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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皱眉头，牵起嘴角，绽开一个耐克笑：“霸总得意的时候，不都是这样笑的吗？”
周肆一脸嫌恶，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看的都是什么电视剧啊？什么男明星跟你一样油腻？”
“就是那些霸总专业户，黄骁珉，张寒，杨数……”
周肆无语凝噎，捂住脸，将头垂到膝盖上。
救命，有代沟。
周肆振作精神，站起来替程乐意将皮草剥下来，换上一件宽阔的呢子大衣。
她将一副皮手套塞进大衣口袋，细心调整，露出半截。
周肆与程乐意并排站在镜子前头：“像这样，眼皮微微下垂，再慢慢抬起……眼神要滚烫深邃……嘴角轻轻一动，别笑大了……”
程乐意五官扭曲，完全领悟不到动作要领。
周肆捏着他的脸，十分疑惑：“不对呀，你前几天还能狂拽酷炫的，怎么一下子沙雕了？”
她向后退去，试图离远点端详他。
小腿撞到硕大的圆凳，心下一空，整个人向后仰去。
千钧一发之际，周肆双手本能地向前伸，拽住程乐意的大衣领子。
程乐意瞳孔急剧放大，在毫秒之间，手快速扶住周肆的后腰。
周肆还指望程乐意能救她。可这货竟然左脚绊右脚，猛地向她扑下来。
两人齐齐倒下，发出“嘭”的一声响。
“嗷！”
圆凳很软，后背倒是没事，反而上头被男人的体重压得够呛。
听到周肆惊叫出声，程乐意手忙脚乱侧滚到一边，扶住她的肩，一脸关切：“没事吧？”
他的眼神不禁向下挪去。
刚才短暂接触的那份柔软仿佛还停留在他的怀里，勾起昨夜的温存回忆。
程乐意突然眼下微红，他拔走眼神，清了清嗓子，一脸肃然。
嘴角却止不住向上勾起。
周肆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肚子，挣扎起来。
她低头看向半躺着的程乐意，突然笑道：“对，就是这个表情。”
程乐意还沉浸在自己的脑内世界，心不在焉地抬眼看她：“什么？”
周肆笑得更开心了，她重新躺下来，与程乐意面对面，仔细端详他表情的变化。
“刚才还带了点漫不经心，酷得要命。”
周肆贴近他的眼睛：“嗯，眼神不对，烫是烫了，也挺深邃，但还有点儿傻乎乎……你能把愚蠢换成冷淡吗？”
程乐意不禁一笑，热乎乎的气息扑到周肆脸上：“又要烫，还要冷？精分吗？”
“你在质疑我吗？”周肆按住他的胸口，“演戏是靠这里，年轻人，生活经历太少了吧。”
程乐意突然伸过一条胳膊，将周肆圈进怀里。
“那你教我。”
他的眼神滚烫热切，眼角带着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声音却是冰凉僵硬。
周肆愣愣地迎接着他的目光，一时失神，喉咙都有些发紧。
手还覆在他的胸口。
咚咚，咚。
似乎，比刚才更快了一些……
挪开手的动作比想象的费力，周肆嘴上打着磕绊：“……挺好。孺，孺子可教。”
程乐意手掌覆盖着一片柔滑温热的布料，看着怀中人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竟生出一股强烈的怜惜之意。
舍不得拿开手……
程乐意深吸一口气，放在她后腰的手轻轻拍了一下，随即撤离。
“嚓——”
周肆感觉后腰一凉。
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