亮夫妻不得不想办法逼迫山花回家结婚。

这年秋天,李天亮就四处打听着找到了婉月洗衣店,她对山花儿连劝带哄还威吓让她回家。山花儿始终说不愿回家,要再等段时间再说。

最后李天亮看实在没办法,就低沉着说:“你要是再不回家,你可能就见不到你妈了。还有这个家你以后就没法回去了。”对此也让山花很是苦闷。

李天亮看一时半会带不走山花,索性就住了下来,这次他是铁定心要带山花回去。几天接连的软磨硬泡,又找到洗衣店的李老板说了他家里的情况,李老板看到李天亮这样,也就帮着他开导山花儿,让她先回家一段时间,等家里安顿住了,再让她回来接着干。

万般无奈,山花儿最终还是没有扭过父亲的执拗,等李老板给她结算完工资,收拾了行李就随同父亲乘上中午的长途汽车回家了。

家乡的树叶已开始变黄,一阵风吹过,落叶开始飘零,给往日生机勃勃的大山,增添了些许的凄惶。

山花儿一路上基本没和父亲说话,下车后随李天亮提着行李一前一后默不作声地往家里走去。回家对于山花儿来说,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将要面临着自己,因而,每走一步她都感到是那么的沉重。

事情也正如山花儿所料,到家后没有几天,张建平的父母就拿着礼物到了山花儿的家,并向李天亮夫妇拿出了帖子,说是已经找人看过两人的属相,为两个年轻人定好了在腊月办喜事的日子,

李天亮夫妇收下张建平父母拿来的礼物与帖子,张建平的父母连饭也顾不得吃就喜滋滋地回家了。

秋天已过,很快就到了腊月,山村没有了往日的生机,到处显得枯黄一片,远处的大山也退去了夏日的绿装,换上了一层灰蒙蒙的颜色,低沉而让人压抑,山村的沉闷让人有点透不过气的感觉。

山花儿的婚期还剩下三天就要到了,李天亮把自己家的老屋一间腾出来,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并用石灰水粉刷了一遍,墙壁发出洁白的光泽,室内放置了一张四腿木制的双人大床,床上放好了素素为女儿做好的全新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李天军一家这几天也是忙前忙后的帮着哥哥家在村里四处借桌椅板凳,山花儿已出嫁的姐姐妹妹也都过来帮忙整洁院落卫生,擦洗家具,这种“娶新郎”的感觉在村里还是比较新鲜的事,但喜悦之情也不亚于娶新媳妇,李天亮一家人忙的是不亦乐乎。

山花儿这些日子也不管全家人忙前忙后,她不是坐着或躺着发呆,就是跑到已经荒凉的滴水洞里悄悄地流泪,对光明哥的思念已让她痛的有些麻木了,她真想就这样葬身在滴水洞中,但她的内心深处一直翻腾着,她想即使是死也要见上光明哥一面。

也就是在山花儿婚事的头一个晚上,一场毫无预兆的大雪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就像山花儿出生时那场大雪一样,等人们第二天起床后发现,大雪已经把整个山村给笼罩得严严实实。

山花儿的奶奶一早起床看到这场大雪,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个丫头啊,命真的不好,出生时下大雪,这结婚吧,还是一场大雪啊,唉!”老太太叹了生气就颤颤巍巍地回屋了。

但山花儿的婚事还是照常进行,李天亮早早地就把大红对子贴上了门框,李天军随同几个帮忙的邻居在院子里清理着厚厚的积雪。又把两张桌子摆在李天亮堂房中间,桌子上放了些糖果与花生。山花儿的爷爷奶奶还有她的二大娘、大爷,坐在那里喝着茶水聊着天。

张建平随同家里一些亲朋好友踏着厚厚的积雪,“嘎吱嘎吱”的步行到了山花儿的家,山花儿的家人也赶忙出来迎接,大家互相寒暄着把张建平他们迎进屋里落座,沏茶递烟相互客套着。

