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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俊力满脸通红，撅着腚，一边擦pp，小眼神瞄了方韦斌一眼，支支吾吾：“方方方队，我还没擦呢”
方韦斌揶揄道：“力哥，你心火挺旺的啊？”
“不不是，我”
方韦斌冲他伸出一只手，喝道：“拿来！”
“什么？”萧俊力还想装一下。
“唰”
方韦斌抽出警棍，作势要打。
“别别别”萧俊力连忙求饶，忍痛将小本本上交给他。
方韦斌接过小本本翻了翻，随即鼻子抽了抽，眉头一皱，瞬感一阵恶心想吐：“什么味儿？呕！！”
“撕拉！”
方韦斌直接把小本本撕得稀碎，然后丢下山坳。
……
点名、吃饭，吃完饭后，众犯人坐在山路边休息。
雷boss拿了两条烟走了过来，边拆烟，面泛笑意地说道：“兄弟们加把劲哈，我雷乐啥人大伙都清楚，大伙努力干，烟管够，今天出外勤的每人加五分表现分，我只有一个要求，天黑之前，必须把任务完成！”
说着话，雷乐就开始发烟。
他不像一般狱警那样一根一根的发，而是一把一把的发，五根八根的，数目不定。
分得多的犯人高兴雀跃，连喊雷总敞亮。分得少的也没话说，毕竟烟是很稀缺的消耗品。
在平时，犯人们要想有烟抽，只能等月初，普管的配额每个月能在监狱超市买一包烟，烟这类物品，常规途径外边也送不进来。
平常时候，犯人们一根烟得分十次抽，基本上猛吸两口，然后沾点水弄熄灭，而非掐灭，因为沾水熄灭烟损耗少。
向北也接过烟，点了一支抽着，边抽边暗地里观察雷乐。
他发现雷乐这个人其实挺有意思。按职位，他在b区排第三，典狱长和监区长那都是平时只吹空调看报纸的人物，抛头露面的基层系统里，就属雷乐最大。
可这样一个人，却没什么架子，有时候看着有点大大咧咧的，给人感觉有点草莽气息，很仗义；可当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威严自然流露，所有犯人都服他！
抽完烟后，众人继续干活，有了烟，有雷boss这么大咖位的老总嘱托，众犯人干劲满满。
向北也在干活，他跟别的犯人不一样。别的犯人多是些混熟了的老油子，话很多，边干活，边唠嗑；聊的话题嘛，就一个——女人，女人，女人！
向北来的晚，没那么熟，而且他性格相对静一些。不太爱凑热闹，他更喜欢观察。
静有静的好处，向北发现一些奇怪的事儿。
他发现雷boss总喜欢往山上跑，听边上的一些老犯人说，那山顶是附近有名的石铺子山，是处决死刑犯的地方。
奇怪点在于，在山上靠近山顶的地方停着一台医护车，那车离向北他们干活的地方也就百来米远。远远的，向北似乎看见车上有人进出，其中有个人金发碧眼，应该是纪元前的歪果仁。
众心齐，泰山移。
天快黑时，坍塌的山路总算重新拓宽。
方韦斌带着几个狱警走到拓宽的山路边上，张开双手大概量了量，宽度得有四米余，单车通行绰绰有余了。
“好了，差不多了。”
方韦斌抽了口烟，从兜里掏出一个口哨，吹了吹：“列队——”
“哗啦啦！”
众犯人立马起身，开始列队。
“那个人？1987号，你干啥？你跑哪去？站住！”
趁着收工的档口，向北冲山上跑了十多米，听见后边有狱警警告，立马停下，随即装作有东西遗失的模样，弯腰瞧着地面。
“我找东西，有支烟掉了”
向北边说着，边往回走，同时眯眼看了眼山上。
借着还未散尽的阳光，向北看清了车牌，同时记清了那个金发碧眼的歪果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