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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
一道低沉薄凉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姜昭睁开眼看去，只见一道紫色的身影正御风而来，停留在城墙上面。
眉眼还是一贯的清冷疏离，是傅衍宁！
姜昭没想过他能赶到，在她将莫四娘他们推进去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前世姜竹可以为了她死，那么这辈子她也可以。
与其说她没想过他能赶到，不如说，她打从心底就没有想过，傅衍宁会来。
收到莫四娘的传音的时候，姜昭第一个想法就是，利用莘霭的力量救出姜竹。
莘霭力量用完的时候，姜昭想的是牺牲自己，换姜竹一命。
无论是什么样的打算，里面都没有傅衍宁。
可眼下他来了，他来救她了。
一道赤金色的光芒打出，逼得九玄连退几步，整个人摔倒在地。
傅衍宁飞身跃下，将人抱进怀里，才开口责怪。
“出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好不容易熬好的姜汤都凉了。”
傅衍宁语气里似乎有几分委屈，明明受伤被打的人是她好不好。
姜昭解释道，“我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来不及和你说。”
“什么样的事，比喝我给你熬的姜汤还重要？”傅衍宁颇有几分不依不饶。
姜昭叹了口气，耐心安抚他，“回家再喝好不好？”
傅衍宁还想再说，突然发现姜昭身上的脚印。
语气里染上了骇人的杀意，看着好不容易爬起来的九玄，“你干的？”
“是又如何？难道老子就没吃亏……”九玄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金光穿过疾风朝他袭来，冷冽的杀意在风中尽显。
九玄心头一惊，“你来真的？”
这紫阳神君虽然和他们酆都不对付，但为了保持三界和谐，轻易不会朝他们出手。
眼下这是怎么了，跟吃了炮仗一样。
九玄险身避过，话还没有说完，傅衍宁的金光一道接一道的朝他打来。
九玄躲闪不及，口里还不忘喊道。“神君，犯不上啊！这小娘们是丹章的相好。”
九玄这话一出，追着他的金光杀意更凶了，这金光要是打在身上，只怕他就只真的只能回炉重造了。
就在九玄做好被打回原形，回栖霞洞中再次当他的小乌鸦的时候，一道黑色的影子挡在他面前。
堪堪地为他接住了这道金光。
来人正是谢书亦，此时的他面容含笑，但若是仔细看却可以看出眉眼的冷漠。
“紫阳神君，为何对我的人痛下杀手？”
傅衍宁收回金光，抬手将姜昭的一缕青丝捋顺，才漫不经心地回道。
“本君杀人，还要和你汇报？”
谢书亦一噎，面容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又带上了笑容。
“神君行事，自然无需与我等交代，只不过这毕竟是我府中人，神君贸然出手，我若坐之不理，以后还有何人愿追随我？”
“如此，那便动手吧。”傅衍宁将姜昭安置在一旁，自身后祭出太上斧。
上古神兵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显露出骇人的锋利。
谢书亦没想到他话都说到这份上，傅衍宁连个面子都不愿给他。
只不过……
谢书亦淡淡笑着望向他，打算赌最后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