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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婳想到她当时看到小公子时候的震惊表情,“那时候小公子是带着司家的请帖来的,请我爹和哥哥务必赴约。”
褚灵忙问:“请帖是真的假的?”
“是真的,但是司家好像有些意外我们会来,因为那帖子是司家的小公子邀请朋友的帖子,所以我也被当成了司家公子的朋友。”吴婳道。
褚灵接着问:“你是怎么说服你爹,换成你去的?”
吴婳摇头:“不是我说服的,是哥哥被关了太久,身体不舒服,为了避免被人说闲话,所以爹带了我去。我入席之后,被小丫鬟不小心泼了水,于是小丫鬟带我去清理干净的时候,遇到了小公子,小公子将我送到了库房。”
“库房没有人,我拿了玉观音后,便被小公子亲自送到了后门,坐马车回去了。我回去之后,按照小公子说的,将玉观音送给了哥哥,并且说”
褚灵此时接着道:“你跟吴庭说,你被小丫鬟泼了水,小丫鬟的哥哥非常抱歉,带着你去清理衣服。你清理衣服出来走的时候,碰到了没关的库房门,拿了一个最不起眼的贺礼,偷了回来给他?”
吴婳虽不知道褚灵是如何知道的,但还是点头道:“是的。”
“吴庭没有怀疑你吗?”褚灵拧眉问。
吴婳摇头:“小公子说,只要我照他说的做,我哥哥就会忘记是我代替他去的司家,只会记得是自己去的。”
褚灵一诧:“但你爹知道啊?”
吴婳咬了下唇:“我跟爹说,哥哥是故意装病,后面让我打掩护,偷偷去了司家,偷了东西因为哥哥好赌,也的确偷拿了家里东西好多次,所以爹娘都信了。”
“我以为哥哥最多被抓住打一顿,等家里闹得天翻地覆的时候,我就可以拿着小公子给我的钱,带着奶娘偷偷跑了,但是没想到,司家报官了”
褚灵抵着眉心,仔细地捋了捋。
也就是说,真正偷玉观音的是吴婳,偷来了之后交给了吴庭,吴庭可能在当掉玉观音的时候,被当铺的人催眠以为是自己偷的,所以才会跟吕大人说那番话,毕竟他“偷东西”的过程太清晰了,就像是自己亲历的一样。
而吴庭也的确是拿了钱去了赌坊,所以证据证人都没问题。
至于司家司家不可能没觉察出一点不对劲,之所以没有继续查下去,是因为万一继续查下去的话,不止吴家,可能司家也会被牵连,所以才会以失窃案报案,而玉观音找回来之后,司家便收手了。
再联想到当铺背后的主家,也是那位小公子之后,褚灵后背竟起了一层冷汗。
这到底是有多缜密的心思,才能完成这一场设计,甚至从头到尾都没人知道他是谁,而吴家却被司家盯住了。
褚灵看着吴婳:“那你后面,又是怎么替吴庭死的?”
“我听奶娘说,爹将他珍爱的古画送给了司家,所以哥哥被放了出来,我也就安心了但是我偷偷去爹的书房看哥哥的时候,发现那幅画还在家里,所以爹并没有送古画过去,但是哥哥回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司家想要哥哥的命,说哥哥死了,才能保住吴家,否则吴家必毁,然后爹说养育了我十六年,我也该为吴家报恩了奶娘哭着求他,他杀了奶娘,我也求爹,爹命人勒死了我我死了之后,就看见吴家的人慢慢地都走了。”
褚灵望着吴婳:“那位小公子不是说会帮你和你奶娘逃走吗,为何他没有救你?”
吴婳怔怔地落下了血泪:“我后面再也没见过他了。”
褚灵吐出一口气,眉头紧皱:“那位小公子一开始就没有想救你,他只想毁了整个吴家,他骗了你。”
从头到尾,那位小公子的目的就是吴家,所以他步步策划,直到逼迫明面上的吴庭死去,而吴家估计也因为司家的关系被褫夺封号,加上唯一的子嗣死了,便只能离开京城。
再加上司家担心玉观音的秘密被发现,所以就算吴庭死了他们还是不能放心,于是伏击了吴家,吴家彻底亡了。
鬼夫子轻摇折扇:“再往深处想的话,吴庭十六岁时忽然迷上了赌,似乎也不太正常了。”
白素在一旁,微微摇头:“这是多大的恨啊,一步一步,毁了一个吴家。”
褚灵只觉得心底发寒,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吴家的案子算是彻底弄清楚了,它并不是普通的失窃案,而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但是如今吴家没了,证人除了吴婳一只鬼之外,只有司家,司家是绝对不可能作证的,而玉观音里面的秘密,也没人知道。”
“这案子,没法翻了”
不过这位可能是重生的小公子,必须得列为危险人物,时刻警惕着。
“有没有可能”鬼夫子望着褚灵,“那位小公子在做下这一切之后,也知道此案只能结案,没法翻案了。”
褚灵仰头呼出一口气,有些无力:“除非吴庭原地复活,还能有一丝希望可以翻案,否则这案子根本没法翻。”
鬼夫子看向吴婳:“吴婳小姐,那位小公子有没有无意间透露过什么,例如玉观音里的东西,足矣让吴家死一百次之类的话。”
吴婳仔细回想,缓缓开口道:“我当时吓到了,我说死一百次吗?他笑着看我,说不止呢,好多人都会被牵连去死,要怪只能怪我爹贪心作祟,害死了不该害的人还说等到以后,他可以拿着那东西清理干净不少障碍,这一次,没人可以害他。”
褚灵反复咀嚼着最后一句话:“这一次,没人可以害他。”
那也就是上一次,他被害死了,而吴家可能是凶手之一?所以从头来过之后,他便设计让吴家彻底覆灭,这是复仇?
“他说,害死了不该害的人的时候,表情是怎样的,愤怒,难过?”褚灵问道。
吴婳摇了摇头:“他笑着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