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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里藏刀。
刀锋骇人。
老账房的心脏抖了抖。
总觉得自己像是被瞬间拖入了地狱口一样。
他本就有蜡黄的脸色如今金纸一般，唇却是泛白，可见是害怕到了极点。
“活，想活……”
文惜月转身看向身边的人，“小方！”
小方当即上前，将老账房拎起来，关到了另外一个房间内严加审讯。
在外面的人，时不时地就能听到老账房的哀嚎声。
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站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文惜月并没去为难这些胆子小的，反而看着之前文夫人面前的红人。
也就是账房的王总管。
她找到王总管记账的本子，嗤笑一声，“王总管没学过记账？”
王总管穿着一身蓝衣，站的笔直。
没有蓄胡子，皮肤也挺白，就是肚子有点大。
大概是中年发福。
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油腻的感觉。
他脸上的肉颤了几下，“大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文惜月指着一处算错的地方，“我开蒙晚，只记得三七二十一，怎么，王总管觉得三七十五？”
众人：“……”
王总管的脸一黑。
脸上的肉都跟着皱在了一起。
不过账目上的数的确是对不上，他咬咬牙，没吭声。
“王总管后面的数字都是将错就错，可你看这里，你的确是算的三七二十一呢。”
“这么说，王总管也不是不会算账，是故意算错了？”
文惜月将账本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确定大家都能看到这两处问题。
随后，嗤笑一声。
“难不成王总管连夜修改了以前的数字，就是看看本小姐会不会算数？”
王总管手抬起来，想要去拿账本辩解。
文惜月退后一步，掀开一页。
上面居然真有墨迹没干。
“比如这里？”
王总管：“！！！”
小圆冷嗤一声，“私自篡改账本，按照咱们北齐的律法是要刺字发配的。”
王总管吓得身体一抖。
在北齐，账本是一个很重要的凭证。
若是发现有人作假，惩罚会很重。
刺字发配，都是轻的。
若是查清楚那些事情，他只怕是全家都要倒霉。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有人忽然小跑过来，站在门边开口。
“大小姐，京兆尹的人已经到了门外。”
来禀告的人是周叔。
文惜月抬眸看了这位老人家一眼，倒是有些错愕。
毕竟在这个家里面，没有欺负过她的，只有这位老人了。
按照周叔的忠心程度，应该跟着父亲离开才是。
不过……
人各有志。
她并觉得留下来是不忠。
回过神后，她点点头，“快请！”
很快，京兆尹便带着人进了金安苑。
老账房已经吐的差不多了，被小方给拎出来。
王总管看到这架势，已经吓得差点魂飞魄散。
其余的人虽然还没被点出罪名，但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心里面都明白。
一时间心中惶恐，都赶紧后退。
京兆尹听完这案情，不由错愕地看向文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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