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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难不成你家全员恶人？”
周肆想起与程易洲的几次接触，他总是对周肆慈眉善目。
眉宇间既有成功企业家的精明果决，又不失儒雅风度。
要说程母有坏心，倒还能理解。在周肆这样的颜狗眼中，实在不能将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与程父联系起来。
程乐意努力思考着中招前后的事情，以及接触的人。
“乐琦一直陪着妈妈，与各位来宾的夫人们寒暄……乐行早早就离开了，所以我爸就把我叫过去，陪他一起跟几位叔伯闲聊。
“后来，我就拿了我爸递给我的一杯酒。就中招了。”
周肆听出蹊跷：“你爸给你递酒？”
“嗯，有人过来给我爸一杯酒。我爸这些年都养生，已经不喝酒了……”程乐意说着说着，突然惊道，“所以，给他酒的人，知道那杯酒会落到我手里！”
当然，自己不要的酒，总不至于扔给客人。
这么快就帮程易洲洗白了，周肆也不免激动：“对对对，这个人很可能是你爸很亲近的人，熟悉你爸现在的习惯和秉性。那人是谁？”
程乐意有些沮丧：“……没留意。”
才说完这句，两人又蔫儿了下来。
白瞎。
嫌疑人还不是程家这几位么，根本没进展。
周肆瘫在沙发上，努力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
cpu快烧掉了。
虽然只是几个小时，却仿佛经历了半生，精疲力尽。
程乐意也是呆若木鸡，热血沸腾了那么久，他算是体会了一把什么叫“被掏空的感觉”。
周肆吃力地够了一个橘子，草草剥开，整个啃咬起来。
此刻已经快八点了，程母也并没有派人来叫她去见客。
想必她这个准儿媳也没必要再下楼了，只希望明天事毕后不要被责难。
催她下去，她也没法下去了……三件衣服，一件巨脏，一件撕裂，最后那件想必也……
哎？！
假如，原主周肆是穿着那件衣服遇害的，那衣服上怎么没有任何破损呢？
周肆叼住橘子，下意识捂住右侧腹部。
记忆里微弱的裂帛之声远远传来。
那一刀下去，由于周肆的挣扎，衣服肯定顺着利刃撕开了不小的口子。
她抬脚踹了下程乐意的膝盖：“我衣服呢？”
程乐意毫无形象地瘫软着，朝床上努了努嘴。
周肆吃力地爬起来，才走几步，干脆软倒在床上，懒懒散散地举起裙子，仔细观察。
“衣带怎么断了？”
“……”
周肆趴着看向程乐意：“喂，问你呢。”
程乐意嘟囔道：“……解不开，割断的。”
刚才一直处于信息密集输出的阶段，周肆到现在才后知后觉。
她应该，被看光了。
周肆又羞又急，拽着裙子，将头埋进松软的枕被之间，发出几声烦躁的哼唧。
“肆肆，我……我闭着眼睛的。”
程乐意的狡辩显得那样苍白无力，更加石锤了周肆的猜测。
想起两人早上才完成了在一起的第一次“盖章亲亲”，到晚上就城池失守，周肆愈发觉得自己过于冤种了。
想象中恋爱的暧昧与朦胧，以及那些让人能扭成蛆的无止尽推拉呢？怎么到她这里，就变得这么直接了？
谁叫她一来就嫁做人妇了……
周肆抬起头，小脸被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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