门口聚集了一帮妇女还有小孩子,朝屋里看着并指手画脚“唧唧喳喳”地发表着自己的评论,张建平拘谨地坐在那里,脑袋低垂着,眼睛看着地面一言不发。

忽然不知道谁向他投过来一个雪球,正好砸在他的脑袋上,他猛地一惊急忙站起了身,此时引起了一阵哄堂大笑,张建平扫视了一眼四周,拍了拍脑袋上的雪就又坐回了原地,脑袋低得更低了。

大家互相寒暄了一会,‘说时辰到了,让山花儿与张建平拜天地吧。’张建平被朋友拉着走出屋外,突然几个雪球又飞来了,都击中张建平的身上,再次引起了一阵阵的哄笑,就见他的几个亲朋立马跑过来护住他。

张建平站在院子里,但迟迟没见山花儿的影子,大家在外面等了好半天,才看到几个姐妹簇拥着哭得像个泪人似得山花儿走出了屋子。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打破了这个冬天沉寂的山村,大家都在议论着说着,村里的老姑娘终于结婚了。但对于山花来说却是灾难之日的开端。

冬季的山村太阳一落山,整个村庄就显得沉寂起来了,除了偶尔有几声狗叫声,再就是谁家的孩子因太冷不愿起床,尿在了炕上,年轻的妈妈们的叫骂声。

山花儿的新婚之夜就是在这样的一个冬季的夜晚,因为她是招来的上门女婿,村邻们也没啥闹新房的,大家吃完喜宴,寒暄几句就都回家烧炕去了。

山花儿的新房里虽然放置着一张大床,但屋里被李天亮早早地烧得暖暖的,昏暗的灯光照在室内几张明星画面上,也衬托出些喜庆的氛围,张建平独自坐在床边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山花儿也不知去哪里了。

桌子上的一只钟表在嘟嘟地走着,时针指上了十一点,张建平耐不住寒冷,和衣斜躺在床上,把新被子盖在了身上,眼神散漫地看着那个不停走动的钟表指针。

隔壁忽然传来一阵低低的责骂声,又听到一阵压抑的啜泣声,过了片刻,山花儿走进了新房,张建平赶紧坐起身来,想要说什么,看到山花儿泪眼婆娑的样子,他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

山花儿连看都没看一眼张建平,进门就坐到床上甩掉鞋子,也不脱衣服一头扎在床上,拉过来一床被子,蒙上头嘤嘤的呜咽起来。

张建平第一眼看到泪眼婆娑的山花儿,感觉到那种异样的漂亮,这个憨厚老实的年轻人心里就开始有些燥热了,想到这样的漂亮姑娘就是自己的妻子了,想到这个美妙的新婚之夜,动物的本能促使张建平心里的燥热慢慢激发起蠢蠢欲动。

他像一头饿了很久的禽兽,终于觅到了一块肥美的肉食。虽然他憨厚老实,但是动物的本性已经让他忘记了怯懦,他看着山花在被子下颤抖,爬过去慢慢揭开山花儿的被子钻了过去,一把就抱起了山花。

山花儿先是一惊,紧接着就是疯狂的挣脱,挣出两只手来不顾一切的向张建平打去,她心里这么久一直以来的压抑就像爆发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拳头像雨点般地落在了张建平的身上,张建平就像火热的炭上突然被浇了一盆冷水,顿时不知所措,赤着脚跳到了地上。

山花儿抬起头狠狠地看着张建平,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要碰我,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山花儿说完就又拉起被子把头蒙上。

张建平呆呆地在地上站着,他心里也明白自己与山花儿的不配,更清楚山花儿对这婚姻的不满,但木讷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就在床下久久地站着。

脚底的冰凉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凑到床的另一边,生怕再次惹怒山花,慢慢拿起一张被子盖在自己身上,一动也不敢再动。

第二天,素素一早把饭做好,但看到山花儿的新房一直紧紧地关闭着,想到年轻人一夜疯狂的劳累,也没忍心叫他们起床。

一直到太阳升起了老高,才看到张建平从新房里走出来,素素赶快迎过来,张口欲要说话,看到张建平脸上的几块青紫,张开的嘴巴半天没有合上去。

张建平轻轻叫了一声“妈”,素素方收回了刚刚的窘态,“哦”了一声,然后说:“快吃饭吧,山花呢?”

