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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他们吃着,喝着,最后都喝高了,阴差阳错睡同一张床上,横七竖八的,杜晓丹没有多留个心眼的醉彻底。
一张床上,石屹趴着,杜晓丹躺着人枕头,蜷缩着,两人躺着的姿势像一个j。
梦里。
石屹和陆偏安见面了,两人体面站在对方的对面。
陆偏安微笑道:“变了,变得比以前勇敢了。”
两人走到一块,没有拥抱牵手,而是并排走着聊天,石屹回答:“变有钱了。”
“看出来了,真心为你高兴。”
“三年前,我们定了三年之约,现在三年过去了,我们都很好,都做了生活里的高手,我也一直等你,偏安,我们结婚吧。”
“可是我已经嫁给你一次了,你忘了吗?”
石屹说不出话,陆偏安说道:“在南方,那所大学,那个有蝉鸣的下午,可如今都物是人非了,你在北方安家了,你也忘了我们的过去。”
“我……”石屹想否认,但他去回忆曾经的青葱岁月,似乎只有三年来自己艰苦奋斗,其他都无关紧要,他想不起来了。
眼泪滑落在地上。
陆偏安说道:“有钱挺好的,我还是爱你,但似乎你没那么爱我了。”
“不,我爱你,比你爱我还爱你。”
“爱怎么还能比较呢?你现在还能想到我们的过去吗?”
石屹努力回忆,但他真的一点想不起来,陆偏安说道:“你现在只知道我叫陆偏安了吧。”
“一个人想要成功,置身忙碌,否定过去然后遗忘,哪怕最后成功了,他也是失败者。”
“我没有,我没有,偏安,我爱你,因为你我才有勇气活着,才愿意抵抗一切来自生活的苦难。”
“可你连我们的过去都忘了,对吗?”
眼泪从石屹眼眶中流出,从梦境贯彻现实。
陆偏安说道:“很开心你的成功,石屹,我爱你,去哪里都很爱,和你经历的故事像我宝贵的遗产,一直保留着。”
“还记得曾经的一个假设吗?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石屹毫无记忆,那些甜蜜的滴滴点点像是被他贩卖换财富那般毫无印象,换来的只是盆满钵满的财富。
陆偏安依旧云淡风轻,微风吹拂他们的脸颊,权当一阵风成全了他们的拥抱。
拥有大把财富却丢失记忆的石屹怔怔愣住,陆偏安说:“那是在一间温馨的房子里,你说自己失眠,起床要去码字,我给你披上一件外套,自己依在你背上。”
“我就凑到你耳边轻声问:老公,如果你以后有钱了,会怎么对我?”
“你说你不可能有一分钱的,工资卡都交给我。”
石屹着急忙慌将银行卡都递给陆偏安,陆偏安没收,继续说:“我揉了揉你脑袋,夸赞我家二狗子真乖,然后,你就学着狗叫,转身将我压着。”
“你想了,我知道,被我挡住了,你听话的抱住我,我又问,如果我不小心死掉了,你会怎么做?”
“你说你不会让我死,我说实在不行,我非死不可。”
“你说我这是要你的命。我不理解啊,为什么?”
“你说我死了,你不会独活,但又不能不管我的葬礼,然后你就翻身看着天花板,我问你在想什么?”
“我们一起看着天花板,你问我什么时候死?这我哪能知道,只说,可能两三年,可能四五年,你就说管够。”
“我问为什么?你说咱们现在开始努力挣钱,你要死我当然跟着,至于葬礼嘛,咱们就拿结婚的钱来请人办。”
“我们不一起生已经很遗憾了,不能不一起死。”
“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石屹木讷,陆偏安说道“看到你成功我很高兴,但我不能陪你了,石头,你自己要好好的,找个人结婚,生子,然后把我的名字也忘记。”
陆偏安一步步走远,石屹后面追着,可两人始终保持着很远的距离。
看着追逐她的老青年,陆偏安说:“你应该珍惜身边的人,我没资格陪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