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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圆鼓鼓的肚子：“好多天了，我就想念这一口。你怎么想到要自己做螺蛳粉的？”
程乐意微微低头，抿嘴一笑：“有一只小猪，前两天睡觉说梦话，砸吧嘴说想吃来着。”
周肆脸上一烫：“我？”
程乐意收起笑意，伸出两根手指，专注地捏了一小段萝卜干扔进嘴里。
他腮帮子一鼓一鼓，似是漫不经心：“我也想吃，就安排了。”
“……哦。”
周肆有些讪讪的，四下打量厨房陈设。
程乐意也似乎对某些高级设备十分感兴趣。
他打开烤箱门：“这么高级……要不下次试试烤红薯吧。”
“烤榴莲也好吃的。”
话音未落，两人的目光再次在空中相遇。
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在两人的眼神之间流淌，汇集成一缕细小的银河，于恍如白昼的灯下莹莹闪光。
答案好像显而易见，但周肆没胆量去相信。
周肆才要躲闪，突然意识之前有什么重要信息正在企图溜走。
“哎？你怎么知道我说梦话了？你又偷看我睡觉了？”
程乐意收敛眼神，竟然开始收拾碗筷。
周肆忙过去按住他的手：“大少爷，注意人设。你有几十个佣人，用不着你忙这些。”
她凶巴巴地又问了一遍：“你是不是又溜进我的卧室了？”
程乐意没有回答，咬了下嘴唇，反手握住周肆的手：“肆肆。”
“……啊？”
他脸上表情认真且急切，眼中却有一丝的怯懦。
“肆肆，我可以……以我自己这个身份，追求你吗？”
周肆感觉被烫了一下，瞬间甩脱他的手，向后退了一步。
她扭头侧目，眼珠子到处乱飘。
“……我们……我们是假的呀。”
程乐意一步步靠过来：“所以，我……我想请你做我的女朋友。”
他轻轻扶住周肆的头，眼神褪去羞涩，唯余恳切，深深地看进周肆的眼睛里。
四目相对，周肆在他的眼瞳里看到了自己小小的倒影。
这个倒影，牵连起她的一丝心悸，有微弱的电流划过与他皮肤接触的两颊。
周肆感觉有一头三米高的巨型麋鹿在她心里疯狂寻找出口。
“为……为什么这样看我？”
程乐意嘴角微微一弯，暴露了他此刻的紧张。
“我想看看，这具躯壳里住着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子。我好想见她。”
他嗓音有些哑，有些词句的起伏十分不自然。
“你会失望的。”
程乐意的指肚轻轻拂过周肆顾盼星辉的眉眼，停在她的眼尾。
周肆的睫毛一颤。
两人之间的温度逐渐上升，将周遭的空气炙烤得有些粘稠。
周肆的心砰砰捶打着神经，感受他掌心的温度，愣愣地盯着他的嘴角。
他……他要表白了……
周肆为这即将到来的时刻忐忑。拳头捏得要折断指甲，脸红已经在向锁骨处蔓延……
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断时，程乐意终于低声说：
“我看过周肆的照片，她是很美……但你的眼珠子比她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