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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极小，似乎是怕惹毛了脸色极差的蒋劲人。
而此时，蒋劲人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没人注意到，蒋劲人的双手在颤抖。
太疯狂了！
这支军队简直是疯子，一群不要命的疯子组成的。
蒋劲人虽然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但能从底层一路杀出来，成为一名大帅。
他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草包。
别人看不清楚，但手持望远镜的蒋劲人可是把刚才那一幕看的清清楚楚的。
这支军队打起仗来根本就不要命，疯了一样。
他们看向自己的军队，就像是饿狼看到了软弱可欺的绵羊。
蒋劲人甚至看到陆振华麾下的一些士兵，就算是肚子被捅穿了、鲜血流了满地。
他们也要用牙齿咬对方脖子，也要拉响手榴弹和敌人同归于尽。
“咕咚！”极度的震撼带来了无穷的寒意，即便是在这炎热的夏天，蒋劲人的后背依然是流了一身的冷汗。
自恃手中兵力雄厚，甚至不将白廷华放在眼里的蒋劲人，他害怕了！
看着山上的那支军队，蒋劲人不由得在想一件事。
如此悍不畏死的军队，给他十年、二十年能够训练出来吗？
尽管蒋劲人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摆在那里。
即便是给他蒋劲人一百年的时间，也无法训练出如此强悍的军队。
对方的指挥官，被他颐指气使、视为废物的陆振华。
他或许是个真正的练兵天才。
“大帅！”
“刘二麻子如何处理？”副官问道。
“这个王八蛋！”
“把他……”
蒋劲人原本想直接杀死刘二麻子，但考虑到敌军的斗志如此强悍，眼下将刘二麻子处理了，怕也是无济于事，反而会削弱他的实力。
“让刘二麻子撤下来！”
“让三团顶上去！”
“刘二麻子休整之后，还打成这个样子！”
“老子亲手毙了他！”蒋劲人恶狠狠的说道。
“是！”
“大帅！”
……
方才如蚁附般的敌人退潮而去，山上的三连士兵们高声欢呼了起来。
他们赢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们在血肉之躯的战斗中击退了敌军。
这对于一支新兵人数远超老兵人数的军队，是极大的激励与振奋。
至于蒋劲人，他之前还夸下海口说中午到宁城县吃饭。
眼下怕是第二天中午，也无法杀入宁城县中。
夜色缓缓降临，一日的战斗 下来。
士兵们都疲累不堪。
不过陆振华却没有放过他的基层指挥官们。
针对白天的战斗，陆振华让他们进行了讨论，总结了得失。
一个指挥官要想变强，那就不能刚愎自用。
他们要从实战中吸取经验教训，并且从讨论之中获得更好的对敌方法。
在讨论结束之后，陆振华留下了一营二连五排的排长刘东来。
“少帅！”
“您有什么命令吗？”一营二连五排的排长有些不解的问道。
“东来！”
“今日月色如何？”陆振华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很好！”老实的刘东来只能如实回答。
“这么好的夜色，我们干一票大的怎么样？”陆振华一脸坏笑着对刘东来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