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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再口无遮拦，大话满篇，我就打你！”
“错了错了，小翠错了……”少爷的武功都是自己教的，而且少爷从未对下人动过气，更别说打了。
要是真打了，少爷亲自动手的话……嘿嘿……
“小翠啊。”
“啊？”
“脸红什么。”
“呃，精……精神焕发？”
……
“咚，咚，咚……”
客人们瞅着戏台子收摊了，饭也吃饱了，书也听过了，便该道谢的道谢，该夸奖的夸奖，再然后便回家去了。
这声音是老瞎子拄着拐杖，点着地，走到了这一个小桌跟前。
这一桌的客人方才是站着听书的，现在倒是有了位置，便坐了下来。
粗布行缠，背后背着油布包的东西，本来头上是顶着一顶斗笠的，现在倒是摘了下来，放在了桌上。
早些时候，这客人孤零零一个靠在墙上，抱着双手，别人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倒也奇怪，人挤人的客栈里，这位客人身边三米内就是没有人站，就好像下意识把这地方给忽略了一样。
不过像他这副打扮，就是一个生人勿进的模样，还背着个剑状的武器，别人倒也没上来搭话。
老瞎子一步步慢慢走过来，手里拿着茶壶和两个杯子。
抖落抖落衣服，老瞎子就坐在这位客人跟前。
“呼……”吁了一口气，好似在缓解疲惫。
老瞎子不说话，客人低着头，脸上面无表情，眼神中倒是沧桑和浑浊，他，也不说话。
老瞎子倒下两杯茶，自己端起一杯喝了几口，便抬起头来，脸朝着戏台子。
“今儿个还真是累啊……”
“老先生天天唱戏，岂不是天天都累？”
“是啊，本来唱戏累的是嘴，可我唱的是，是武戏。”
“武戏？”
“武戏，讲究的多，顺应气理，暗合大道，实在是累人的紧。”
“我倒是听先生讲故事，未曾听出来武戏。”
“是戏，是戏。登了台，台上说的，都是戏，至于武不武，只有台下的人心里头清楚了。”
“也是。”
“客人这番，是要去哪啊？”
“去听戏。”
“哦，那这戏，可还满意？”
“你说是武戏，我却未见到武，这戏，不满意。”
“不满意？”
“不满意！”
“倒是怠慢了，客人见谅，我这老骨头实在唱不出武戏了，不过我们客栈有个伙计，她倒是唱的好。”
“有多好？”
“客人请见！”
说罢老瞎子喊道：“掌柜的！叫小莫出来！有出好戏！”
又转头对客人说：“我们这个伙计啊，从小习得一手好武功，后来学会了唱戏，就更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