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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顺着他的目光扭头去看，才发现自己早已春光大泄。
她连忙往边上蹭蹭，企图离开镜子的捕捉范围。
高跟鞋被裹进了拖地的裙摆，周肆一下愣在那里。
她也顾不得尴尬，横着往另一侧挪动，像一只束手束脚的小螃蟹。
程乐意伸手抵在墙上，挡住了她的去路。
周肆抬眼看他，两只手将衣领拽得更紧了。
脑袋悄悄向后仰去，与他拉开一点距离。
程乐意留意到她的小动作，勾起唇角，轻笑一声：“怕什么？”
“谁，谁怕了？”周肆仰起头，故作镇定地看着他，“我只是……不想你弄皱这件衣服。”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尾音拉长，带着不怀好意的试探。
在周肆戒备的注视之下，程乐意缓缓蹲下，轻轻捏住了她的小腿。
一阵过筛样的颤栗，周肆的胳膊覆上了一层细密的痒意，肌犹粟栗。
“抬脚。”
周肆像一个木偶，机械地执行着他的指令。
一条腿腾空，有热热的微风拂过。
程乐意低着头，十分耐心地替她整理裙摆。
他一手捏着小腿，一手扶着高跟鞋，轻柔地重新放回地面。
周肆早已心如擂鼓，心绪不宁间根本站立不住，只能依赖他的搀扶。
手松开，她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一分。
程乐意站直身子，又贴近了一点。
再次紧绷。
一只手伸向她攥紧的手，烫得周肆一个激灵。
“放松点，不是不能弄皱吗？”
鬼使神差间，周肆听话地松开了手，布料往下略滑了一段，稳稳挂在肩头。
只是，仍不免漏出了一大片白腻的肌肤。
程乐意眼中似有两团火焰，急急跳跃，又被强压着刻意躲闪开去。
他两手扶住周肆的肩头，将她轻轻掰转过去。
镜中人满面绯红，目光闪烁游移。
周肆感到有两根手指蜻蜓点水般地划过她的腰际。
布料向后收去，小腹一紧。
有热气扑到她的后颈，只听得程乐意轻笑一声：“长肉了？”
“……嗯。”
周肆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掐了下自己的小肚子：“都怪那碗酸辣粉。”
程乐意直起身子，捏起两个手指，递到周肆耳际：“就差这么点，放心，明天能穿进去。”
周肆感觉后腰处凉凉的，不禁伸手想将衣料握住。
冰凉的指尖，猝不及防地触到一只温热的手掌。
程乐意并不想轻薄周肆，她眼中小鹿一样躲闪的怯意让他不忍亵渎。
只是，心中既已情愫萌动，又怎么能全然忍下？
他捏着周肆的指尖，另一只手情不自禁地将她揽进怀里。
却只是停留在腰际，并不敢挪动分毫。
灯光昏黄，镜中倒映出一对依偎在一起的璧人。
胸腔起伏，一下下打在周肆裸露的背脊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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