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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脸色铁青。
下意识想要去捂住鼻子，但好歹是皇贵妃，要注意仪态，只能强忍着不去呼吸。
宇文成的脸色也是极为难看。
从前只觉得文惜雪什么都好，就算是有一些使小性子的地方，也只是因为年纪小，不懂大局而已。
他可以宠着惯着，可没想到……
今天在宴会上差点害了文惜月也就算了，如今居然也不顾仪态，在母妃面前……
“噗噗噗……”
那声音很大，在空荡的大殿内“余音绕梁”。
他实在是有点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当年御膳房坏掉的几百个鸡蛋加起来，都不如现在的味道刺激！
文惜雪也想去控制。
可越是这样想，就越是严重。
“皇贵妃娘娘，我……噗噗噗……”
“我也不知道噗噗噗……”
“肯定吃坏噗噗噗……”
“臣女该死噗噗噗……”
说到最后，文惜雪都绝望了。
因为她自己也受不了这个味道，不想呼吸不想说话了。
皇贵妃此时此刻，也顾不上自己的形象，紧紧地捂住口鼻，眉心皱成“川”字。
她不想继续责问下去了。
否则，她还没当上皇后，就享年到此刻了。
“滚！”
染着无边愤怒的声音从指缝里渗出来。
若是语调能杀人。
这会儿的文惜雪已经被凌迟了。
文惜雪吓得赶紧磕头，“是，是……噗噗噗……”
皇贵妃额角的青筋都起来了。
文惜雪不敢再说话，像是受惊的老鼠，夹着尾巴跑出去。
“来人，开门开窗！”
皇贵妃的手拿开，又差点被熏的晕过去。
宇文成如今也做不到母慈子孝了，就紧紧捂着口鼻，放缓呼吸，不说话！
本来皇贵妃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争气的儿子的。
可谁也没想到，这一场母子战争，因为一堆不明气体耽误了。
……
文惜雪住在了偏殿。
跟在她身后伺候的宫娥恨不得离她一丈远。
在翊坤宫内，她得塑造一个温柔大气的形象，所以即便是快被气死了，还得对这些宫娥保持笑脸。
进了寝殿，她吩咐不用人伺候，自己关上了门。
门外的宫娥还小声议论。
“刚才听着像是连汤带水的，恶心死了。”
“真是不讲究啊，五皇子怎么看上这种粗鲁的女人的？”
“算是讲道义吧，那么恶心的味道，自己关上门独吞了。”
随即，一阵哄笑。
文惜雪想要发脾气，可又不敢。
憋得她眼眶通红，只能钻到被子里哭。
但是……
噗噗噗……
被子里的味道简直让人窒息。
她只能又钻出来，捂着嘴呜呜哭。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还没见宇文成来找她，心里面更是绝望了。
“死系统，臭系统，你不是说你万能吗，我不是万人迷吗？我现在快要万人嫌了！”
“我死了，你也要跟着死，你还休眠休眠休眠！”
她气的咬牙切齿地捶床。
脑子里忽然出现了一道机械音。
“宿主。”
文惜雪暴怒的神色瞬间一僵，随后就被狂喜取代。
“你醒了，你可以不用休眠了？快点，把我变回万人迷，我要赶紧成婚，我要当皇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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