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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七见纪宗主等人也过来了,愈发想走,打完招呼后便拉着元善匆匆退下。
不料元善却来了兴趣。她猜想这纪老头必定是来找屋内那老妖婆麻烦的,她可不想错过这么精彩的画面。
她猜得是对的,方才在虚峰石像下,纪中行气急回了住所,待冷静下来后又想起昨夜弟子遇害之事,于是召起潘禾、胡添两位长老,以及杨定宗、柳辰儿和边野等七八个弟子,往沈山水处赶了过来。
元善扯住师父的衣袖,对他道:“师父,我药还没喝呢?”又转向文相逢,眨了眨眼道:“是吧姐姐!”
文相逢看她虽一直笑着,但那笑里却藏着不一样的算计。又听她说起那药,记起方才确实是未将那药端给她喝,于是从屋内端出属于她的那一碗。
正要喂给她喝,却见元善眉头一皱,瘪着嘴道:“这药都冷了,我不喝!” 李七见她蛮横,微呵斥道:“善儿,莫无理!”
元善被训斥,飞速摆起笑脸,对文相逢撒娇道:“我要喝热的,好姐姐,你再给我煮一碗吧!”
其实那药并未凉透,只是散了些烫意而已。此时纪中行正带着一众人走进了房内,文相逢看她双眼也使劲往屋内撇去,猜她醉翁之意不在药。
很快,屋内便传来了辱骂声和摔东西的声音。黎半娘暴怒的声音传出:
“纪老儿,你来此作甚?!”
文相逢急忙将碗放下,对元善道:“你再等等哈,姐姐稍后煮给你喝。”说完转身匆匆踏进了屋。
屋内呼啦啦站着一群人。黎半娘坐在桌子主位之上,对着纪中行连声骂着,哪句难听便骂哪句。一旁的胡添长老听不下去了,伸出手掌就要向她脑门拍去,被纪中行阻拦。
纪中行理了理嗓子道:“我来不是与你吵闹的,我只问你,昨夜可是你救的文姑娘?”
黎半娘听他如此问,脑中回忆了半饷。
自从张至简死后,她的情绪便处于半梦半醒当中,前几年寻求他的尸骨无果后,更是急火攻心,在一次练武时差点走火入魔,以至于记性时好时坏。
须臾,她似是想起些什么,警觉道:“你问这个作甚?”
文相逢一听,心中一喜,确定了昨日的恩人必然是她。
纪中行急切道:“可有看到那几个人的特征?”
黎半娘将头一扭,哼道:“我为何告诉你?”
“你!”纪中行上前一步,硬是按下了脾气道:“你若说出那几人特征,我今后便再也不赶你下山。”
黎半娘瞪眼道:“纪老儿,老娘我即使不说也不会让你赶下山去!”
这时,一旁的沈山水道:“大娘,昨夜那几人有残杀百姓嫁祸华天派之嫌,倘若不将他等人尽快抓获,恐怕这冤情就要降到华天派头上了。您贵为华天派的‘宗主夫人’,岂能容这事发生?”
黎半娘第一次见有人肯定自己“宗主夫人”的身份,眉开眼笑起来,如孩子一般仰头扫了众人一圈,而后道:“自然。”
说着,她低头合眸,绞尽脑汁地回忆起来。
无奈昨夜的记忆她只记得片段,例如临到山顶时被文相逢给背上来了,又比如自己后来不知为何在文相逢身后跟了半饷,又比如看见了雪地里死了个人,自己捡起石子向树底下几人丢了出去……
可那几个人究竟是何身材样貌,她倒是真记不起来。
她将回忆定在树底下一人身上,那人似乎拿着一柄长剑,那长剑……她脸上露出痛苦之色,须臾又烦躁起来,未几啊地一声,猛地睁眼,抬起胳膊向一人指去。
众人惊望去,见被指之人乃是华天派的胡添长老。
胡添脸色一白,正欲发作,忽见她呵呵一笑,手又向左移去指向潘禾长老。潘禾一愣,还未反应过来,又见她将手向中间指去,正对着纪中行。
黎半娘哈哈大笑,骂道:“就是你!纪老儿!你是言而无信的小人,是华天派的罪人,你是你师兄张至简的叛徒,你……!”
众人见她话头又回到了二十年前的事情上,皆失望摇头。
纪中行自嘲地呵了一声,心道自己也是糊涂了,竟妄想从这疯婆子嘴里挖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纪中行与沈山水匆匆告了别,领着两个长老离去了,只杨定宗带着几个弟子留守了下来。他是受师父指示,留在此处帮助守护文相逢的。
早上出的暗杀一事,毕竟是自家门派争端,牵连到了无辜之人。何况这沈山水于自己门派有寻回经书之恩,纪中行自然不能怠慢。
元善在门外偷听了半饷,见里面非但什么水花也没闹起来,那纪老头还似乎落了下风,连踏出门的脚步都带着怒气,匆匆甩袖离去了。
她翻了个白眼,觉得无趣。
于是拉起自家师父的手,也不与沈山水和文相逢等人告别,自顾自走了。