张建平说:“她还没起呢。”然后低着头就去洗脸了。

素素走进山花儿的新房,看到山花儿还在蒙头睡觉,走过去轻轻揭开山花的被子,看到山花儿和衣躺在那里,闭着眼睛,满脸都是泪痕。

素素心里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她轻轻叹息一声轻轻叫道:“花,起来吃饭了。”这位有着一定文化的山村女性,她也知道这样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但是身在这样的环境中,她也无可奈何地按照村里的规矩做事。

山花儿眼都没睁,轻轻地摇了摇头,两颗晶莹的泪珠在眼角慢慢溢出,顺着两颊无息的滑落,瞬间渗透在枕头里。

转眼间又是春暖花开的季节,山花儿结婚数月来不是发呆,就是不见踪迹,一个人经常躲在滴水洞里暗自流泪。张建平也是很无奈,整天默默无闻地跟随着李天亮开始摆弄那几亩田地。

春天的到来,树木也逐步地泛青了,鸟儿被封闭了一冬天,随着天气转暖也开始活跃起来了。最郁闷的就是张建平,结婚这么久竟让他还没有得到山花儿的身体。

天气转暖了,张建平的心理饥渴也开始日渐膨胀。他的无奈只有把这事儿转告给自己的母亲,他的母亲又把话说给了山花的母亲素素,素素就开始了对山花儿强势的心理战术攻击,以致让山花儿都害怕看到妈妈。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的晚上,劳作一天的张建平早早地洗簌干净,回到自己的房间,也没有看到山花儿在屋里,自己就独自躺下来,对结婚这段时间细细的思考,心里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懊恼,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当山花儿回来时的开门声惊醒了张建平,张建平一骨碌爬起来,看了下表,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张建平温馨的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外面冷吗?”

山花儿“嗯”了一声,带着一身的酒气,她仍是不脱衣服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张建平突然一步冲过去,紧紧地把山花儿抱在怀里,并像个孩子一样嘤嘤的哭了起来。嘴里还喃喃的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会好好待你的………”

山花儿反感的挣开张建平的怀抱说:“没什么,我认命,你睡吧…”

山花儿还没说完话,只见张建平扑通一声双膝跪地,对着山花儿说:“你要是不能原谅我,今晚我就跪着不起来了。”

山花儿鄙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建平,妈妈的唠叨又在耳边阵阵回响着,她的心里像猫抓一样的难受,大颗大颗的泪水滴落了下来,她心里那个苦啊。

她默默地想‘光明哥,你的山花就此死了,今后再也没有你的山花儿了,我们来世再见吧。’

山花儿不再看张建平,自己躺在床上眼睛死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张建平跪了半天看到没有动静,悄悄站了起来,看着躺在床上的山花儿,慢慢凑了过去,轻轻的叫了一声“山花。”

看山花没有丝毫的反应,他就大着胆子也躺在了山花的身边。山花儿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他嗅到山花身上女人那种独有的芳香,顿时感觉晕乎乎的,大脑的冲动让他一个翻身把山花儿抱在了怀里。张建平僵硬的抱着山花儿,感觉就像抱着一具僵硬的尸体一样。

山花儿始终就像一个活死人,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屋面,心里早已是万念俱灰,她似乎就没有察觉到张建平疯狂的举动,一动不动的任由摆布。

张建平短暂的疯狂过后,就瘫了下来,山花儿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她就像一具灵魂出窍的躯体,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知觉一样。

张建平拿过一床被子帮山花儿盖上,自己默默地也取一床被子钻进被窝美美的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