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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躲在楼梯拐角，满脸通红。
程乐意站在楼梯上，底下大堂里黑压压站满了人，皆是满脸尴尬。
吴琼竭力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少爷的意思我们明白了。司机、保洁都可以离开，只是厨子……”
程乐意微一挑眉，笑道：“娇妻在怀，我没功夫吃饭。”
吴琼脸上也闪过一丝红晕：“那……我叫大家都放假，我留守在司机房，您有事儿，随时叫我。”
程乐意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别乱走乱看。”
“是……”
程乐意回头，朝周肆眨了下眼睛。
周肆整个脑袋都烧得滚烫，她怀疑此刻有阵阵白烟从头发里冒出来。
程乐意走上来几步，向周肆伸出手。
他穿着一件奶白色的松垮毛衣，脚蹬一双软乎乎的拖鞋，就像羊绒地毯成精了一样，看上去十分好rua。
脸上的笑意也是从没见过的和煦温柔。
周肆红着脸，将手放入他的掌心，下一秒就被紧紧握住。
程乐意微一用力，就将周肆拉进了他软乎乎的怀里。
周肆心跳如擂鼓，下意识地要挣脱，又想起他刚才的嘱托，只好任由他抱着。
她悄悄去看底下的人，只捕捉到几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程乐意等到吴琼关上了门，才松开双臂，自然地拉着周肆的手，快速下楼，闪进地下一层。
周肆昨天并没有进负一楼，她想着不过是保姆房、储物室，没想到大有乾坤。
负一楼俨然是个娱乐场所，影音室、健身房、桑拿房……应有尽有。
周肆差点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呼声。
这里没有厚重的地毯，程乐意示意她放轻脚步。
他像个贼一样游走在每个房间，推开每一扇门。
周肆推开一扇门，竟然是一个小花园。天光从细长的窗子倾泻下来，丝毫没有地下室的那种阴森闭塞。
小花园被一圈房门围着，看来是下人休息的房间。
她悄悄推开一间，里头洁净干爽，一应家具俱全。
这房间，比自己三千多租的房子都要好。
周肆还在乐此不疲地“游园”，程乐意悄无声息地走到她身边，手里捏着一个东西。
周肆一看，是一卷非常迷你的磁带。
程乐意示意她跟过去，两人穿过布草间，进入一个黑黢黢的房间。
程乐意打开灯，房间内只有一桌一椅，桌子上放着一台硕大的录音机，连接着一个音控台一样的东西，有无数的电线从音控台延伸出去，消失在天花板里头。
程乐意将磁带放回原来的位置，示意周肆跟上。
两人出了地下室，手拉手来到屋外。
程乐意这才出声：“现在，能相信我了吗？”
周肆郑重地点了点头。
她环顾四周，悄声问：“整栋楼都有监听？”
程乐意摇头：“我看过操控台，那应该是个切线路的东西，上头都标明了，目前只有主卧套间、书房、小餐厅、客厅，其余的地方还没有覆盖。”
周肆松了口气，紧接着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咱俩昨晚在书房说过话。”
程乐意竟然还笑得出来：“管家昨夜那么大阵仗，你真以为是抓老鼠的？”
周肆望着程乐意气定神闲的样子，定下心神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昨晚是在书房找监听器，才不小心碰翻了酒瓶？”
“不是不小心，那是我故意砸碎的。我昨晚只找到一个监听器，被红酒一泡，进水了就失灵了。我也吃不准书房里还有没有，就又弄出些响动，看会不会有人出现。”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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