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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枚从迫击炮中发射的照明弹升上天空，将敌军阵地所在的位置照亮。
照明弹的研制并不复杂，里面主要是镁粉、铝粉等金属可燃物。
打过多次夜战的第一集团军很早就开始使用它了。
反观北极熊帝国，因为缺乏大规模夜战经验，部队中根本没有装备这种“十分花哨”的弹种。
照明弹刚刚升空时，远东军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有些好奇的看向天空。
但紧接着响起的迫击炮弹爆炸声让雅各布如梦初醒。
“轰轰轰轰轰……”
烈焰和冲击波笼罩了这片区域。
卫元忠没有采用摊大饼似的全线进攻战术，而是命令主力部队冲着面前这段不到十公里宽的区域猛砸弹药。
左右开弓，重点突击，先凿穿敌阵。
迫击炮轰了几十轮，装甲车迅速压上。
大量步兵则是手持狼牙半自动步枪和弹鼓版的暴雨轻机枪跟在装甲车后，利用车辆作为掩体，迅速向前移动。
一手“步车协同”玩得十分熟练。
双方刚一交手，战斗就进入了白热化。
第二道防线的远东军士兵们明白，这波夜间突袭要是挡不住，那后方司令部将置于卫元忠的兵锋之下。
到时候极有可能阴沟翻船，被敌军以少胜多。
这是他们无法容忍的，所以毛子们都拿出了吃奶的力气英勇奋战。
可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在第一集团军近8000门迫击炮的饱和式打击下，他们的阵地瞬间陷入混乱。
死伤惨重只是一方面，关键指挥体系崩了。
处于将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将的状态。
没被炸死的士兵大多都是各自为战，看见哪有敌人就打哪，手头什么家伙能用就用什么。
一盘散沙的军队如何能够抵挡住成建制的装甲师？
第一集团军东西两线的部队同时进攻，在不惧伤亡的猛冲猛打之下，只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就成功击溃第二道战壕的守军。
卫元忠在这条绵延上百公里的防线上凿出了两个巨大的缺口。
他当即下令停止发射照明弹。
诺大的战场在两分钟内重新黑了下来，只有一些地面燃烧的火团在提供微弱光亮。
工兵营立刻如法炮制，给战壕填土，尽快填出可供装甲车通过的道路。
就连第一集团军的步兵们也纷纷放下武器，加入到填土作业中来。
他们是在跟敌军抢时间。
装甲师的优势在于机动性和防护力，并不是火力有多强大。
所以趁着现在敌军各区域的部队没有包围上来，继续突进，直插敌军后方大本营，两路夹击雅各布才是正确决策。
这是他从孔右那学来的，擒贼先擒王。
原来那种步兵挖战壕，然后两军互射的作战方式，对装甲师来说完全不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