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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秀才进京的那几年他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写了什么诗。
只知道他进了京，他是从京城考了秀才回来的。
这便足够了。
这“秀才”的名头，在那村子里可谓是闻名遐迩。
甚至到了现在，都传到了蛮人的耳中。
可惜成了骂名，成了耻辱。
中原的秀才，就这么在蛮人的军帐里头，帮着蛮人一点点攻破中原。
可笑的很。
但是柳秀才无所谓了，这辈子就这样了，后世人怎么看待他，管不着。
可这么个儿子……
死不得。
只是一个承诺而已，只是承诺。
说白了，这孩子，不是他的。
不是他的种，不是他的亲生儿子，
孩子的娘是那瘸腿的妇人没错，但是孩子的爹，不是他柳逢花。
是谁他也不清楚。
孩子他娘虽然瘸着腿，却长的勾魂夺魄。
凤眼琼鼻，肤白如玉。
他白日里去教书，家里边发生了些什么事儿……
心里头，清楚。
她不说，也不哭，等到一天回来了，就搂着他。
眼睛里没有眼泪，只有空洞和麻木。
他问的多了，她却只是紧紧闭着嘴，一个字也不提。
是，姑娘身上背负的“不祥”名声除掉了，可又有什么用？
她以为秀才是会走的，秀才娶了她就是带她走，却不想秀才是叶落归根的。
听着秀才讲京城里的事，她满脑子只有一种名叫“绝望”的情绪。
有了孩子以后，她发现自己还是能感受到别的东西。
她发现自己还有着别的情绪。
她的想法就变了。
从此以后她只为了这一个生命活着。
这也是她唯一可以坚持活着的理由。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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