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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纯白色的天花板此时正渗着一层薄薄的,将滴欲滴晶莹剔透如珍珠般大小的小水珠。
每一颗小水珠像是有生命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我看着,我吓得惊呼了一声,就在这时突然病房门吱呀一声缓缓被推开了。
我以为是我妈和小姨听到我的呼叫声回来,急忙喊了声,“妈。”
然而进来的却是身着蓝白相间病服的院长夫人,我看着她那大的吓人的肚子,似乎随时都有可能会生一般。
我惊恐地看着她,胸口的位置怦怦直跳,战战兢兢地朝她问道,“你,你怎么来这里?”
说话间我眼睛还不忘往上扬,查看着天花板上的水珠,忽然间我发现天花板上的水珠全都不见了,漾漾荡荡的变成了一片清澈的海面,将病房内的一切全都印在天花板上。
我吓得浑身哆嗦,身体不由自主地朝着病床床头的位置挪去,试图伸手去按求助铃,然而不管我怎么用力按,那按钮就是按不下去。
我惊恐地朝着她看了过去,只见她面色如常,一脸淡笑朝我走来询问道,“需要我帮你吗?”
我害怕地直摇晃着脑袋,她似乎并不在意,只是笑了笑,抬手搭在她隆起的肚皮上轻轻地抚摸着。
“别害怕,我是来谢谢你的。”
“所以,那晚真的是你”
“是的,是我。”
她浅笑地朝我回道,我见她大腹便便的辛苦模样,努力压制着心里头的恐惧,淡淡地扯了扯嘴角问,“那你白天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我原意是想要问抓她的那黑衣男人是谁的,然而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合适,于是便改了口了。
她闻言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门牙朝我问了句,“我可以坐下来说吗?”
我点了点头,她坐下后朝我道了声,“谢谢。”
随后跟我闲聊起了家常,并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一味地问了我一些个人情况和家里的情况,我没太感兴趣,心不在焉地朝病房门口处看着,她问我一句,我便答一句。
过了一小会儿,她仍旧没回我的问题,缓缓起身,准备走时又停了下来,特意朝我郑重其事地道了一句,“风穗,谢谢你救我。”
我无所谓地回道,“不客气。”
说话间我眼角无意间扫到她脖子的位置有一条细细的红痕,像是被很细很细的钢丝给刮到一般,我惊讶地指着她脖子的位置惊呼了声,“你,你的脖子”
我话还没说完,她冷冷地笑了笑说,“哦,没事,不小心被东西给勒到了。”
我闻言一愣,怎么会有人不小心勒到脖子的。
“风穗,谢谢你救了我,你身体其实没什么大毛病,这三天多呆在病房里,别到处走,三天后让你爸妈带你回家,记着以后别走沙滩那条路。”
说完,她便起身离开,我依旧没忍住朝她背影喊了声,“那黑衣人还会来杀你吗?”
她回头笑了笑答,“放心,我这两天就要生了,他不敢来。”
她离开后,我又躺回病床,无所事事地又睡了过去,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将我吵醒,我猛地睁开眼睛。
发现我依旧躺在病房里,四周安静的连针掉下来都能听见,根本就没什么婴儿的啼哭声,我楞了楞,正准备又躺回床上时。
突然瞧见病房的墙上到处都渗着水珠,水珠正一滴一滴地往地面滴着,落到地面上缓缓形成了一条晶莹剔透的水蛇一般,朝着我躺着的病床上游来。
我顿时吓的哇哇大叫,快速翻身下床,赤裸着脚就打开门跑了出去。
我一面喊,一面沿着走廊跑了很久,可就是见不到任何人,四周安静的除了我自己的回音外,根本没有任何人的声音。
我害怕地停下脚步惊恐地朝两边白色的墙壁上看了看。
只见走廊两面的墙壁上不仅渗着小水珠,还夹杂着一些灰色粗细不一的沙子一路追着我跑,我吓得哇地大叫了一声,继续拼命地往前跑。
片刻之后我见到了走廊尽头处的护士站亮着灯,一名护士正在护士台打着盹。
我立即拔腿就欲冲过去,突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往后一拉,我顿时感觉到屁股的位置重重地摔在了冰冷的地板上,蹬得我屁股一阵皮开肉绽般生疼。
“真是的,想找死也别连累别人嘛。”
一道道嘈杂的声音在我耳旁响起,我脑子顿时嗡嗡作响,瞬间感觉到眼前一黑,接着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我陡然一阵心惊,顿然感到惊恐万分,就在这时那道熟悉的似乎来自遥远远古低沉的声音十分虚弱地在我耳边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风穗,他来了,他来了,我护不了你了”
随后便没了声音,接着我眼前一亮,一道刺眼的白光照进我瞳孔里,我抬手搭在眼睛上面挡了挡。
定睛一看才发现我此时正跌坐在医院入口处的地上,四周围满了过路的人,七嘴八舌地朝我指指点点。
我抬头朝前面看了过去,只见一辆蓝的耀眼的老款老爷改装奔驰停在我面前不远处,车头位置不远处一双白色的男子休闲运动鞋和两条穿着同样是白色的休闲运动裤映入我眼帘。
我寻眼抬头往上看去,只见一个身着一身白色休闲运动服的年轻男子正半倚坐在蓝色的车头上。
短粗的眉毛下长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圆长眸子,鼻子还算高挺,唇色不算太健康,有些微暗淡,微微上翘的下巴给人一种生人勿进的赶脚,目测身高应该在189cm左右。
我顿时在心里冷哼了一声,就这平平无奇的长相,就摆的跟电影明星男主角出场一般,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哎,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还赖在地上不起了是吧?”
突然一道柔细的男音在我身旁不远处响起,我这才想起来我此时正跌坐在路口正中央处。
我猛地双手撑地蹭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屁股的位置随着起身的动作立即传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疼,我痛苦地轻呼了一声。
“哎,大家都看到了,我家少爷的车可是碰都没碰她一下的。”
我闻言瞪着一双愠怒的眼睛朝那名穿着西装革履的小男人看了过去,带着些微的怒意朝他吼了一句,“你哪只眼睛,哪只耳朵听到我说是你家少爷的车撞到我的?”
小男人有些微的着急,指着我抚着屁股的手质问,“那你为什么要装作受了伤赖着不走?不是想讹人是想干什么?”
我朝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地回怼道,“我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赖就赖。”
说着我突然玩心大起,话峰一转瞬间起了想要捉弄一下那小男人的心思。
“竟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不坐实了赖上你们的罪名,那岂不是让你们很失望。”
说完我一屁股便又坐回了地面上,顿时将那小男人气得脸色涨的通红,抬手指着坐在地上的我正准备一通大骂时。
突然一直倚靠在车头的那名男子微暗的嘴唇上下蠕动了两下,一道儒雅又有气势的嗓音缓缓响起。
“朱厌别多事。”
话落起身朝我缓缓走来,“你没事吧,要不要进去检查一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突然一道焦急的声音穿透人群朝我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