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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乐意眼睛在纸上疯狂找台词，周肆凑过来，手指向一条。
程乐意忙微微叹气：“知道……”他略略停顿，“没关系，脸上的伤都是小事，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保证一点疤都留不下。”
顾青栀那头是怀疑人生的沉默。
程乐意又是轻笑一声：“过几天我找机会跟我妈说。我妈一直盼着有个孙子，她一定会高兴的。”
“真……真的？”顾青栀的声音蕴着惊喜，添了一分柔媚，又带着一丝迟疑，“可，你不是结婚了吗？”
“结婚是迫不得已，哄我爸高兴罢了。只要我跟父母公开了你，作为我的妻子，她也必须接受你。”
程乐意说完这句，将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好了宝贝，这些不是你要担心的事。”
周肆在一旁连连干呕，这气泡音太恶心了。
“宝贝，我想见你。”程乐意缓缓说道，“正好我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你方便见我一面吗？”
顾青栀声音里透着焦急：“检查身体？你怎么了？”
程乐意适时轻咳一声，旋即故作隐忍：“没事，有点着凉。”
顾青栀迟疑着。
程乐意继续说：“放心，私立医院。你如果不想公开，我保证没人能拍到。”
当时两人绯闻时期，狗仔也只拍到一些疑似黑影，周肆推测，应该是程乐意动用手段，保护了顾青栀。
“好。”
顾青栀那头的气氛明显缓解，语气里的胜券在握全然消失，只剩下甜腻与撒娇。
两人又你来我往、“互诉衷肠”了几回合，才终于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周肆早就躺倒在地毯上了。
她架着二郎腿，朝程乐意比划了一个大拇指：“行啊，送什么外卖，你不从事电信诈骗可惜了。”
“还是你的台本好。”
程乐意褪去刚才打电话时那种又油腻又狗腿的表情，全身松散下来，一秒清爽。
他嬉皮笑脸地爬过来，躺在周肆身边。
周肆正在津津有味地看一张报纸，上头是程乐意与顾青栀的绯闻。
程乐意看着原主的不堪往事，觉得有些不舒服。
他从周肆手里拿掉报纸，好奇地问：“你怎么能未卜先知？”
周肆十分得意，狡黠一笑：“听说过白莲花吗？人人都爱白莲花，更别说你这朵镶金镶钻的金莲花了。你往前一步，她不知道能脑补出多少将来的富贵荣华。”
“我以为她恨我，想置我于死地。”
“除非她有幕后推手，许诺了她连你都给不了的东西。不然，只要你越体贴，她就会觉得自己出招太阴毒，越会心软。”
“万一她真的下了狠心……”
“真下狠心，不图你的好处，她也不会留着孩子这个把柄。”
“也是……那，你觉得有人在怂恿她吗？”
周肆想了想：“嗯……要明天见面才知道了。”
程乐意突然不乐意了。
他脸上挂着十分的抗拒：“真的要那样吗……”
周肆看他别扭的样子软乎乎的，忍不住暗笑。
她板起脸：“当然了。不是你说的吗？程乐意身上发生的事，越离谱，就越可信。”
“那这也太离谱了……”
周肆挑眉：“豪门秘辛，多带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