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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灵送走花姒之后,就在附近找到了铁锹,而后沿着桂花树的根系开始往下挖。
“盒子埋得不深,看来亦是有所准备。”白素轻声说着。
褚灵嗯了一声,往下便看到了尸骨,她停了手,轻声开口:“等此案了了,我让苏和尽量不破坏你的尸骨,将你完整挖出来。”说罢,便拿起了盒子,走出了藏花楼。
柳管家调转方向,等褚灵上马车之后,便往府衙赶。
褚灵看着被锁着的盒子,于是利落地拿出了银针,清理干净尘土之后,将锁给打开了。
“这是什么,就几张纸吗?”白素问。
褚灵也奇怪,将盒子里的一张纸拿出来后,还仔细翻了翻盒子,看看有没有夹层。
结果还真没有,于是褚灵便将盒子扔到了一旁,而后打开了纸。
“这是信?”褚灵疑惑地将几张纸敞开,仔细看去。
鬼夫子也坐在一旁望去:“原来这就是花楼妈妈的底气所在。”
白素没明白:“这怎么就是底气了?”
“万一哪天事情败露,她一个花楼妈妈,谁会管她的死活,但是有把柄就不一样了。”鬼夫子一笑,“这可是轩辕洪的亲笔信,还有刻章,可以证明此事轩辕家有所参与,所以”
“轩辕家跑不掉了!”褚灵得意一笑,将纸张叠好,塞进了袖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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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府衙里外已经来了不少人。
知府坐在上头办案,大理寺卿吕施坐在下首旁听,万三金拉着傅轻玉老实站在吕施的身后,而对面正是面色铁青的轩辕洪。
花楼妈妈胆战心惊地跪在公堂中央。
“啪!”方知府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状告何事?”
花楼妈妈偷偷看了一眼轩辕洪,而后伏地哭喊道:“知府大人啊,奴家要告那刚来京城的褚县令,褚县令大肆购买老鼠放入我藏花楼,逼得我生意都做不成啊无奈,无奈我只得求到轩辕老爷府上,其实我也求了好几家,但只有轩辕老爷见了我。”
轩辕洪沉声呵斥:“那褚县令还没到吗?”
吕施眉头一皱看向万三金,万三金此时却忽然跳出来,指着花楼妈妈骂:“你放屁呢,明明是你差点要被轩辕家的人给杀了,千钧一发之际我把你救出来,才让你有机会报官的。”
“万家小儿你真是信口雌黄!”轩辕洪猛地一拍扶手,“明明是这刁妇哭喊求情,而我因有事赶她离开罢了。”
花楼妈妈也赶紧哭喊道:“这次是,是为了花楼里进老鼠一事,并非别的事情。”
知府眉头皱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吕施。
“吕大人,这褚县令是不是该来了”
吕施望着那花楼妈妈,眸光沉沉:“你确定,只告花楼老鼠一案?”
花楼妈妈立刻磕头:“对,就这个。”
吕施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傅轻玉也将万三金拉了回来:“总之,先等等,等大人来了再说。”
万三金拧眉:“抓了个人赃并获,看到的人那么多,她还能抵赖怕是有些麻烦了。”
“你抓到花楼妈妈送银子,她也可以说是求人帮忙的,虽然因为老鼠无法开业这个借口站不住脚,但还是有用的。”傅轻玉轻声道。
万三金怔叉腰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的时候,忽然眼尖地瞥到一个身影,“苏和来了,估计尸体找到了。”
“你们大人也来了。”傅轻玉轻声道,“就在后面。”
万三金呼出一口气:“就该让我们大人过来,教教他们怎么做人!”
吕施不禁扭头看向万三金:“声音低些!”
万三金哦了一声,看起来是老实了。
而此时褚灵和苏和一前一后进来了公堂,苏和直接找万三金去了,正好也站在了吕施的后头。
褚灵看了一眼,这几个还真会给自己找靠山,这连知府都只敢皱眉看上个几眼,也没叫他们出去。
“褚灵,你见到本官为何”
“大人,我是朝廷官员,我还有瑞王令,你总该不会让我跪下吧。”褚灵想了想,好似十分头疼,“若是瑞王令不行的话,我还有免死金牌呢。”
说着,褚灵就要拿出来。
免死金牌一出来,先不管它能不能用,就见它如见圣上这点,那除了她之外,所有人都得跪下。
鬼夫子一笑:“气势不能输,否则怎么让他们忌惮。”
吕施眉头一皱:“不用拿,站着回话。”
褚灵哦了一声,看向方知府。
方知府面色微沉,望着褚灵直接问:“你那日找百姓大肆购买老鼠,可有此事?”
“没有,我买的是蚂蚱,说我买老鼠的纯属污蔑。”褚灵义正言辞地模样,看着万三金就竖起了大拇指。
“怎么会是污蔑!有人看到你买老鼠,一两一只。”方知府敛眉道。
褚灵吃惊地睁大眼睛:“谁会花一两银子买一只老鼠,钱多烧得慌吗?反正这人可不是我,我可没花钱”
方知府拧眉:“有人见到”
“纯属污蔑。”褚灵直接打断,“我知道因我上交黄金有功,被特许留下贺寿此事惹恼了不少人,所以有人故意害我,说我买老鼠,说我往花楼里放老鼠我就想问花楼妈妈了,你看到是我放的吗?”
花楼妈妈一滞:“那倒没有。”
“没有就是没有,所以我是被陷害的,至于其目的,大概是见不得我往上爬吧。”褚灵叹了一口气,“其实我只为百姓,并不在意官运的,何必如此害我”
方知府一拍惊堂木,面色铁青地怒斥道:“褚灵,你还真是满嘴胡言乱语,有人看到你当街买老鼠,也只有你买了,你还敢不承认,是想让我上刑吗?”
“是吗,那大人你让证人上来指认我买老鼠吧。”褚灵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丝毫不惧。
方知府立刻就要派捕快出去审问。
轩辕洪此时沉沉开口:“褚县令既然敢这样开口,那也就意味着大人你找不到一个证人可以证明她买了老鼠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