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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艰难地点头，终于承认自己与程乐意是出生在同一条起跑线的。
她嘴硬狡辩道：“你别误会，我只是……不想输。”
程乐意舒然一笑：“我猜到了。”
“嗯？”
“周肆是周叔叔从小培养的接班人，不可能看不懂财务报表。”
“你！”周肆气急，“那你不戳穿我！你耍猴呢？”
程乐意微一耸肩：“我以为你想玩嘛，反正无伤大雅，我一直信你。”
他起身推着别别扭扭的周肆进入盥洗室，替她轻轻擦去残妆。
周肆被他的手指蹭得痒痒的，坚持要自己洗脸。
等她从水里抬起头来，程乐意已经备好了干爽的毛巾，一丝不苟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水渍。
他望着周肆这张褪去华妆、显出单薄幼态的脸，轻轻抚过她微微泛红的眼角。
薄唇微启：“我喜欢的是这个肆肆，不是那个处心积虑的周肆。”
程乐意轻轻吻上周肆的眉眼，若有似无地低喃：“肆肆，你瞒着我，有你的道理，不要再替我委屈了。”
周肆一愣。连她自己都是才意识到，刚才的满心委屈，有一半是为了自己的躺平梦碎，有一半是为着自己的欺瞒。
“我……我因为可笑的好胜心，就瞒着你，你，你也觉得有道理？”
程乐意刮了下她的鼻梁：“当然了。只要能说出原因，就是有道理。”
周肆眼眶再次湿润，蓦的又是破涕一笑。
程乐意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抱着。
周肆糯糯地问：“那我还能做你的军师吗？”
“不仅是军师，还是我的老大呢。”
程乐意突然想起什么，低头看进周肆的眼瞳：“你确定年龄比我大吗？”
周肆脸上一烫，眼神游向旁边，磕绊道：“当，当然了。”
她在心里暗笑：大是真的大，只是，比你知道的要更大一些。
收拾停当，两人又不禁抱着温存了一会儿。
程乐意突然说：“我刚才又想了想，乐行似乎对原主没有杀意，他一直在阻止你们，不是吗？”
刚才在讲述时，周肆有意无意隐瞒了原主周肆与程乐行的关系。
心虚。
周肆也吃不准程乐行的真实态度。
她正摸到程乐意兜里的一个硬物，她将手伸进去，触手冰凉。
抽出来一看，似乎是个小匕首一样的东西。
程乐意笑道：“我爸送我的古董酒刀。”
周肆一惊。
变了。
有什么东西，变了。
程乐意的古董酒刀，原先的安排里，是由程乐琦送的。今天，因为讨得程父欢心，程乐意直接从程父那里得来了。
正在此时，有人敲门，随即提高声音说：“太太，周漪小姐要走了，请您下去送送。还有，先生，老爷请您下去。”
周漪，要走了？
除了红酒被倒、酒刀由他人送出，现在连周漪也不在计划内地要离开了。
对了，周漪本来就是个不爱热闹的人。之前的计划里，周漪是要与程乐意结婚的，自然会留到最后。可现在，她只是个百无聊赖的小辈，提前离开这种劳什子舞会，也是合情合理。
所以，即便是程乐意喝下了红酒，今天也根本不可能顺利发生凶杀案！
周肆与程乐意匆匆说了自己的推断，忙要下楼，却发现自己妆发不齐、衣着邋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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