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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瑟缩成一团，心里惴惴的。她往旁边蹭了蹭，就差坐到沙发扶手上去了。
程乐意仍是皱着眉，眼角却带了笑意。
他重重坐到周肆身旁，瞥了一眼她因紧张而嘟起的腮帮子：“对不起，我心里着急。”
他拿起一张照片，递到周肆面前：“你别怕我，这照片一定是假的。”
周肆接住照片，眼睛躲在照片后头，又溜向他的腹肌。
程乐意从地上捡起衬衫穿上，只胡乱系了几颗扣子。
没有对齐的两侧衣襟软软耷在他的胸腔上，若隐若现，比刚才的直接更具视觉冲击。
周肆觉得耳根都要红了。
感觉有开水壶的尖叫声在她耳朵里穿梭。
程乐意看她并不吃醋羞恼，反倒是贼心思不断，伸手过来打了一下她的头，舒然一笑：“小色胚，你信我？”
“信不信，都是原主做下的事情……跟你又没关系……”
周肆的目光终于回到照片上，不禁又是老脸一红。
程乐意四肢松弛，瘫在蓬软的床榻上，头微微偏向一侧。
阳光照着半张脸，下颌线顺着脖子的曲线，一路蜿蜒往下，皆被镀上一层金色的流光。
而脸上的颓唐与侈靡交织，则准确地反应了他此刻游离在幻境的蚀骨欲死。
虽然知道照片上的人正在违法乱纪，但周肆依旧被勾起了心内的一阵焦渴。
她偷眼看程乐意，正迎上他嗔怪的眼神。
“咳咳，嗯……我看看啊……”
周肆忙收敛深思，尽量摒除杂念，仔细去看。
不仅身边这个程乐意没有针孔，照片上这位也通身没有针孔。
但照片毕竟清晰度有限，有些细节被镜头吃掉了，也是有可能的。
程乐意忙递上来另一张照片：“这张，浴缸。”
他指着照片日期：“去年12月，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月初，原主连续出了两次车祸，波棱盖儿撞坏了。但这张照片上什么痕迹都没有。”
他要卷裤腿，剪裁一分不多的裤子却并不能让他如意。
程乐意大喇喇地要将皮带解开，周肆忙制止他。
脱裤子那还了得……
周肆的手摸上他的膝盖。
果然，右边膝盖比左边膝盖更突出一些，下方还有个明显的圆形疤痕。从疤痕判断，那次伤应该不小，在照片上应该能有体现才对。
程乐意将几张背影照片挑出来：“背上也有伤，这个背太干净。而且……”
他拉过周肆的手，让她捏自己背部的肌肉：“虽然不想承认，但这个人身材比我好。”
程乐意解释道：“原主这副身体看着不错，小毛病还是挺多的，你再摸，有一节脊柱是凸起的。”
周肆在他的引导下，果然找到一截突起。
这些细枝末节，并不是什么显著的外伤，外人确实很难知道。
周肆彻底相信这些照片都不是程乐意，更感叹于程乐意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这还是在事关己身、不停卧槽的时候。
新的疑问不免腾起。
“可……这脸明明是你啊？”
“是，所以我才疑惑，这年代，有ps技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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