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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怀山目露激动,望着褚灵道:“大人,鹿夫人是自尽,那便不是鹿安鸣下的手,鹿安鸣有救了。”
褚灵望着他问,“你要怎么去说服这儿的赵大人重审此案?”
“啊?”杨怀山有些愣住了。
褚灵眸光沉沉,“证据是我们私自验尸得来的,证人鹿高说他自己没有看错,所以想要重判,很难。”
“那,那怎么办?”杨怀山喃喃道。
褚灵思忖片刻,忽而想到一件事,“杨怀山,你是要进京的吧?”
杨怀山嗯了声,虽然不知道褚灵为何忽然这般发问,但还是老实答道:“本身是要进京的,要投奔那儿的亲戚,等待明年的春闱。”
“那行,你去给我写个话本子。”褚灵道,“不用太长,我说你写,稍微润笔一番即可。”
“话本子?”杨怀山愣住了。
万州府的街道忽然热闹了起来,摆摊的,卖艺的,就连路边要饭的叫花子都三两围在一起,神神秘秘地互相通消息道:“听说了吗?”
“听说了!”
“有人在春风茶楼里开了个新话本。”
“据说是在外摆桌,人人可看。”
“茶汤还免了银钱呢。”
“据说,还撒铜子儿呢。”
“那赶紧去,赶紧去,去的迟了没位子,连铜子儿都抢不到了。”
春风茶楼里。
掌柜的对着眼前的大主顾点头哈腰,笑的眼睛都没了,“公子出手阔绰,真乃豪爽之人。”
万三金双手背在身后,望着掌柜的道:“这书给我说好了,我另外再付一份银钱。”
“那是自然,公子放心。”掌柜的说罢,立刻拱手退下安排去了。
万三金回到二楼的包间里,坐在临窗的位置往下看去,乌泱泱的一片人正聚在下面,还有不少人赶了过来。
掌柜的正带着小二搬凳子往外递,也给说书人的桌子留足了位置。
“大人,有用吗?”万三金扭头问。
褚灵抿了一口茶,看着被堵着口的鹿高,微微一笑,靠上椅背道,“我哪里知道有没有用,得看看百姓怎么想。”
“大人,我和哥哥也听书去了。”小花道。
褚灵笑着道:“去吧。”
这时,包间外有人敲门,小花正好出去,便迎着人走了进来,“陆公子,我们大人在那儿呢。”
陆仕明拱手道谢,一进来就看见被绑成粽子的鹿高,吓了一大跳,喊道:“鹿伯父!”
褚灵朝着他招了招手,“过来坐下喝茶,不用管他。”
陆仕明一脸茫然地走了过去,在杨怀山身边落座,“怀山哥,怎么回事儿?”
杨怀山垂着头,死死盯着眼前的茶杯,好几次抬头看向褚灵,但接触到褚灵的眼神后又低下了头。
“怀山哥?”陆仕明更奇怪了。
“快开始了,说书人来了。”万三金回头喊了一声。
苏和起身走了过去,挨在窗边往下看去。
说书人缓缓走来,一手扶着自己的兜,那里有沉甸甸的三两银子,正是上次的主顾给的,但是这次的新本子,却让他自心底打颤儿。
“啪——”
醒木一拍,说书人落座。
“我今日要说这书,名为《梨花葬》。”
陆仕明好奇站了起来,也靠近了床边,“我娘生前最爱梨花了。”
鹿高拼命挣扎着,面色憋得通红,却无济于事,只恶狠狠地瞪着褚灵。
“话说这梨花城,有一青年才俊姓徐,叫徐成,乃是一位生意人。这徐成啊,自小读书不成,唯对着算术一点就通,大了之后走南闯北,积累不少家财。而后一次生意应酬,结识了一位李老板。”
“李老板家有娇女,生的那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徐成有了心思,三番四次借机上门,被李老板三顿考验,终于抱得美人归。这李家女自小跟着亲爹学做生意,那也是一手的好本事,这二人成婚,那就是如虎添了翼,再无敌手。”
“这徐家家大业大,但徐成除了一老母,一娇妻,一幼儿之外,再无旁人依仗,无奈徐成只得亲自出门谈生意。哪知这一次出门,竟然再无归期。唉归家之日近在眼前,却路遇山匪,一条人命就这么归了黄泉啊”
听到这里,底下的人纷纷骚乱起来,互相看着,眼里皆是惊疑不定。
这话本子,怎么听着这般耳熟啊?
说书人再次一拍醒木,啪的一声响,拉回众人视线。
“这徐家偌大家财惹人眼,孤儿寡母受欺负。叔伯婶娘齐吊唁,为的却是掌家财。”
“灵堂之上,灵幡飘荡,寿衣还未穿好,算盘珠子就掉在了眼前。李氏痛苦求饶,叔伯权当看不见,数人齐齐逼近,眼里不怀好意!就要这李氏交出家财,否则将永无安宁之日!”
哗——
围观众人极度愤慨,咬牙骂了起来,恨不得撸起袖子钻到那话本上,狠狠将人揍一顿才行。
说书人猛地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后接着道:“此时,转机到来。”
“话说这梨花城,一位姓徐,一位姓许。徐成做生意,许书爱读书。两人姓氏相近,还做过同窗,只是二人喜好南辕北辙,不免有许多争执,往后也不见交往。但是徐家变故,无人敢说一句公道话之时,许书竟敢直接报了官,带着差大爷进了徐家,骂走了那些白眼狼的亲戚,救下徐家众人。”
“你们肯定要说,这许书仗义执言是个好人?”
“难道不是吗?”有人茫然问道。
说书人哈哈一笑,“是个好人,但也有自己心思。这许书科考数次皆是落榜,当个教书先生,还越教越穷。后来有一日偶遇这李氏,被其气度才华所折服,暗中惊叹,甚至还出手搭救过李氏。”
“读书人,发乎情止乎礼,知道李氏已嫁为人妇,便默默退下。结果峰回路转,李氏成了寡妇,还差点被人欺负,所以许书便数次上门帮忙,无视流言蜚语。”
“终于,徐家的老夫人觉察到了不对劲。”
说书人喝了一口茶,缓了缓气,微一摇头接着道:“这许书有自己心思,但也从未越界,但是闲言碎语越来越多,以至于徐老夫人开始怀疑自己儿子去世真相。要知道这梨花城周边地势平坦,并无高山,哪儿来的山匪,山匪又藏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