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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陪着就陪着，有啥大不了，又不是没见过！
“牛主任，这个冯成阳看着应该没什么病。”
一个实习医生对着冯成阳的查体报告发愁，双肾功能、精液、前列腺等都没发现有病变，好像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没病就没病呗”，牛刚看了一辈子的下三路，自己吓自己的见多了，有啥大不了的，“给个健康评价不就结了。”
“可是姚主任嘱咐过要仔细看，还是他闺女陪着来的……”
前两天姚法明给男科打电话嘱咐过，要是有个叫冯成阳的来，一定要看仔细了，千万别大意。至于慧珊……医院的男科一般不欢迎女性进入，但作为医院家属兼病人家属，好像所有人都有意忘了这茬，慧珊全程参与了冯成阳的检查，真的是全程！
“难道老姚看出什么来了？先别急着下结论，再复查复查。”
牛刚有些不自信了，姚法明的技术在整个林海排前三名，在医院里绝对是大拿一样的存在。人家做手术要排一周的队，想插队没门！
“小伙子，以前动过手术？”
老牛尽力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毕竟是同事的晚辈，这态度得好点。刚才他仔细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研究了一通，也没发现什么毛病，只能通过既往病史找突破口。
“切过……”
冯成阳被他给笑毛了，什么情况？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毛病？难道慧珊家里都知道？李老师怎么会知道自己有病？难道是从小就有的毛病？爸妈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难怪人家对自己的身体不放心？难道自己真的有难言之隐？
“这个切法有点像姚主任的，不过这个缝合怎么看着像王主任的呢？当时得多大的事？医院两大高手亲自上阵？”
旁边年轻的助手曾经在外科待过一阵子，对医院两大主刀的风格很熟悉。虽然这会老姚和老王都是医院里的大拿，但往上推十来年，两个人也不过是普通的外科大夫。
牛刚心里咯噔一下，能让两大高手合作，看来这小子问题小不了，难道当时手术应当是失误了，要不然老姚也不可能把闺女赔给人家。
“赶紧把老王叫过来！”
人有的时候真的不应该瞎寻思，本来也没啥大不了的事，眼看着要闹大了。
“要不把陈院长叫来看看，他是这方面的专家？”
在我们国家，什么时候都不缺热心群众，正所谓众人拾柴捅的篓子大……
“对、对、对，把泌尿科的老刘也叫着，让档案室查查老档案，十来年的老档案，估计没录进系统。”
不知道护士怎么传的话，到最后整个医院都知道了，姚主任的女婿来看男科，据说有什么难言之隐，整个医院男科、泌尿科、外科的专家正在会诊。
慧珊觉得今天真的开眼了，要不是冯成阳死死抓住她的手，慧珊早就溜了，作为医院家属，原本女士应该回避的科室也畅通无阻，该看的、不该看都看了，没想到男人不仅能这样、还能那样，男人真是个神奇的物种。
“当年给这个孩子做手术的时候，我还真有过印象”，王强拿着冯成阳的病例满脸凝重，“当时我记得老姚脸色不对，问他也不搭话，动手术的时候老姚头上出的汗比平时多好几倍，护士都差点忙不过来。给这小子做完手术之后，老姚直接瘫在椅子上，好像累的不轻，还是托我帮他缝合的。”
“看来这小子真有什么大问题。”
两个主刀大夫接力才能完成的手术，这毛病能小了？看不出来只能说明哥几个水平有限、眼界窄，要不然人家老姚能去省里开专家会，自己咋去不了？
“要不先给他办个住院？明天姚主任回来了再看看。”
“没必要，明天让他来复查就行。”
这种大伙都没瞧出毛病才真能长见识，所有人都复印了一份冯成阳的检测报告，希望从中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从医院出来以后，冯成阳就像丢了魂一样坐在医院门前的台阶上，脸上一片惨白，双眼无神的盯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慧珊觉得自己应该活跃一下气氛，说点轻松的，但有些乌鸦嘴说话，总是句句踹人心窝子。
“你不会不孕不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