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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雨可没有立刻就走。他小时候这种事儿就干多了, 果然在他走后，就听到老头子和周爷爷的对话。如他所料，部队的人是知道非常规事物, 比如妖魔鬼怪的存在的。
非但知道，而且上头的人还分成了两派, 一派主张收集豢养僵尸, 一派主张消灭，不能说哪一派更左一些。萧非也就是为主子做事, 很难说他个人的主张。
这事可一点都不小。如果新闻传出去会引起多大的动荡很难说。当时中医院的僵尸许多围观群众都看到了, 如果事情泄露出去，会引起大的恐慌。
而比恐慌更可怕的，是豢养这些东西背后的目的。
虞雨带着消息匆匆回去, 跟莫白风简单地描述了他们的谈话。莫白风的眉头深深皱了起来。
“僵尸乃是至阴至邪，让人的尸骨动起来不是简单给它安个动力源就行，”莫白风说道, “养僵的地方要求极高，否则也不会近百年来僵尸销声匿迹。他们养僵到底是什么目的？”
虞雨也感到不寒而栗。本来就觉得中医院养僵这事令人心惊胆战，没想到更可怕的是他背后站着的可能是军方。
莫白风和虞雨讨论了没有多久因为没有更多信息只能不了了之。两人晚上睡在了一个套间里。本来莫白风是要去睡后屋的, 但是虞雨之前在他边上睡惯了, 就莫白风睡他的床, 自己睡了一旁隔了一道屏风的卧榻，说是有那玉在自己屋里觉得瘆得慌。
那卧榻老年代的人叫美人榻，一人躺着倒也舒服，有枕头有搁脚，不比床小。
莫白风倒是没什么意见。反正之前在虞雨的别墅里他还要贴着自己睡一张床呢。
一夜无话，第二天醒来，两人在老宅子里跟虞爷爷吃了早饭。白粥小菜, 虽然清淡可精致好吃。莫白风瞥了虞雨一眼，只见到虞雨昏昏欲睡，差点把头磕在饭桌上。
就连老爷子也看不过去了：“昨天晚上抓鬼去啦？干什么呢，大清早的没模样。”
虞雨强自撑开了点儿眼睛：“也不知怎么的就睡得昏昏沉沉的，可能认床。”
莫白风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哎，那可是你让给我的床啊。”
虞雨嘟哝道：“我又没说什么。”
虞老爷子看不过去，吃了饭就把哭天喊地的虞雨拉过去练马步和军体拳。莫白风看着好玩儿也跟着练了一会儿，就见虞雨哈欠连天，扎个马步差点没能干脆站着睡着。
“你昨晚上是不是做什么好梦了，”莫白风打趣他，“这里也有个念姬？”
虞雨打着哈欠瞪了他一眼：“什么梦都没做，还睡得挺多，就感觉好像熬了夜似的。”
“身体被掏空。”莫白风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接着他一怔，忽然看向虞雨，不动声色地说：“我也突然觉得有点儿困，回去睡个回笼觉。”
扎着马步的虞雨眼巴巴地看着莫白风潇洒地回了房间，却也知道他求饶反正爷爷也不会放过他，只能继续在大日头下扎着马步。就这么扎着扎着，先前的困倦反倒渐渐消失了，人都精神了起来。
这头莫白风方进屋，胸口的小秦就猛地又跳了出来：“好浓的阴气！”
莫白风走向虞雨放置那枚玉佩的桌子，打开抽屉，刚拿起那块玉，就被冰得差点脱手。
“这过分了吧。”莫白风看着那块触手冰凉的玉，立刻拿出随身带的符纸，将玉包裹进去，揣进兜里去找虞家吓人要了个火盆。
火盆拿来，莫白风便在房间里当真小睡起来。睡了没有多久只觉得越来越冷，冻得醒过来，才看看天色，差不多也要正午了。
莫白风揣着冰玉拿着火盆出门，正看到在大太阳下扎马步扎得开始淌汗，却十足精神的虞雨。虞雨见莫白风拿着奇奇怪怪的东西就好奇起来，跟虞老爷子打了报告就来找莫白风了。
“你这是要干嘛？”
见莫白风从兜里猛地掏出那块玉，虞雨吓得赶紧退避三舍：“你把这玩意儿拿出来干嘛！”
莫白风将玉外的符纸包裹妥帖，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虞雨，说道：“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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